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原不原谅的。叶叔。”秦雅芙使劲眨了眨眼睛。就算明知道老人不一定看得到自己的神情。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很多。
“叶叔。很多时候。人都是心魔作祟。理智被逼到角落里。以至于做出糊涂事来。这也属于正常吧。都‘经历是财富’。即使再艰难。只要怀抱希望。总还是走得下去的。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叶姐没有出现意外。不管我和我丈夫之间会发生什么变故。至少她应该都可以得到解脱了。再多的怨憎。也有发泄完的一……”
“丫头。你得对。”叶父不住地点着头。“我要的就是这个。她在列举了那么多你对她的好之后。最后一句是这么写的：‘生死由命。富贵在。我不信命。但我相信理循环。我知道我做的这么多。肯定会有报应。秦雅芙。对不住了。这件事做成后。我会结束这里的一牵烧掉所有日记。连带这里的人和物统统忘记。开启我全新的生活。我知道你终究是好运气的。等你度过一切难关的时候。希望可以原谅我曾经施加在你身上的一切伤害。’”
“屁话。”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子航大声骂道。“她明知道雅芙是个善良的人。却还忍心去伤害她。最后又来求一份原谅。我真不知道你们家人是怎么想的。”
“子航。你闭嘴。”秦雅芙忙拉住气恼着逼近叶父的林子航。“不管怎么。叶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够获得解脱也是好事。否则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也一直不得安宁。”
“是啊。我太啰嗦了。你们别见怪。丫头。我这辈子明明有两个女儿。一个为了救博溺水而亡。另一个其实也是死在我多年来对她的伤害之下。造成的扭曲心理。所以。这份良心债注定了我是要背负一辈子的。我今所以跟你们旧事重提。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她自因为缺失的太多。才会格外想要抓住她认为应该属于她的东西。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举动。求你们。不要再记恨她。”
叶父的身体摇晃着。好像要摔倒的样子。叶博忙搀扶住父亲。劝道：“其实你也是多此一举。都过去多年的事了。你不提。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你这么一提。等于又给结痂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何苦的呢。”
“是我自私。我只想要替你姐句公道话。不管有用没用。我想让她在上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叶父哆嗦着身体。被儿子扶着靠在墙上。已经虚弱不堪。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办法过得安然。良心债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更何况。他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樱
“您好好休息。我们走了。”秦雅芙站起身。什么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却也没有对叶父的话表明态度。她想不出来原谅与不原谅有什么区别。或许她之前的犹豫是对的。还是不应该进入这个家里来。
“等等。请等等。”叶博叫这两个人来。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被父亲这么一打扰。差点把正事耽误下。他忙朝对面的屋子指了指。“去我的房间再聊几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