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的孩子叫王冲,取得是为国家开疆拓土冲锋陷阵之意、今年四岁,甚是乖巧可爱。虽然自从王家落难以来,孩子几乎未见过荤腥,但是小小年纪,面对着桌子上的珍馐美味的诱惑,也是未曾有一丝的馋相。
西门庆看着孩子乖巧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这哪里是一个四岁孩子该有的表现呐......换做普通人家的孩子,怕是早就忍不住流口水了,可见王进夫妇平日良好的家教。
率先撕下一条肥嫩多汁的鸡腿给孩子放在面前的碗里:“冲儿乖,吃个大鸡腿!以后和你爹爹一样强壮,一样的一身好武艺!”
王冲却是先看了他爹爹王进一眼,抬手把鸡腿放在的王进的碗里:“爹爹吃,吃的好些爹爹的伤就好的快些!”
王进的伤势,虽然不轻,但是过去一个月了,又经过王娘子的精心照顾,伤口却是已经结痂,剩下最棘手的就是筋骨的内伤,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已然是下不了床。
此时的王进,身下垫着被褥,坐靠在炕上,见儿子吧鸡腿先给自己吃,也是心中一热,暗叹有妻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哇。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冲儿乖,你先吃,你吃了,爹的伤好的更快!”说着,又把鸡腿放回了孩子的碗里。
西门庆看到此处,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感慨,他实在是喜爱这个孩子:“哈哈哈,哥哥,真是好福气啊,古有孔融让梨,今有冲儿让鸡腿儿!冲儿真是个好孩子!”
看着孩子拿着鸡腿开始吃,就动手给王进舀了一碗鸡汤,还专门儿放了个鸡屁股进去:“哥哥,因为你伤势未愈,想来是不适饮酒的,所以小弟就没买酒。我曾听郎中说过,医学一道,有以形补形,以物补物一说,您伤的的臀部,来,先喝完鸡汤,吃个鸡屁股,想必会好的快些!”
王进听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兄弟,难道真的有这种说法么?好吧,为兄听你的”说完夹起鸡屁股放在嘴里大嚼,又端起碗大口喝着鸡汤。
想到王娘子应该也早已饿了。看到一桌子菜肴,就抬手端了两盘,又打了一碗白饭,就着托盘,放在堂中的方桌上,却看到王娘子正在吃着干巴巴的炊饼和腌菜。
“嫂嫂,快些放下,小弟叫的菜多,凉了就不好吃了,嫂嫂既然不肯同吃,那您便在此处吃吧!”
“奴家谢过叔叔!”王娘子有些不好意思。
“嫂嫂,莫要客气,今后我们是一家人,日子还长着呢,你这般客气,小弟如何承受的起啊。嫂嫂且先用饭,小弟去陪兄长。”说着转身进了内屋。
“哥哥,先前你说的林教头是何人?”西门庆想起先前就注意到王娘子说的林教头,难耐心中好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贤弟,这林教头乃是我军中挚友,姓林名冲,此人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武艺高强,一杆家传枪法使得是出神入化,马上功夫罕有敌手啊。除此之外,这林教头也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为人正直,也有一副热心肠,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与贤弟你认识......”王进说道。
听到王进说林教头叫林冲时,西门庆心里的震撼,已经难以附加了,他觉得,施耐庵写的水浒也不全是瞎掰啊,看来是有历史依据的。除了震撼,就是欣喜,这林冲,是水浒中他最喜欢的人之一。但就这么一个人才,在水浒传里最终却落得吐血而亡的凄凉下场。每每想起,就为他感到不平。
缓过神又急切追问道:“哥哥!这位林教头是不是绰号豹子头?”
“正是!兄弟听说过他?”王进有些意外。
“哈哈哈哈,是啊,小弟早就听闻过禁军中有为豹子头林冲,没想到也是哥哥的兄弟,这些好了,日后小弟进京,定要上门拜访!若不是有他相助,咱们兄弟也难以相识啊!”西门庆很开心。
“兄弟说的是啊!日后兄弟进京办事,为兄给你休书一封,你便可去上门寻他,结识一番,有什么事,他自会帮衬。”王进笑着说。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哥哥,今日无酒,咱们就用这鸡汤代酒,干上一碗!”说着给各自碗里添上鸡汤,端起来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练武之人,饭量都大,一桌子菜,边吃边聊间,竟然也吃了七七八八,当然,这也有王家父子,久日不见荤腥的缘故。
一顿饭的功夫,感情越加的亲近了,小王冲对西门庆也没了距离感,把他当成一个亲近的帅叔叔。
王娘子此时也熬好了药,给王进服用了。又把桌上的碗碟收拾干净。
几人聊天的时候,管家福伯就带着十来个家丁和三驾马车就寻到了家中。
在王进夫妇诧异,西门庆就解释道:“哥哥嫂嫂,请恕小弟自作主张,小弟想把哥哥一家接到小弟家中居住!一来,这段时间,家里缺衣少食,全靠嫂嫂一人劳累,照顾你和冲儿,实在是太过辛苦。二来我家中房屋甚多,除了家丁仆人,也就我和福伯二人了,我没了双亲,家中也无兄弟姐妹。如今哥哥嫂嫂就是我的家人,每日朝夕相处岂不快活?等哥哥伤愈,你我兄弟每日里还可以切磋下枪棒拳脚。三来嘛,冲儿年幼,却也快到了启蒙入学的年纪,住在家中,方便小弟请来教书先生每日教导。四来嘛,福伯这些年打理着家中一切,也着实辛苦,小弟看嫂嫂知书达理,贤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