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南说:“什么叫你跟讨价还价,那本来就是我应该得的,是你看着我年纪想要坑我好不好,再说了,我帮霍火也是有一定的原因在的……”
说到这里看见了掌柜的那探究的眼神,田东南连忙打住了,说:“总之你也不要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你好好的对待霍火就行了。”
掌柜的刚想也要说些什么,这个轿子就猛地动了一下,差点儿把掌柜的和田东南两个人从轿子里摔出来。
掌柜的生气拍了一下轿子,冲着轿夫,说:“怎么回事儿啊?这路上平平坦坦的也能这一颠簸?!是不是这几天没有收拾你们,你们心里不服气啊?”
从门外传来了轿夫委屈的声音:“不是啊,老爷不是因为路的关系,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是因为前边突然闯出来了一两马车,这才……”
一般来说,这花枝镇上的路能并排着走两辆马车还有余,根本就不应该会突然闯出来一两马车。
而且就算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一般要是撞了人,定然会出来赔礼道歉的,而且田东南跟掌柜的坐的这个轿子是全花枝县都知道的是王家的轿子。
是不敢不来赔礼道歉的,他们在轿子内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撞车的人来道歉,会有这个情况,那就是那辆马车的人是故意的。
掌柜的掀开门帘子,探出头,说:“谁啊?谁干的?青天白日的是不是瞎了眼,敢撞我的车不想活了?!”
“是我。”
听着说话的声音,田东南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出来是谁,于是便从掌柜撩起的门帘缝隙里,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看着一声装扮是雅致的很,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是透露着龌龊。
田东南瞪大了眼睛,她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个茶楼里跟张翠儿私会的老情人。
田东南眯了一下眼睛,她说呢,怪不得这么的让她眼熟。
不过也不知道张翠儿现在有没有因为田成元和李桃花的事情来求她这个姘头。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说:“我看你啊也是该去好好看看这眼睛了,要不然这青天白日的这么宽敞的路,你怎么能撞上我的马车!”
鹤颐酒楼跟张记茶楼两个就是不对付的,说起来还是张记茶楼不对,当初是两家掌柜的都说好的,一个卖茶一个卖饭菜,可是大概这张记眼红,所以一个卖茶的茶楼坏了规定,非要做饭当个饭馆子,这跟鹤颐酒楼抢生意就算了,连两个人之前说好的也违约了。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掌柜的就不想看见这个张肖,看见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揍他。
大概张肖是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就没有再在掌柜的面前露面过,只是后来慢慢的他饭菜的生意不好,所以就又改回了茶楼。
也因为这事儿,张肖去找过掌柜的,想要修补两个人的关系,但是掌柜的却是从那个时候知道了这个张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所以无论张肖送什么东西什么好话来,掌柜的都一一回绝了,并且张肖送来的是什么样子的,掌柜的就原封不动的又给他送了回去。
可是这个张肖的脸皮厚的很,好几次都在掌柜的这里吃了闭门羹但是却没有死心,依然是坚持不懈的往王府里送东西来。
当然掌柜的也是坚持不懈的扔,可是后来掌柜的实在是烦的很,就跟门口的两个看守门的说只要是张肖送来的东西一律不准进来。
大概是这样管用了,后来张肖就没有再来送什么了。
从那个时候起,直到现在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王兄,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竟然是忘记了我这个好兄弟了,真是让人家伤心啊。”张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掌柜的马车前边,手里还拿着把扇子一摇一摇的。
掌柜的没有好气的说:“你是哪位?我该认识你吗?”顿了顿似乎是不想跟张肖多说一句话,于是对着轿夫,说:“走,别在这里停着脏了我的眼睛和耳朵,有些脏东西是看不得的。”
大家都知道掌柜的说的脏东西就是张肖了。
轿夫忍俊不禁,说;“那老爷您坐好,我们这就走。”
张肖被掌柜的这一番话给噎住了,原本拿出来的一副fēng_liú倜傥此刻因为这一番话而瘪成了猪肝色,扇子也不摇了,指着他,颤抖的说:“你,你!”
掌柜的留给了张肖一个白眼,然后就把门帘给放下,进来了。这个时候轿子也继续行走了。
掌柜的无语的说:“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田东南不以为然的挑挑眉,说:“还行吧,你这个跟我家的那群子极品比起来可是要差远了。”
掌柜的一听,来了兴趣,说:“噢?还比他要奇葩?那你一定要给我讲讲。”
田东南正准备讲,突然一阵风吹来,把窗帘吹的掀开了,她恰巧从窗子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她把着窗看着,那一把年纪非要做作的装作婀娜多姿的人不是张翠儿还能是谁?!
而且更重要的是,张翠儿就在张肖身边。
“停车停车!”田东南急忙拍着轿子的门,轿夫们停了下来,掌柜的却对田东南的这一动作不解,却见她嘴角露出一番笑容,说:“你刚刚不是说要让我跟你讲讲我家那群极品吗?”
掌柜的茫然的点点头,不知道田东南突然说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