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往往只能决定开始与否,何曾掌控得了事态的发展,更遑论是结果。再者,你生来高高在上,后天卓尔不凡,何时需要察言观色,一时不遑顾及林总监的自尊,实属正常,莫说是你了,哪怕是出自草根的我,不也忽略了吗?况且,当众献策,本来就是火中取栗的事,纵使结果不尽人意,可我也并非全无得益,至少博得了胡总的夸赞。”

眼下,为着苏沁当前腹背受敌的艰难处境,而忧心忡忡的孟紫怡,正眸光彷徨地注视着餐桌上的水杯,青葱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杯壁,因而,饶是一贯蕙质兰心的她,也不曾察觉话语尾声,提及胡靖扬其时,对面单手托腮的苏沁,嘴角含春,柔情脉脉。

片会,当孟紫怡收敛心神,再次抬眼,望向对面的苏沁其时,苏沁已经恢复如昔,别无异样,孟紫怡轻吐一口气,双瞳剪水的杏眸,目光真诚,注视着跟前笑意盈盈的苏沁,轻绕舌尖,拳拳心语,“小沁,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请你务必时刻谨记,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退路,若然他们欺人太甚,你也不必过于委曲求全,知道了吗?”

苏沁听后,备感温暖,遂而,粲然一笑,“小怡,你何止是我的退路啊,你还是我的港湾,全因有你,我方能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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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凯东集团,财务部。

秦姐拍案而起,先发制人,“苏沁,你有没有带上你的耳朵来上班啊?我今早说的明明是前面全碎了,而不是全部都碎了,你这样都能听错?莫不是故意在整我的吧?”秦姐舞动着双手,比划着办公桌面,向众人展示如何区分前后。

“秦姐,我不光带了我的耳朵来上班,而且我的耳朵历来灵敏,因而,我笃定自己没有听错,反倒是你,当时一心二用,一边接听着电话,一边吩咐着全部都碎了,莫不是你自己说错了吧,如若不然,便是有人措心积虑在害我。”苏沁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秦姐,大有宁折不弯的架势。

秦姐在苏沁凛然的逼视下,不由得心虚,眼神几许飘忽,随即,臭骂自己,秦晓啊秦晓,你可是凯东财务的老人了,哪怕是林总监,也不得不礼让你三分,苏沁一个刚入职的新人,你怂她做啥?如此一想,秦姐速即胆气回归,翘起双臂,气势逼人,嚷嚷,“苏沁你什么意思啊?莫非我还能冤枉你不成?我一心二用,怎么了?那说明我有能力,我在凯东集团工作七八年,非但从无纰漏,还是出了名的记性好,过目不忘,但凡凯东集团员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会记错?哼。”

秦姐冷哼一声过后,前行两步,仗着身高上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瞪视着咬牙切齿的苏沁,一番反驳的话语,说得大义凛然,“你说我故意设局陷害你,那么,烦请你拿出真凭实据,言之无物,只会让人觉得你在诿过于人,苏沁,我告诉你,你不要过分抬举你自己,我秦晓即便是再怎么瞧你不顺眼,也不会拿公司的利益来算计你,简而言之,我一定不曾说错,若错,那也是你听错。”

“秦姐字字铿锵,愣是把一番指鹿为马的谎话,说得金声玉振,自圆其说的本领,当真叫我大开眼界。”苏沁仰头,直视了眼前颠倒黑白的秦姐片刻,随之,自嘲一笑,反唇相讥,“嗬,到底是我未及提防,不曾录音,事到如今,你若抵死不认,硬要推诿责任,那我也无可奈何,只叹人心不古,世途险恶。”

“苏沁,你......”秦姐暴跳如雷,竖起一根手指怼向苏沁,指尖气得微微发颤。

沐诗婷向来依附秦晓,见状,立马开腔,声援秦晓,“苏沁,你不要信口雌黄,秦姐的人品和工作态度,在凯东集团向来口碑载道,断然不会为了构陷你一个寂寂无名的新人,而置公司的利益于不顾。”随而,沐诗婷细白的手搭在苏沁纤柔的肩膀,虚情假意,劝说,“苏沁,新人犯错乃是常事,你要是果真一时走神听岔了,也并非不可能,与其等到站不住脚了才来承认,倒不如爽快一些,到底同事一场,你若诚心认错,我们难道还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你死呀?定会想方设法替你解决。”

“不是我的错,你教我怎么认。”苏沁肩膀一抖,甩开沐诗婷的手,尔后,高傲侧目,冰冷的视线迸向沐诗婷妆容精致的小脸,致使沐诗婷徒然心里发怵,继而,撇嘴噤言。

然而,沐诗婷怵苏沁,荣洁可不怵,荣洁素来与秦姐关系亲厚,遂而,指皂为白,向着秦姐说话,“苏沁你这么颠倒事非有意思么?我可是亲耳听见,秦姐说的分明是前面都碎了,何曾是什么全部都碎了,诗婷你说是不是?”

末了,荣洁转过身来,背对着苏沁,冲着沐诗婷使了个眼色,沐诗婷当即心领神会,睁眼说瞎话,附和,“当然,我听得真真切切的,秦姐说的是前面全碎了,苏沁她非但有错不认,还在这里血口喷人。”

游嘉嘉见状,条件反射地张了张嘴,然而,声音尚未溢出喉咙,又被她硬生生地掐断,随后,索性当只闷头闷脑的鸵鸟,揆情审势,眼下,形势比人强,即便她冒险得罪众人,力挺苏沁,恐怕也无济于事。

秦晓则暗自捏了一把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幸亏她平日的经营不曾白费,关键时刻,大多数人还是挺她的,遂而,秦晓如释重负,然后,挑衅地觑向对面孤立无援的苏沁,嘚瑟,“苏沁,公道自在人心,真相如何,大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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