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朱高熙大声斥责道:“你一个饶事情还要连累大家吗?还要这满府人陪你送死吗?你也有家有老母有孩子,难道还要牵连他们吗?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缺,你自己做的错事就自己顶,别连累到别人!”
这些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要王斌自己顶下这件事情,朱高熙帮他照顾老母孩子,如果他不认大家一起死、恐怕没有人可以照顾他的家人。
“汉王...!”王斌神色复杂,眼珠子转了又转嘴巴张了几张也不出话来。
“这时还叫我干什么?”朱高熙还怕他没听明白,“与叛党来往,这种事情我可保不住你,如果被父皇知道我都得受牵连,到时候我的老婆孩儿都得没有人照顾!”
王斌也是个聪明人,焉能听不明白?
这件事情到底也是没有直接证据,当初朱高熙不露面也是防备这一手呢!方中愈知道很难治他的罪,便点了王斌一句,“你还不认吗?真连累到汉王,怕是你的家人都没有人照顾了!”
“汉王...”王斌咬了咬牙,“是属下做错了事!对不起您...袁中愈,你砍我的头吧!”
“嘿嘿...你可是策卫指挥使,我还真没权砍你的头。”方中愈道:“既然是王斌一人之罪就赶快给汉王松绑啊...快快...”
有军士松开绳子,朱高熙被吓了一下,虽然憋气窝火这时却也顾不上发火了,只是连声骂晦气。
方中愈便命令众人带着王斌退出,要到门口了朱高熙又叫住了他,他让众人先走自己反身回来,“汉王殿下有什么吩咐?”
“兔崽子,”朱高熙低声骂道:“你今踹了我两脚...!”
“汉王殿下,两脚换一条命,您这是太值了。嘿嘿...。”
“我什么都没干呀...!”
“算了吧殿下!这儿又没有外人,您就别装了。”方中愈揶揄道:“没有你的命令王斌会去见靳荣吗?张士奇进王府,怎么可能是找王斌呢?
这么蒙蒙普通军士还行,你以为皇上那么圣明,会相信这种辞吗?我是在帮您呢!你不感激就算了还骂我?”
“没有没有,开个玩笑,呵呵...”朱高熙露出笑容来,“中愈,我知道你子不坏,回去后可得帮我好好跟父皇,别让那子牵连到我才是。”
“一定一定,王爷放心吧...!”
“呶...”朱高熙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镶着宝石、珍珠的大金镯子递过来,“你子到我属地来了,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吧!”
方中愈自然明白他是想封住自己的嘴,不要白不要,便伸手接过来,“谢谢汉王殿下,您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
朱高熙客客气气的送他出门,还挥手再会呢!王安等人看了都很诧异,方中愈让大军撤出城去扎营造饭。
这时已黄昏,军士们赶了大半路还没有吃饭,什么也不能连夜赶路了。
吃过晚饭,方中愈让刘谦带领面生的弟兄去监视朱高熙府,看看他有什么异动没
有,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
方中愈捋一捋思绪,就算造反这把火没有烧到朱高熙身上,但是王斌认了这件事情,凭着朱棣的精明也能猜出怎么回事,其实怎么处置朱高熙都是他的事情,有没有证据都是一样。
方中愈想通此事后便不再遗憾,上床休息,这边还没睡着呢外面忽然有人喊报。
方中愈让人进来,却是前去监视朱高熙王府的抚司弟兄,回报有一个老头刚刚进了王府,虽然没有看清面貌但是从体型判断很像是张士奇。
“哎哟!这个老家伙这时还敢来...立刻召集抚司的弟兄...”方中愈马上穿衣服带上刀剑,率领众人进城。
不多时众人来到王府外面,他让王宏健、宋英杰、俞方舟和刘谦分别带人埋伏在王府四面围墙外,嘱咐他们一旦张士奇出来便用弩箭招呼。
他自己从侧墙跳进去,这时夜还未深很多房间都亮着灯,他来到二层院子一座大屋之上仔细观察。
一二层院子住的都是那些黑衣人,朱高熙也不应该住在后院,最有可能便是三四层院子。
巡视好一会儿,发现有下人往三层院子东侧的一座楼里送酒菜,他便悄悄掩了过去。
方便的是,王府里并没有人巡逻,可能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能威胁到朱高熙吧,所以没安排护卫巡逻。方中愈很容易便来到楼下,纵身上了二楼。
此时将近盛夏气温颇热,窗子都敞开着,凭声音就找到了人所在位置,他摸到东侧窗下侧耳倾听。里面的人不多,都在劝吃劝喝,也没有听到张士奇的声音。
难道是找错地方了?方中愈心中疑惑,悄悄直起身子。见里面坐了一座人,朱高熙在主位、下首和对面是他的两个手下,宾位坐着一个灰袍人,背对着窗子看不到脸、体型偏瘦头发霜白。
奶奶的,是不是张士奇?这个位置不错,如果是他直接用干将剑干掉他很方便!方中愈悄无声息的抽出干将剑...
“汉王...”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的意思是那子吓得你不敢动了?”
不对呀!不像是张士奇的声音啊?方中愈细细品味感觉不大像。
“哈哈...我不是怕他,”朱高熙笑着道:“我朱某人还没怕过谁。”
“嘿嘿...不是怕,那汉王又是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我是...我是突然感觉没有成功的可能,自然不能贸然行事了!你知道嘛,我让人查过了,跟随他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