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响。

几名彪形大汉,被人从房间里面扔了出来。

摔倒在地,鼻青脸肿,凄凄惨惨的叫个不停。

一名容貌出众的少年,安静的坐在房间内正中的座位上,神态平和,仿佛刚刚出手的人并不是他。

“真烦……我不想和你啰嗦,把老宅的房契拿过来就是。”

“何必让我揍你们一顿。”

声音清朗,犹如玉石碰撞之音。

在他对面,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脸上印着五指印,身体微微颤抖着将一张房契,给他递了过来。

少年看都没看,直接将其放入怀中。

然后随意的看了对面男人一眼,“这不挺好的吗?”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好奇想问一下。”

“勾引许石过来赌博……那个女人不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问得随随便便,就好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

听到少年这个问题,对面的那个男人反而不抖了,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大人您明鉴啊,小得就是个开赌坊的,下面挂着的赌场有七八个。”

“哪里还能刻意针对谁谁谁呢……虽然我们这边确实雇佣了一批人用来拉客,但他们拉什么人过来,我可是一无所知的。”

房小明摸了摸下巴,“这倒也是,毕竟你能在楠竹城开赌坊,起码是个守规矩的,陷害良人赌博,这要是方家知道了……我想你会生不如死。”

“方家讨厌赌博,所以对赌坊管得够严,不守规矩的,在这里也做不下去。”

“以你的胆子,应该不会去触怒方家。”

听了房小明的话,那贼眉鼠眼的男人不由愣了一下,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身体像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剧烈的抖动。

额头上冷汗直流。

然后突兀向着房小明跪下,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头,“大人……大人您救小人一命啊,小人是无辜的啊。”

房小明淡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演,一言不发。

男人泪如泉涌,眼泪鼻涕糊成一块,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房小明只觉膈应,不由挥了挥手。

男人被脸上的液体拽着,不受控制起身,然后后退。

脸色越来越白,白到近乎没有一丝血色。

退了得有数米远,他才停了下来,脸上乱糟糟的液体才开始向下滴落。

看着真是恶心极了。

但男人却并不觉得,直接用衣袖擦拭,噗通一下又跪了下来。

只是这回,倒是不哭了。

“你也算是个识趣的。”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在百多年前,方家的一名庶子,遭人陷害,染上了赌瘾。”

“差点毁了方家大半。”

“你说都出过这种事儿,方家能不恨吗?”

房小明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一边说一边看向跪着的男人。

然后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起身就要走。

跪着的男人却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一下跳了起来,“大人莫走,我有灵药。”

房小明诧异的看向男人,歪了歪头,“看来你猜到我是什么人了。”

男人不敢与他对视,“只求大人指点一条生路。”

房小明却没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缓缓睁开。

低头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似乎亮了一下。

又好像没有。

有些莫名,无法判断对方究竟做了什么。

考虑到对方可能是修士,男子只能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

就像是等着被宰杀的家猪。

至少……从表面上看,就是如此。

然而在刚刚房小明的眼中。

这名男子的头顶。

密密麻麻的因果线相互交织,最终形成了一道微微泛红的白色光柱。

那是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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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气运,玄天世界有因果,自然也就有气运。

气运分为——灰白(衰)纯白(常)黄橘(富)赤红(权)蓝青(贵)、紫黑(帝)。

其中又划分为外道气运与内蕴气运。

内蕴气运,指的就是自身气运,但又没有那么简单。

气运不可能一成不变,始终在起伏变化。

内蕴气运则是人降临世间时的命格,所蕴藏的气运,几乎不变。

外道气运则分为两种,一种为外助,譬如家族气运就属外道外助,一种又被称为外邪,往往呈现为乌黑(煞)、猩红(怨)。

如果将外道外助的气运去除,那么绝大多数人的命格气运,基本都是白板。

这就好像降生在帝王家的王子,一旦帝王震怒,削了王子的位子,贬为庶人,那么环绕在内蕴气运之上的,由帝王家族带来的外道气运,自然也就会随之散去,王子也就成了白板。

而修行人不同。

能够踏入修行道路的人,生来气运就与常人不一样。

内蕴气运,要么极弱(带煞、带怨),要么极强(带富、带贵),就没有一个是白板的。

修者伟力归于自身,正因为如此,修者的内蕴气运,是唯一会随着力量的增长,而逐渐变强的。

修者的身份无论如何变化,只要力量仍在,那么他们自身的气运就不会有任何削弱,只会随着力量的增长不断变强。

由此可见。

力量,就是最强的气运!

拳头,就是最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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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带红……这小子会有官运?

房小明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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