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簟秋笑呵呵的看他,“我也是抚司一员,为什么不能来?国难当头,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嘿嘿,”方中愈冷笑道:“你是来刺探情况的吧?怕我说话不算数出卖你!”
“才没有呢!我知道你是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别,先别给我扣帽子,如果你真有此心就告诉我张士奇其他两处屯兵地点。”
玉簟秋嗔怪的瞪他,“昨天晚上你也在,高瑞根本就没有说你不知道啊?”
“知道,但是你可以设法打听出来。”
“别,你可别害我,你没听到我跟高瑞说今天给他准消息啊?我怎么去?”
方中愈歪头看她,“就好像你没有说过谎似的。”
“我当然没有说过,”玉簟秋理直气壮的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嘿嘿,你说自己姓玉还不是骗人吗?”
“这...这个例外。”
“那就再例外一次,你去见高瑞,就说你母亲已经决定跟张士奇一起起兵,然后问问他们另外两处屯兵点在什么地方。”
玉簟秋咬着嘴唇看他,似乎在思考。
方中愈说道:“如果你能探听到另外两处屯兵地点,就是立了一大功,我给你请赏,起码封你个千户。”
“嗤,你以为我在乎个小小的千户吗?就算赏我十万两银子我也不稀罕!”
“也是,我忘了你是少教主了,有钱有势的什么都不在乎。”
玉簟秋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夸我吗?怎么听着像是在损我?”
“随你怎么认为吧!”方中愈转身便走,“我还有正事要办,没工夫跟你斗嘴。”
“你干什么去?”她跟了过来。
“我去...”方中愈突然警觉起来,暗想她若是来刺探消息的呢?不能跟她说实话,“我去吃饭。”
“正好一路,我也没吃饭呢!”
嗨!这还赖上了,方中愈说道:“你先走吧,在陈记包子铺等我,我得先去方便一下马上就来。”
玉簟秋斜着眼睛瞪他,“讨厌,要吃饭还说什么方便...方中愈,你这是不信任我,对不对?”
“哪有...哎!我姓袁。”
“还装?忘了是我救你一命了,忘恩负义的家伙!”
“呃...?”方中愈还真没话反驳,那次进宫见朱棣,还真是人家救了自己,“我当然没有忘,也真...真不是信不过你...”
玉簟秋冷冷的看着他,“好!为了你我就去一趟,不过不能保证能问出来。”
方中愈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别勉强...”
“我没有勉强,不过却是为你去的,你可记住了!”
“呃...别为我呀...!”
玉簟秋却不再理他,大步流星出了抚司大门,牵过自己坐骑飞身上马。
方中愈赶出门口时,她已经绝尘而去了,“唉...你别为了我呀!凭什么我得欠你的...?”方中愈直挠头,对于她的这份感情他总不太敢接受。
默立良久,他才叹了口气,上马直奔应天府。
到应天府将近卯时,官人衙役都来了,看到他雷鸣生就迎出来,“袁兄弟,这两天把你忙坏了吧!”
方中愈说道:“忙倒是不怕,关键没有什么头绪呀,急人。”
“我也着急呢!昨天岳大人跟了我大半天,快半夜了才回去。”
“怎么会没有消息呢...我估摸着进城的铁血盟至少得有两三千人,甚至更多,这么多人没有道理找不到啊!”
雷鸣生直挠头,“可说呢!那些白役几乎搜遍了全城,各个客栈、馆驿都查过了,奇怪的是都没有,仿佛进来的那些人突然蒸发了一样。”
方中愈琢磨了一下问道:“雷大哥,能不能是...那些人都住进某个大宅子里了?”他想起了朱高燧。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也让他们查了一下,但是没有什么结果。”
“的确挺奇怪的...看来这个张士奇很不简单呀!计划的很完善。”
“袁兄弟,咱们必须把这伙人揪出来,否则真打起来,这京城里的百姓可就倒霉了。”
方中愈点头,“是啊...我就担心这个,打起仗来老百姓最遭罪了。但是现在...只能依仗老哥你的手下了。”
“这也是我们该做的,真造起反来我们这些人也不得好啊!”雷鸣生说道:“你放心袁兄弟,今天我让他们加紧找...。”
两个人正说话,岳江川从大门走进来,“哟,中愈你也来了...?”
说了几句话府尹找雷鸣生有事儿,岳江川便把方中愈拉到一旁,“中愈,沙志他这几天更不对劲儿了。”
“怎么不对劲儿,难道他跟铁血盟有联系?”方中愈想起白朗说他见过白胡子老头的事情。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是说那个青楼女子的事情...他就像着魔了一样,今天早晨从我这拿了十两银子,跟庞大人请假出去了。”
“哦...嘿嘿,那他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啊!”方中愈也是个性情中人,倒没觉得怎样,“如果他真有心,我帮他给那个女子赎身就是了。”
“啊?”岳江川吃惊,“那得花多少银子呀?好像他想跟人见上一面都得十多两银子呢!”
“银子不是问题,我这也是成人之美,关键是那个女子得是真心待他才行。”
“这个...谁知道呢!”
“这样大哥,”方中愈说道:“反正现在又没有事情,我就过去看看...你知道是哪家堂院吗?”
岳江川点头,“我还真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