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狱卒提醒探视的时间已到。
肖寒嘱咐了叶云朵几句离开了,叶云朵则跟衙役提出想见叶大江一面。
她这个要求被断然拒绝,她和叶大江眼下还没洗清嫌疑不能见,不过一晚,隔县令就改了态度,表示可以让她去见叶大江。
叶云朵也没去管县令为何会改变主意,大约是因为查清了她跟叶大江没有合作的可能吧。
叶大江被关在一个阴暗的牢房里,手上脚上上了链铐,头发乱糟糟地缩在角落,听到声响也没动静。
衙役喝了叶大江一声,他才怯怯地抬起了头,看到叶云朵,叶大江眼里明显多了抹希望的光,不过想到了什么,他又缩住头一言未发。
见状,叶云朵心中了然,叶大江的脑子没有傻,大概是被威胁或是别的什么,才让他什么都不敢多。
有衙役在他大概还是不会原因,叶云朵便问衙役能不能出去一会儿,让她单独和叶大江会儿话。
本以为衙役会拒绝,结果他们不但答应了,面色似还有几分尊敬?
是谁替她了情么?孙公子?郑老板?
只能等出去再问他们了,叶云朵走近了叶大江,直接问道:“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被人给利用了?”
叶大江不出声。
“县令已经查了此次贡品的事,你只要交待出知道的事,就不会被指认成主犯,干嘛还瞒着不,谁逼迫了你不许么?”
叶大江嘴巴张了张,眼里露出犹豫,还是没话。
叶云朵呵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家里所有人都被你连累得抓了进来?你要不老实交待所有的事,你媳妇儿,还有你的爹娘都会被你连累死!”
听叶云朵提到家人,叶大江没有愧疚,还怨愤地道:“我弄到今日这般,还不是被他们给害的!”
反正是叶婆子惯出来的,叶云朵也不想帮她话,再度道:“你不顾别饶命,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么?偷盗贡品是多大的罪你不知道?等定下罪,轻则流放,重则砍头!”
砍头两字让叶大江颤了一下,他本性就是贪生怕死,不然也不会一直不敢乱话。
“但我了也是一死,不定还会死得更惨。”叶大江低头害怕地道。
叶云朵问:“这话什么意思?”还真有人威胁着他?
大概是叶云朵之前的一些表现让叶大江觉得有点希望,也可能叶大江的心理防线已撑到了极限,他将事情了出来。
原来他讨好的码头领头人并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对方跟一群悍匪有着密切的关系,就在出事的前几夜里,上茅房的叶大江亲眼看到领头人将一个不听话的工人活活打死,然后几个蒙着面的大汉将浑身是血的工人塞进麻袋带走。
领头人发现了暗处的叶大江,丝毫没慌,还警示他,如果敢透露半字,将会死得比那工人还惨。叶大江哪敢乱,当即保证什么都没看见。
隔日,领头人便让叶大江当了码头的主事,并且让他负责晚上看管码头,还给他加了银钱,出于畏惧和贪婪,叶大江没多想全盘接收了这些“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