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粉红兔愣了一下“为什么啊?”
“当年,我与它对战,最麻烦的,便是它的近战缠身攻击。”院长有些感慨,那种连绵不绝,生死一线间的攻击,无穷无尽。
他就好像被渔网罩住的大鱼,左右为难,并且随着渔网的逐渐收缩,窒息感也越发的清晰。
那一战打的既惊险,又憋屈。直到过了几百年的今天,他再回想起来时,都依旧有些头疼。
“所以,这鹰剃与它玩近战,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院长淡然道。
果不其然,察觉出鹰剃想要近战的念头后,老先生兴奋的嚎了一嗓子,提着金剑,便砍了上去。金剑在它的手中耍出来,仿若无休止的潮汐,攻击是一层接着一层,永不停息。
刚一交手没几招,鹰剃便怕了,心中萌生了退意。可老先生的剑招,宛若一根绳子一样,牢牢地套住了鹰剃的手脚,使他根本脱离不开。
到了现在,空中的比拼,与其说是战斗,倒更像是老先生一个人在开心的玩耍。就是苦了鹰剃,被刺的一顿儿呲哇乱叫,连连求饶认输,也脱不得身。
跟在队伍里的熊大,瞧见这阵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想起了百年前与七大怪异的战争,那时候的老先生虽然也疯,也好战。但到底没有无聊疯狂到这种程度。
看来,这一百年真是给它老人家憋坏了。
查尔斯看到战况,心里已经凉了七八分。
“交人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院长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半月形的队列,便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两步,银甲士兵们的心里都很紧张惶恐。
“不懂你在说什么。”查尔斯依旧嘴硬,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战技困龙索!”
院长已经懒得废话,他自站在那里,水系斗气化作条条锁链,漫天飞舞,一瞬间便将所有的银甲士兵捆绑了起来,托在空中。
围观的凶徒们,都被院长这一手给镇住了,果然不愧是能够教导出安琪这样高徒的人物。
无需院长吩咐,粉红兔已经立马跳下了地,朝着大院的一角跑去,套着伊丽莎白的麻袋,便躺在那里。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尘埃落定。哪知,粉红兔掀开麻袋的一角,身子猛地一震,呆在了原地。
叶仁和安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不安。两人赶忙跑了过去,安琪只往麻袋口瞧了一眼,便只觉得两眼一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险些昏迷过去。
麻袋里面,是一片血肉模糊,灿白的骨头渣子混着肉泥,跟酱沫一样淌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安琪感觉自己的内心快要崩溃了。
短短的一趟水晶城之旅,让她痛失了两位最亲的闺蜜。
叶仁皱了皱眉,他有些冷静的可怕,事情太过诡异与突然,让他本能的感觉哪里不对。
他轻嗅了两下空气中残留的血气,仔细辨认了一番后,眼中一亮,麻袋里有两股血气,其中一股,极为强烈,是死者的;另一股很淡,也很香,明显是伊丽莎白的。
并且,叶仁抬头四处扫视了一番,瞧见一颗大树下的草丛里,有一抹银亮色在闪烁。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一扒拉开草丛,一具完整的染血银甲,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
院长的声音猛地在身后响起,吓了叶仁一跳,他急忙道“来晚了一步,她被转移了。”
“不,老师,伊丽莎白她,她,呜呜呜呜。”安琪拉着院长的衣角,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什么?”
院长眼中的冷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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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院长等人来大院前。
在角落的阴影里,鹰剃那双冰冷的眼睛,若隐若现。
“你确定要这么做?”
说话的是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直接在鹰剃的脑海里响起。
“没错,人族的这批冤大头,肚子里的油水可多的很呐。我们设个圈套,将麻袋里的小姑娘换走,放一具面目非的尸体在里面。先吓一吓他们,等他们乱了分寸,我在出面,让他们求着我帮忙。到时候,狠狠地敲上一笔竹杠,捞他一笔。”
鹰剃冰冷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奸诈。
“哈哈,咱们三兄弟里,就你的坏水最多。等事成之后…”
“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二哥。”
谈话至此结束,大院里的一名银家士兵,忽然有些尿急,在跟同伴交代了一声后,“噔噔噔”地跑到了树后,正解裤腰带时,身后的阴影里,伸出了一只触手,悄无声息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等他发觉时,已经晚了,被触手捂着嘴巴,拉进了地面的阴影中。
不足片刻,那块阴影里又被抛出了一具染血的银甲,扔在了草丛中。这是留给银甲士兵们的线索,引诱他们上钩。
麻袋里,伊丽莎白肩头的那只小蜘蛛,心有所感,警惕地隐藏了起来。
不足片刻,一只触手从地面里伸了出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伊丽莎白拉入了黑暗。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血肉模糊。
看到这一切完成了,鹰剃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多谢了,黑暗深井二哥。”
“小事儿。咦,大哥在呼唤我。我先行一步,人质我就先带回基地了。”
“好。”
在一处阴暗的房间里,上首摆着一张十米高,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