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上……”遥岑错愕地回过头,却见重黎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赫然一道伤口,血嘤嘤地往外冒。
他的脸色沉得吓人,却并未命他们追赶方才飞出去的东西,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找到了长生之血该有的反应。
遥岑猜测,多半是又弄错了。
但既然不是长生之血,又会是什么?这封天阵五千年,封住的究竟是什么……
重黎一言不发地看着掌心的血迹,而后再度看向这对乱石,光辉褪去,还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锋利如刃的羽毛,泛着绮丽的金色灵泽,便是身在尘埃下,却不染一丝无垢,干净得令人称奇。
他伸出手,想将其捡起,那光辉却在这时缓缓散去,像是了却了一生夙愿般,散尽了生气,变成了一片无华的石头。
他一僵,最终还是轻轻地将其捡了起来,耳边回响着不久之前在三危山中,镜鸾满面失望地对他说的话。
你连她的血翎都认不出,还指望你念着她?
可她曾对你那样好,若是听到今日这话……该有多伤心。
她该有多伤心……
手中的石头稍一碰,便碎了,齑粉随风散去,连抓都抓不住。
他没来由地心头一紧。
“尊上!这阵法好像要消失了!”遥岑喊了一声,原本还有些些许微光的法阵忽明忽灭,整座洞窟也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众人匆匆从洞内逃出,随后这座维系了五千年的地底洞窟便塌了。
谁都没有料到,费尽周折才找到的一丝线索,居然会断得如此莫名其妙,甚至不由觉得,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重黎手中还紧紧攥着那片血翎最后一点碎末,望着眼前彻底成为废墟的不周山,忽然问遥岑:“霓旌几日不曾传信回来了?”
遥岑想了想,道:“自您回来之后,便没音讯了,护法那儿……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重黎面色一沉:“长生之血的事暂且搁置,去查天虞山的近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