陵光一阵尴尬:“胡说,我何时须得人哄着喝药了?”
她正容亢色,但可想起方才,霓旌险些没憋住笑。
“是是是,您秉节持重,乃女中尧舜,自是不需要人哄着吃药的,是在下失言了。”
好一顿马屁,拍得毫不心虚,陵光委实不擅长对付这等脸厚心大的,转而看向屋外。
长潋和司幽正在交谈,不知说到什么,二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她微微蹙眉:“人间近来可有变故?”
霓旌朝那几人看了眼,略有迟疑。
她猜测谈的多半是有关鹿城起尸之事,这件事闹出的动静不小,至今还没有找到起因何在,陵光刚醒,不宜下山,若是得知此事,必定心烦,难以安心在山中养病,故而稍加犹豫之后,她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嗐,都是些零碎琐事,你不必挂心。”
“当真?”
“我诓您作甚?”她挠了挠头,“不过,说到人间近况,倒还真有一件大事儿。”
“何事?”
“再过几日,当今国君便年满双十,要行冠礼,加元服,恰逢今年边关大胜,双喜临门,应是一番盛景了。”
“国君……加冠?”陵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霓旌笑道,“您难不成已经忘记除了我师父和尊上,您还收了个小弟子吧?”
闻言,陵光顿时一激灵。
“……阿湛么?”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瘦削少年的模样,青涩稚嫩,听闻人间的少年一旦过了十五,就渐渐长开了,一月一个样,一年一个样,都不足为奇。
时隔八年,连从前记忆都被岁月冲淡,逐渐模糊,她实在想象不出如今的楚司湛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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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旌:尊上啊尊上,为了你我可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