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正纳闷间一个黑影从身边窜过吓了他一跳,看背影应该是玉簟秋心中不禁疑惑万分。
那楚方良出了院子不走街道,穿房越脊的径向东南方向而去。玉簟秋轻身功夫也不错,随在后面紧追不放,方中愈愣了一忽也飘身而落追过去。
两侧的岳江川和金沙志听到他的叫声也从藏身处跳出,却只能望洋兴叹;因为他们二人武艺虽然不错,特别岳江川还算是方中愈的启蒙老师、但是轻身功夫却不行,想像他们三个人那样高来高走的根本做不到。
自从任督二脉打通方中愈的功夫进展神速,特别是轻身功夫,初遇到玉簟秋时比她差了好多、这时却似乎强过了她,没用半刻钟就追上了她。
“你不是看着后面吗?”方中愈气恼的问:“跑哪去了?”
玉簟秋边追边瞥了他一眼,“我想...想看看你怎么试探嘛!谁想到刚到房顶你们就从后窗出来了。”
“我去!你这个人...?”方中愈气得牙根直发痒,心想埋怨也没有用只好忍气不语,脚下发力追去。
“咦...你怎么比我还快?”见他很快就超过自己玉簟秋纳闷不已。
“本来就比你快,都是你以为自己了不起。”方中愈趁机揶揄了一句。
“吹牛皮!”玉簟秋脚下发力瞬间抢上几步,但是转眼间又被超了过去,再次发力却超不回来了、勉强跟方中愈并驾齐驱。
即便是这样也没能维持多久,不大工夫两个人之间便拉开了距离,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了。
方中愈的目标是楚方良并非只跟她较劲,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楚方良突然一个急转弯窜进了右侧一条窄巷,方中愈紧跟着拐进去。
却看到楚方良紧跑两步翻身进了左侧一个院子,方中愈脚下连点追上去、刚想也翻身进去猛听得里面传出犬吠之声,心中不免犹豫了一下。
等他跳上墙头却看到楚方良已经翻进了前面的院子,距离瞬间拉开了二十步。
“怎...怎么了?”玉簟秋追了上来。
“没事儿...”方中愈只得跳下墙头向前疾奔。
“没事儿你突然停下...你说他要去哪?”
“我怎么知道...对了,刚才楚方良说漏嘴了,好像是个什么候爷指使的他。”
“怎么变候爷了,”玉簟秋惊疑问道:“你不是说二皇子朱高熙吗?”
“我哪知道啊...?”疾奔一段没有看到楚方良露面方中愈急忙跳上墙头,“坏了...!”
“怎么了...?”玉簟秋紧随着跳上来,她的鼻中带喘方中山却呼吸均匀,两个人高下立判。
“跟丢了...混蛋!”前方已经没有了楚方良的身影,按说他不可能跑那么快、说不准是藏在了哪里。
“在那呢...!”玉簟秋扫视之下向东一指。
原来楚方良没有藏身而是中途变了方向,已经跑出去几重院落了,既然能看到就得追啊!两个人重整旗鼓再次鼓劲追赶。
越往前去院落越大,三进...四进...五进...有的院中还有护卫巡逻,楚方良也不敢再穿越院落、而是顺着街道狂奔。
再跑一段玉簟秋突然说道:“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方中愈问道。
“这里是南苑路,前面是...是汉王府了!”
“啊...!”方中愈对这一带不熟,反应了一下说道:“难道他就是去汉王府...!”
眼见着道路尽头是一座大院落,门楼居然是三重翘檐的,檐下挂着四只比牛犊子还要大的风灯、门前站着十来个护卫;在二层门楼上挂着一块牌匾,上写三个烫金大字——汉王府。
楚方良直冲着府门奔去,守门护卫大声斥问:“什么人...?”
“站住!不许往前来...!”
楚方良回身看了一眼,跟护卫头儿说了些什么;那护卫头儿向这边看了看,摇头说了句什么。
楚方良再说了几句,护卫头儿还是摇头。接下去的事情就有点看不明白了,楚方良忽然向右绕过一众护卫、从院墙跳进了汉王府。
“咦...这是怎么回事啊?”玉簟秋纳闷的嘀咕,“真是奇怪了。”
方中愈心里也疑惑不解,说道:“咱们过去看看。”
“能行吗?那些护卫可是盯着咱们呢!你不怕得罪了汉王啊?”
“嘿,早就得罪过了也不差这一次,再说咱们是正常办案,怕什么?”方中愈说着率先走过去。
有一半的护卫进府追楚方良去了,仍然有几个人守在大门口,这时喝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快站住,听到没有...?”
方中愈摘下蒙面黑布,说道:“我是北镇抚司袁中愈,追拿疑犯到此。”
“北镇抚司的...有牌子吗?”
“哎,他还真是袁百户...”有一个护卫认识方中愈,问道“袁百户,可是刚才那个人怎么说你是杀手呢?”
方中愈走近说道:“刚才那个人涉及到一个重案,怕我抓他回去才故意那么说...几位护卫大哥,我能进去捉拿案犯吗?”
护卫头儿大摇其头,“那可不行,就算你们北镇抚司权力大,也不能到汉王府拿人啊?”
玉簟秋说道:“可是那个案犯武艺高强,而且穷凶极恶,我们怕他伤害到汉王的家人...。”
“怎么回事?”这时从府里走出一个人来,方中愈却认识,正是天策卫指挥使、王天卫的哥哥王斌。
虽然心中讨厌方中愈还是拱手说道:“王大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