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青春校园>箐箐子佩>我是匪帮梦晚秋

沈府没有出她的意料,在她逃出去没几天便传出来出事了,沈府的老爷,那位曾经掷果盈车的状元郎,便在一朝之间成了阶下囚。

沈大人问斩的那天,玉娘也去了,她很奇怪的是,沈府逃了一个囚犯,却没有追兵,确切的说是贴了两张告示,但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关注。

她自然不会去探究其原因,戴了帷帽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曾经风光无两的首辅大人,露出大片的皮肉,像是案板上屠夫随时待宰割的肉。

曾经的沈大人若是露出这样的皮肉,街上会有无数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羞红脸吧,但是现在,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民风开放了,是因为大家除了触目惊心再也生不出其他想法了。沈大人身上道道伤痕,刀剑砍的、鞭子抽的、烙铁烫的。

听闻诏狱里共有十八样酷刑,别说铁血铮铮的汉子,就是块石头进去了,都能把嘴撬开了。

刽子手的刀割在沈大人的肌肤上,他却从未喊一声疼痛,他双手被缚,捆在高高的绞架之上,他远远的看着那沉蒙蒙的天际,忽然流下一行泪来,是痛吗?玉娘不知。

只听他高声喊道,“我沈旷一生,无愧于天,无愧于庙堂,哪怕身无完骨、尸供蛆蚁又有何哉?我此生存愚念,愿国家固、圣德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此念至此不改。若来生,沈旷与天下无关,万物刍狗,人生如朝露,欢来苦夕短。”

天上一道紫金光芒落下,耀眼得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那刽子手不知为何手上一麻,手上的刀“哐当”一声落了地。

片刻,紫金光芒略过,天地又恢复一片清明,沈大人的脑袋已经垂了下去。刽子手再去探他的鼻息,惊讶地望着高处的主审官,“死了。”他道。

只割了一道便死了,是沈大人在牢中吃了太多苦还是因为方才那道光?谁又说得准?

百姓纷纷跪了下去,对着沈大人的尸体,“是天神下凡来就我们的呀,竟然叫别人陷害死了。”百姓喊道,沈大人本来一生建树大家都是睁眼看着的,百姓受他庇佑,他死前一番话,若有良知的谁不会为他送了最后一程?

“不许跪。”主审官是朝廷的官员,关于沈旷是不是神仙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百姓现在跪的是朝廷说的反贼,这样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皇上怪罪下来,他这个主审官岂能不受牵连?

“谁在跪便拉去衙门,打上一百大板。”他怒斥道。

可是他的声音很快便被百姓如潮的歌颂声淹没,气急败坏,指使手下的人打了几个百姓,落了不少埋怨。

萧沉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嘴上阴鹜地笑开,一切才刚刚开始。

玉娘站在人群中,她不懂这些,也对沈大人没有多大的情感,见了官兵打人,便死死抱着她的包袱躲得远远的。

她现在心中唯一想着的是那个少年,同样是谋反,皇上会不会对自己亲儿子下手轻一点?忽然笑了一下,这么多年的曲子都白唱了?所有罪名,谋反最大,她要救他,玉娘一生中只为钱财,但她这一次飞蛾扑火般,她曾经以为自己铁石心肠,其实也不过是没有真正心动过。

她有惊人容貌,为歌姬时也攒下不少钱,在沈文韬身上多多少少也搜刮了些。包括那些首饰、珠宝,她都打包在一起,进了当铺。

那当铺老板一脸精明之相,拿着那些珠宝看了许久,“这些东西一起,也最多给你三千两。”

“三千?怎么可能?这些都是上好的质地,少说也值五千两吧。”玉娘心急,长期混迹于市井,却忘了将这些东西化整为零,拿一大包出来卖,老板一看就是急需要钱的,自然是往低了压。

“现在外面世道乱,首饰不值钱了,真金白银才稀罕,齐王这一件事,多少大官跟着遭殃,那些富家的珠宝首饰都是排着队当。”当铺老板将那东西一推,意思很明显,反正就这个价,你不当就算了。

玉娘忘东西,咬了咬唇,她一辈子心血都在其中,来得有多不容易,只有她自己知道,原本可以换个安生的下半辈子的。

“当。”她果断说道。

揣了三千两银票,还有身上的现银,她便往城外跑去。

在外漂泊多年,她多少还是有些门路的,回了扬州找了当年投身的老鸨。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花魁吗?听说你投奔了沈家大公子,怎么还有空回来见我们这些老熟人?”她曾经投身此处,因为卖艺不卖身的事和老鸨生出很多不愉快,如今见了她说话便不冷不热。

玉娘也不理会,拍了五十两银子在桌上,“这是给你的。”

“哟,当真是发了财了,出手这么大方。”大家都是在酒色财气中泡了多年的,就算从前有多少恩怨,也不会和钱过不去,那老鸨伸手便要拿银票。

玉娘见状,一把将那银票按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开青楼的,我知道背后没有势力是开不起来的,你介绍给我,这五十两算是你的介绍费。”

“你要干什么?”那老鸨问。

“这你不用管,但是我只见当家的,这是笔大业务。”

玉娘没有想到,匪帮的当家居然是个女人,管了一整片秦淮流域,算得上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帮派。

当那个女人翘着二郎腿,把一根短鞭往桌上一摔的时候,玉娘纵然见惯了大风大浪,可还是吓了一跳。

“听说你找我?”那女人头往后仰,束得高高的辫子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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