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浩克大先知也曾找过它。
它还记得,那是个下着暴雨的夜晚。
在狭小昏暗的阁楼里,一张矮脚书桌上,撒满了凌乱的纸张,随风摇曳的火烛,已经快烧至底部,黑眼圈先知,正展平了一张古旧的羊皮纸,伏案查找些什么。
不久,它忽然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
原本还有些漏风的阁楼,而今安静的过分了。
即使是一旁的火烛,也不再摇曳。
“这么晚了,还在辛苦工作。真是尽职尽责啊,老黑。”
老黑缓缓抬起了头,书桌的前方,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不过,老黑认得它的声音,虽然它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甚至有些稚气,但是老黑知道,眼前的这个黑袍,其年龄大的吓人。
毕竟,这黑袍是从千年前的那场战争中活下来的老怪物。
“浩克大先知?”
老黑皱了皱眉,有些不解,“这么晚了,您有何吩咐?”
浩克大先知,轻笑一声,自顾自的走到书桌前,大袍一挥,盘腿坐了下来,虽看不清其真容,可动作之间的干净利落,却透着一股子洒脱。
“今天来,是想找你喝喝酒。”
浩克大先知说完,不知从哪里一把提起了一小个酒桶。
“哐当”一声,砸到书桌上,晃了晃,也震落了不少纸张。
老黑被吓了一跳,它与浩克大先知,虽然认知,但还没熟到能一起喝酒的程度。
它斟酌着用词语句,谨慎道:“浩克大先知,今天来只为喝酒?”
“先喝再说。”
浩克大先知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言毕,它却是当先接了一杯,仰首豪饮了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黑也干脆学着浩克大先知,一仰头喝了起来。
烈酒一下肚,便有一股子火烧的感觉,从胃里升起,直冲四肢,在这个雷雨交加的雨夜,能喝上这么一杯烈酒,舒服!
“好酒!”
老黑赞一声,而后又举起一杯,再次仰首干了。
浩克大先知见状,轻笑了一声。
两人,你不言我不语,只是默默地喝酒。
气氛有点怪异,但也有些自在爽快。
起码,这烈酒是真的让人爽快。
很快,酒过三巡,老黑的脸颊已经飞红,它摇了摇头,强睁着有些迷糊的眼睛,鼓起勇气,直接问道:“浩克大先知,有什么话,直接说!干啥非得逼人喝酒,你这就不仗义了。”
“呵呵,接下来这话,我是担心我敢说,你未必敢听啊。”
浩克大先知把玩着酒杯,语气里竟无半点醉意,反而比之前还稍显些冰冷。
老黑心里一咯噔,暗自已经酒醒了三分,可它明面上却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反而装着莽夫的样子,嚷嚷着,“浩克大先知,你这话说的,当我老黑这么怂么?尽管说来!”
“呵呵。”浩克大先知饶有寓味儿的笑了一声,也不拆穿它,否则请它喝酒的意义,也就没了,“你对咱们一族的王,怎么看?”
“嗨!还能怎么看啊,举世无双,注定称霸极寒之地!”
“说真心话。”
浩克大先知的声音很平淡,隐藏着黑袍阴影下的那双眸子,也明亮的吓人。
老黑只是装醉,傻呵呵地笑了几声,打算蒙混过关。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
浩克大先知十分强势,看来是打算今天将这件事聊透不行了,“我族的王,是强盗,是窃贼,也是刽子手!它比地狱里的恶魔还要残酷,比咒术师还要邪恶。否则,哪里有人能做得出,舍弃一族的老辈,并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它们,只为了献祭,能够侦测到那头巨兽的下落?”
老黑听后,额头上已经流下了几滴豆大的汗珠,话不可乱说,浩克大先知这是要干什么的节奏?
它们一族的王,自从称王以来,素以心狠手辣,杀伐果决,以及喜怒无常著称。
尤其是,谁敢在背后议论王的不是,但凡被王知晓,无不处以极刑!
此刻,浩克大先知,竟然如此口无遮拦,难怪它方才说,自己敢说,它却不敢听了。
因为,它确实是真的不敢听!
在这一刻,只有天知道,老黑是多么的想说出一句:哥,你可少说点吧。您老贵为大先知,在族内,没有人敢动您一根手指,即使是王也不行。但,我不是啊!我还想多活两年。
可话说到兴头上的浩克大先知,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老黑那求饶似的眼光般,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如此残忍昏庸的王,我认为不可立。你说是吧,老黑?”
“啊,嗯。”
老黑基本已经放弃了治疗,可它没想到,浩克大先知在这给它挖了个坑,直接让它自己跳了进去。
当它反应过来时,惊出了一身的汗,连忙摆着手,结巴道:“别别别,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大先知。”
“呵呵,不醉了?”
浩克大先知的语气调侃,老黑似乎都能看到它嘴角上的那一抹坏笑了。
“哎,大先知,今天您来这到底为了什么事,还请您直接给划下个道来吧。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您贵为大先知,这么玩我一个晚辈,有意思么?”
老黑实在是郁闷了,同时也有些无奈。
“哼,原本还想给你个台阶下。既然,你想说亮话,那便做好心理准备吧。”
浩克大先知的目光,再次投到了酒杯上,它语气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