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观的李道长!
“看你们的样子是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赵雨石说完话,瞅着几人神色动容,似乎是了解些东西。
“赵老,天柱山上只有一座道观,住着一位姓李的道长,他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陆远行解释道。
“道观里只有那位李道长一个人吗?李道长的师父有没有在道观里?”
赵雨石心中一喜,本以为要花些功夫,没想到直接就问到了。
“听山下的村民说李道长的师父都已经去世好几个月了!现在只有李道长一个人住在太乙观里!”
“你们确定?”
“嗯!我们去过道观几次,都没有见到其他人!”
陆远行语气非常肯定地说道。
“看来真是那位道长画的了!”,赵雨石自言自语地道。
“画?”
“李道长在国画上的造诣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赵老,您见过李道长的画?”
陆远行想起李天然的画,内心不仅嘘嘘不已,感慨万千地问道。
“你们见过李道长的画?”,赵雨石反问道。
“说来话长,我们第一次上天柱山的时候,走在半路上下起了雨,意外在密林中发现了太乙观,遇见了在道观中清修的李道长!雨停后我们打算继续上山写生,单独喊住了我一位叫李博文的学生,让我那位学生下山,当时我们都没在意,而且我们的时间有限,就没有听李道长的劝说,执意上了山。”
陆远行回想起往事,内心非常感慨地道。
“后来发生了啥?”,赵雨石很想知道结果。
“博文的手被银环蛇给咬了,天柱山的银环蛇剧毒无比,仅仅一个小时就快要呼吸衰竭,根本来不及赶到医院,幸亏李道长提前在琼音的水壶里装了专门用来解银环蛇的药酒,才救回博文一命!”
“天柱山的银环蛇在溪中县是出了名的,李道长大概是怕你们遇到了,所以就提前给你们装了解药酒,提前预防一下吧!”
“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第二天上山,我带着水果去感谢李道长,但李道长又让我下山!我下山了就没人能指导这些孩子们了,所以我就没有听李大师的话,结果在下山的时候滑了一跤,后脑勺撞在一根石刺上面,不过有一个蒲团把石刺给挡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蒲团是李道长放的?”
“没错!最惊险的还是第三次,我们第三天上山的时候,李道长让我们在道观逗留四十五分钟,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我们就没敢再冒失,老老实实和地在道观里等着,李道长则依旧坐在那里打坐,四十五分钟后突然睁开了眼,说了一句‘你们听’,立马就传来了山崩地裂的声音,我们之前写生的那个山坡,被倒塌的半座山峰全部给埋了,而我们从太乙观爬到那个山坡,恰好是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这……”
赵雨石很清楚,倘若没有李道长,这眼前的六个人,恐怕都埋在里面了!
记得当时他问李道长能钓到鱼吗?
李道长说了一句,“愿者上钩!”
难道说昨天李道长真是在铜仁山见了那位少年一面就预测出他会在九眼桥跳河的事?
所以提前买了竹竿、尼龙绳,绑块石头丢在河里假装钓鱼,实际上是在等那位落水的少年?
“世界上真有人能未仆先知吗?”,赵雨石双眼迷茫地呢喃道。
“呵呵,以前有人这样说,我是不会相信的!但经过这几次的事后,我却是有点相信了!”
“可惜啊!李道长对我们有天大的恩情,我们却没有拿得出手来感谢人家的礼物!我用自己吃饭的本事,在天柱山山画了三天时间,画了一幅天柱山居图,想送给李道长当礼物,可却在门外见到了一幅李道长丢弃的废画,但就是李道长废弃的画,艺术造诣都要比我精心准备的要胜出很多!”
陆远行是画坛的后起之秀,青年画家的领军人物之一,谈到李天然却颇为落寞。
“废画?还在吗?”
赵雨石把他昨天买的画带过来了,本意见李天然或者李天然的师傅,就想探讨下元画的创作技巧,听陆远行说他们捡到了一幅废画,就想把两幅画放在一起对比一下。
“在的!”
阮琼音跑到自己的卧室里去把画拿出来,铺在侧面餐厅一张长长的餐桌上。
陆远行也从车里把他昨天买的画拿出来。
“赵老,这幅画是?”,陆远行疑惑地问道。
“这幅画就是李道长画的!”
赵雨石将餐桌擦了又擦,之后才把画展开铺平。
“咦,两幅画差不多!”,阮琼音心喜地道。
“有些细微的区别,但是又说不出来!不过明显感觉二爷爷拿出来的这幅画更吸引人一点!”
赵施然尽管性格上有些自以为是,但艺术修养上却是几位同学中最好的。
“两幅画在墨色的处理上有细微的差异,赵老拿出来的那副画多了种情怀寄托,而被丢弃的那副画则是少了这种神韵,一幅画是有情的活物一幅画是无情的死物,两者看着相似在艺术造诣上却有天壤之别!”
陆远行端详了良久,神情庄严地点评道。
“哈哈,小陆还是不错的,难怪老王经常夸你!那副废弃的画,在艺术上同样达到了极高的造诣,可却还是没有超脱匠的程度,我这幅画里却蕴含着创造者对长生的向往,这种情怀的寄托已经具备有成为传世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