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英问他什么事情,方中愈叹口气道:“刚得到消息朱高熙要截杀太子...朱高熙的儿子朱瞻圻一直在北京、我忘了让人盯着他了,肯定是他跑去山东报的信。”
“这个混蛋...”庞英骂了一句,“也怪皇上当初对他这两兄弟太好了,否则哪有这种事情?”
“现在再说也晚了,得先弄清朱高熙可能在哪动手...”
“中愈,那也得知道太子他们走哪条路才行啊...哎,你家玉景应该知道呀!当年她在南京不经常回山东嘛!”
“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方中愈一拍大腿,“师父,你立刻通知锦衣卫各卫所的人员、还有抚司弟兄...让他们带齐家伙到城外集合,我回家一趟,然后立刻出发去山东...。”
方中愈马上出都司,快马加鞭一溜烟回到家里,进院就大声喊道:“玉景...玉景...快来啊!”
他这么一喊,大人孩子、连府里下人都跑了出来,呼啦啦把他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路...”方中愈在人群里找到张玉景,“快告诉我,从南京回北京经过山东哪里?”
张玉景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朱高熙要在半路截杀太子,”方中愈焦急的说道:“快告诉我,我马上就得走。”
“哦...一般有两条路线,一条走淮安经临沂、济南、德州奔天津,”张玉景说道:“另一条是出南京向西北走徐州、菏泽经石家庄奔保定,朱高熙在青州...截击地点应该在莱芜左近或者是菏泽附近...。”
方中愈皱眉道:“怎么还有两条线...哪一条路线距离短一些?”
“前一条,临沂奔济南那条...”
“可是济南、德州、莱芜不都是山东境内吗?没法判断在哪一个点呀...!”
“得,还是我跟你去吧...!”张玉景立刻进房间换衣服,两个人立即出城。
俞方舟、王宏建已经带领抚司弟兄到了,锦衣卫各卫所地理位置不同、所以有快有慢,正陆续赶来。
庞英说道:“已经到了三个卫所三千人,其他卫所的兄弟怕是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到。”
方中愈想了想说道:“我带这些人先走,你等人齐了再追来。”说着招来三个卫所的千户官,下令出发奔天津。
一路上除了睡觉、吃饭就是赶路,人员众多、沿途都是找官府供给。非一日,大队接近山东地界。
方中愈找来俞方舟和张玉景商量,张玉景说道:“每个人做这种事情都是在自己最方便的地方下手,朱高熙在青州离他最近的点就是莱芜和泰安一带,那里也是南京到北京最近的路线上。”
俞方舟点点头,“王妃说的有道理,但是咱们认为太子他们应该走那条路线,可万一太子他们不走呢?”
方中愈喔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是...?”
“头儿,让我说咱们得两下里都得把准,派一伙人直插莱芜以南、打探太子他们的消息,再派些兄弟到莱芜转东去打探朱高熙一伙人的动向。”
“嗯嗯...”方中愈点头赞成,“俞兄的想法很好,这两方面咱们只要掌握一方的情况就好办了。”
当下,他便把抚司人员都派了出去,每旗人都拉开些距离以免错过了;大队人马在后缓行,等待前方消息。
再过两日到达泰安,泰安是个小县城、方中愈便不让人去当地官府打扰以免走漏消息;在城外五里找地方露宿,只到附近何处买吃食。
当晚,庞英带着一万多锦衣卫赶了上来。等了一夜还没有消息,方中愈心里着急便询问张玉景会不会搞错了?
张玉景有些不耐烦,“一般从南京北上都走这两条路,我还能骗你吗?除非是太子他们迷了路、走去青州那边了,否则就应该是这条路线。”
庞英说道:“中愈,你别太着急了。岳江川他们赶到南京还得一些时日呢!到了那也不可能马上返回。
算日期也不应该到,这样,派些人往莱芜去、朱高熙他们肯定得隐藏起来,怕是不容易找到。”
方中愈想想也是,便让俞方舟和王宏建各带几组人到莱芜附近仔细搜索。
众人在泰安耐心等候,可是过了两天还没有动静;方中愈又焦急起来,问张玉景泰安离莱芜多远。
张玉景答道:“差不多一百多里,就算轻骑跑一个来回还得一天时间呢,你总着什么急啊?”
“我能不急吗?派出去那么多人,一点消息也没有。”张曦月一直担心朱瞻基路上出事,所以方中愈也格外紧张,“不行...我亲自去趟莱芜,那里肯定是截击太子的最佳地点吧?”
是、是、是...难道我还能骗你啊?”
庞英说道:“中愈,还是我去吧!你在这坐镇。”
“还是我去,我的马速度快百八十里路用不上两个时辰就到了。”方中愈说走就走,立刻牵马上路。
他的马是朱高炽赐的大宛汗血宝马,通身枣红色号称赤骥,上了路跟箭打的一般;有些名驹速度快却不耐久、跑不上十里八里就得歇一歇,可是赤骥不用歇、一口气便来到莱芜。
方中愈到莱芜一刻也没有休息,找了家饭店喂了马又买上几个包子,打听好奔南京的路便出城往南走,刚走出二三里便看到了俞方舟带着几个人过来。
路上人多,方中愈便让到路旁的树下,俞方舟等人也装作休息跟过来。
方中愈着急的问:“怎么样俞兄?”
“头儿,我找到朱高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