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延年益寿这个词的时候,慕容禾瞬间收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安秀慧打量着他的神色,最终温柔的勾起了唇畔,“圣上,这一小瓶药水也是萧夫人曾经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圣上也知道,臣妾和萧夫人尚且有几分交情,萧夫人担心臣妾在生产的时候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才会赠给了臣妾。”
“这瓶药水当真有这样的神效?”
“嗯,臣妾相信这瓶药水不一般,那日臣妾生产两个皇儿的时候,差点就没了气息……”
慕容禾听完了安秀慧的话,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那抹灼热。
“臣妾听说圣上近两日的睡眠不太好?”安秀慧不由分说的就将那小瓷瓶递到了慕容禾的掌心里,“眼下臣妾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剩下的一些药水就留给圣上吧,圣上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传召袁太医好好的检查一番。”
“慧儿要将此物转赠给朕?”
“禾郎你是臣妾的夫君,更是大雍之君。没有什么比禾郎的身体更重要。”安秀慧看着他,目光深情,语气温柔。
慕容禾心中微微触动,深情的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刻,寂静无声。
安秀慧靠在了他的胸前,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温静娴,你敢害熙儿,本宫总要让你付出一些代价!
得知皇后将剩下的山泉水全部都给了慕容禾,唐欢喜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安秀慧的逆鳞就是两位皇子,这一回娴妃不知死活碰触到了她的逆鳞,自然会付出代价。”唐欢喜盈盈一笑,“娴妃,倒是可惜了。”
“夫人认为娴妃熬不过这一关吗?”桂嬷嬷一边剥着桂圆一边好奇的问道,“这毒药是娴妃带入宫内的,老奴想娴妃的手上必有解药。”
“有得必有失,就算她能幸运的熬过这一关,将来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唐欢喜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温家的人胆敢算计萧宝瑞,我自然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彼时,温府。
“老爷,眼下娴儿还昏迷着,这可如何是好啊?”温文氏以泪掩面,焦灼的问道,“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夫人莫不是忘了先生曾经说过的话?静娴自幼聪慧乃有福之人,我相信这一次她定能安然无恙。”温怀仁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这一次,静娴终究还是太冲动了一些。”
温静娴入宫之后颇得慕容禾宠爱,再加上皇后和瑞妃的注意力都被皇子们分散了,所以这寒冬腊月里,温静娴可谓是一枝独秀,这种时候更要处处低调,步步谨慎才对。
眼下大皇子受到了这场无妄之灾,皇后必然会将注意力转移到娴妃的身上。
“老爷,这件事说起来倒也奇怪,静娴是个什么性子,老爷与我都很清楚,怎么这一回,她行事却这般冲动了?难道……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文氏像是想到了什么,心猛然一沉,“老爷,这件事细细想来,与萧夫人怕也有几分关系,我想要救静娴,我们需要去一趟将军府!”
温怀仁细细的琢磨了一番,也明白了文氏的言外之意。
中了毒的大皇子奄奄一息差点就死了,可唐欢喜却送给了皇后一种能够解百毒的灵水。
难道这一切都是萧夫人刻意针对娴妃甚至针对温家设计的一个圈套?
“难道萧夫人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是唐欢喜,是皇后。”温怀仁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最终将整件事的脉络都理清楚了。
又过了一日,娴妃依旧昏迷不醒。
焦灼难耐的温怀仁选择带着礼品登门造访了。
“夫人?”白薇看着唐欢喜,轻声问道,“温大学士来访,夫人可要见一见?”
“拒了。”桂嬷嬷面无表情的说道,“就说将军出门在外,夫人不便招待外男。”
“是,奴婢立刻去办。”
唐欢喜看着一脸怒气的桂嬷嬷,没忍住笑了笑,“嬷嬷很生气?”
“枉温家自诩是书香门第,竟然连这般简单的礼数都不明白!眼下府中没有个主事的男人,温怀仁竟然想直接见夫人?简直好笑。”
唐欢喜连忙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桂嬷嬷,“我知道嬷嬷你是真心的维护我,可这京都里有多少看不起我的人?他们总以为我是粗俗村妇,先入为主的认为我就是无知之辈。今日这温怀仁,不关我是见了还是没有见,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不会少。”
“那夫人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入宫吧,先在皇后的凤鸾殿住两日,我想温怀仁不会胆大包天到直接去凤鸾殿见我。”唐欢喜微微一笑,然后吩咐桂嬷嬷开始收拾行李。
温怀仁没想到自己初次登门就被浇了一盆冷水。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这位萧夫人。”温怀仁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偌大的京都,有几个人敢不给我这个大学士几分薄面?偏偏这位萧夫人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
“不如还是让妾身去一趟将军府吧?”文氏想了想,又吩咐下人去库房里面找了一套文房四宝和一枚暖玉,“听说萧将军已有一子,过两年怕是就要学习了,不如从这方面着手吧,这礼物总要送的合适些。”
“嗯。”
一个时辰后,等温文氏再次来到将军府的时候,却被告知唐欢喜得了皇后的旨意,已经入了宫。
皇宫,凤鸾殿。
安秀慧看着笑意盈盈的唐欢喜,忍不住翘起了唇畔,“竟敢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