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是什么?”可儿听着这个词,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唐欢喜抬手,温柔的揉着她的脑袋,最后轻轻的勾起了唇畔,“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可儿没说话,红芙立刻上前,想要抱着她离开,却被她避开了。
“红芙,你先去休息吧。”
“可是夫人……”可儿毕竟来路不明,曾经身为红鸾帮一员的红芙却没有办法不提高警惕。
“没关系的,你去休息吧。”
唐欢喜相信自己的直觉。
就像当初她捡到慕笙一样。
更何况,可儿的那双眼睛,与慕笙如出一辙。
等到红芙离开后,唐欢喜将可儿抱到了床上。
她打着扇子,清风袭来,两个小人儿都睡得很香甜。
渐渐地唐欢喜也觉得有些困乏了。
直到萧宝瑞在她的额前落下了浅浅一吻,唐欢喜醒了。
“你回来了?”
“嗯,”萧宝瑞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温柔的翘起了唇畔,“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吧。”
“不了,”唐欢喜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嗯,”萧宝瑞轻轻点头,看向可儿的眸光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你已经调查到可儿的身世了吗?”
“可儿?”
“嗯,我给她取得名字,唐可儿。”
“那个死掉的人不是她的生父,是她的养父。”萧宝瑞轻声说道,“可儿的养父是个瞎子,在可儿很小的时候就捡了她,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可一年前,可儿得罪了春城太守的女儿卢青秀,最后她和她的养父都被带入了太守府中,却不想三天前,可儿的养父暴毙身亡,太守府将他们父女二人都赶了出来……”
“也就是说,可儿身上的那些伤都是卢清秀造成的?”唐欢喜的语气陡然间变得无力的凌厉,“可儿如今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幼童,这位卢清秀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可儿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她?”
“六年前,可儿捡到了卢清秀遗失的一株金钗,当时可儿的养父染了恶疾,以乞讨为生的父女二人贪下了那根金钗,那一株金钗是卢清秀的未婚夫送给她的定亲信物。后来卢清秀将可儿父女两人接到卢府,美其名曰是可怜他们父女二人,实际上一直都在暗中欺辱他们。
卢清秀仗着自己太守之女的身份,滥用私刑,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教训可儿……”
“难怪可儿的身上有那么多或深或浅的伤痕!这个卢清秀,真的是好狠毒的心思!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唐欢喜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要是不给这个卢清秀一点教训,我就不叫唐欢喜!”
“娘子先别生气,这么多年卢清秀这样横行霸道欺辱百姓的底气,除却她是太守之女的身份外,更重要的是她的堂姐是宫中的淑妃娘娘,卢清淑。”
“有这样恶毒的堂妹,淑妃娘娘真的很贤淑吗?”唐欢喜冷笑了一声,很快心底就有了个主意。
翌日清晨,可儿率先睁开了眼睛。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率先映入眼帘是一张温柔的笑脸,而不是黑色的皮鞭。
“可儿,你醒了?”唐欢喜将小奕瑾喂饱后,目光温柔的看向她,“早上有小米粥和阳春面,你想吃什么?”
可儿看着她,眼神依旧很空洞茫然。
看着她这副模样,唐欢喜已经在心底将卢清秀那个恶毒的女人碎尸万段了一万次。
唐欢喜吩咐红芙端来了一碗小米粥,递到了可儿的面前。
“可儿,拿起勺子,乖乖吃粥。”唐欢喜轻声说道。
半个时辰后,萧宝瑞收拾好了行礼办理退房。
一行几人再次登上了马车,唐欢喜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夫人,我们这是去哪儿?”红芙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发现这并不是出城的方向。
“去太守府。”
正抓着奕瑾的小手玩耍的可儿听到太守府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面色大变!
脸色也变得极其的难看!
“可儿,别担心,我不是要将你送回太守府,我是要替你讨回公道!”唐欢喜扶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定,语气诚恳。
“我……我不要……”可儿慌张的开始落泪,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可儿别怕……”唐欢喜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抚。
可儿这丫头那几年在太守府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所以才会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她不愿意与人交流,更不愿意去面对曾经的黑暗与惨痛。
“夫人,不如我带着可儿留在太守府门外等你们吧?”红芙看着可儿这副样子也动了恻隐之心。
“好,”唐欢喜只好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大气磅礴的太守府门外。
看着大门两侧的两座石狮子,唐欢喜眯起了眼睛。
那狮子的眼睛,用的是最为昂贵的夜明珠,价值连城。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太守府,就连大门外的雕像都这般的奢华。
萧宝瑞牵着唐欢喜的手,走到了大门前。
如今的萧宝瑞是正三品的先锋将军,身份比正五品的太守还要高两级。
所以当萧宝瑞掏出那张属于先锋将军的令牌时,看门的小厮匆忙转身进了内屋。
一盏茶的时间转瞬即逝。
春城太守卢骏匆忙出门迎接。
“不知道萧将军光临寒舍,未能及时出门迎接,实在是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