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辜惊疑不定。
木让怎么会动齐家商行的人!?
他没有时间细想,立刻就去了燕府。
这件事情只能私下解决!
真闹大,木让绝保不住,甚至还会牵连他!
到了燕府才知道燕柒竟亲自去了惠州,他心下一喜,立刻修书一封,让雷简快马加鞭的送往惠州。
燕柒看了信,必然会网开一面的!
雷简到了惠州却找不到燕柒,手里的信送不出去,急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边燕辜被皇上召进了宫。
路上他已想好了应对办法。
只要暂且压下父皇的怒意,等到燕柒那边平顺,他自然无忧了!
可到了勤政殿,皇上不问他,只让高得盛把弹劾折子递给了他。
燕辜一一看过,越看越心惊。
这些折子说的竟不止木让杀人的事情!
条条桩桩罗列了木让这几年做过的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的事情。
而他替木让掩盖事实的证据也在其中!
燕辜心底发寒,手指头忍不住打哆嗦。
到此时,他才明白,木让只是棋,幕后之人要的是他的命!
会是谁呢?
太子,亦或者是瑞王?
想到被打死的林掌柜,他不禁又想,难道是燕柒?
...很有这个可能,不然他何至于屈尊赶去惠州!
那自己的信,不就是白白的送把柄吗!
霎时间,冷汗打湿了内衫,燕辜慌得几乎跪不住。
皇上目光平定的看着他:“你可有话说!”
语调甚淡,不带一丝的喜怒。
燕辜更惶恐了。
帝王心冷,要说唯一的热度怕是全都耗在燕柒身上了。
试问对待一个不看重,不在意,犯了重罪的儿子,皇上会怎么做?!
燕辜根本不敢想!
瑞王背后有宜妃和张家,做错了事情,罚个禁足了事。
他呢?
举目京城,谁会保他!
这罪,绝不能认!
燕辜咬了咬牙,道:“儿臣冤枉!”
真到绝路时,便只能断臂求生了!
“哦?”皇上反应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漫不经心,因为他端起了茶,抿了口:“证据都在,你还说冤枉?”
燕辜跪的笔直,言辞更是刚正:“定是有人背后陷害儿臣,儿臣未做过这些,求父皇明察!”
皇上喝了茶,看他一眼,道:“朕会调查的,你回去吧!”
燕辜得了这话,有些怔。
怎么这就轻松就让他回去了?
但他很快的回过了神儿,磕了头道:“儿臣告退。”
他需待尽快的出宫去处理那些足以要命的“线头儿”。
太子府里,太子找来了秦明浩,沉声问道:“是您?”
秦明浩自然知道太子问的是什么,急摇头道:“不是我啊!”
“我以为木让早回了永州呢!他什么时候跑去惠州了?”
看太子目露质疑,秦明浩忙又道:“一个案子牵扯一位亲王已是大案!”
“若是我,只揪出木让的罪行,足以重重的打击燕辜,何至于再拉上一个燕柒!”
太子听到此,才算是打消了疑心。
是啊,根本不用牵连燕柒的。
“是谁想要京中乱起来?”
秦明浩皱眉凝思片刻:“难道是瑞王?”
“他被禁足这么久,早已经耗尽了耐心,趁着万寿节前闹腾闹腾,也附和他的性格!”
“且弹劾折子数他那边递的最多。”
太子沉默下来。
去年的万寿节,父皇便不痛快,今年又...。
秦明浩不知太子在想什么,轻声问道:“殿下可是有了主意?”
太子摇头:“顺其自然就行。”
“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也不必添上!”
秦明浩皱了皱眉,觉得对于燕辜这样的人不能手软。
但想到案情重大,皇上必然不会姑息,就算他们不借此打压,燕辜也落不着好。
便点头应下了。
....
皇上一直压着弹劾折子,众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董翰士被几方人马警告:仔细查案!
不管是仔细,还是“仔细”,燕柒在,他都不敢马虎!
案情明朗,查的很顺利。
唯一惊心动魄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行刺。
幸亏燕柒早有提防,派了百香守着,贼人这才没有得逞。
燕柒去牢里看宁死不招的木让:“他都要杀你了,你还替他守着?”
木让哆嗦着抬头,看到燕柒,又低下头。
绝望低喃道:“你懂什么...。”
燕柒道:“怕连累家人?”
木让默了会儿,低声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无关他人。”
“要判要杀,随你。”
燕柒没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嘴唇:“忠心有什么用?”说完转身离开了。
到最后,董翰士也只拿到了一份半字不牵连燕辜的签押供状。
燕柒拿了诉状直接回了京,供状递到了宫里。
皇上看了供状后,默了片刻,判了木让斩首。
众官这才明白,皇上这两日隐忍不发,原来是在等燕柒的供状!
燕辜得了这消息,怔坐了好一会儿,揉了揉脸,起身去宫中请罪了。
皇上以监管不利罚了三年俸禄,禁足一月。
燕辜领了罚。
没等到斩首那日,木让便吊死在了牢里。
消息传回京,众人议论:“死的好,这样的人渣死了也要下地狱!”
“此番信王因他受了罚,反倒是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