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至于。”顾浅得到满足之后,竟然耐心十足的说“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真的以后再也不抽了,要是不相信,你就把我手机也拿走好了吧。”
鑫迪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又能怎么样呢。
顾浅一个活生生的人,还真准备捆起来不成。
她给老爷子打了电话叫老爷子回来看着,打算回家去跟吴谢迪好好谈谈。
吴谢迪不在家。
只有吴妈妈自己一个人,她最近总是哭,哭的两只眼睛都有点肿,看着怪可怜的。
鑫迪找不到吴谢迪,但是回都回来了,跟吴妈妈大眼瞪小眼的坐了一会儿。
吴妈妈突然说“我跟谢迪说过了,他说以后不会再去找小顾了。”
鑫迪沉默了几秒,说“他上回说不会再去赌钱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句。”
吴妈妈对自己儿子的德行心知肚明,就算现在知道了吴谢迪到底对顾浅做了什么,但是打心底,她还是向着吴谢迪的。
“那个……要不你就跟小顾分手吧,他自己愿意的,也不是谢迪逼着他的是吧,这个责任没必要你来担。”
自私、懦弱、一有责任就马上推开。
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农村家庭妇女,一点道德感都没有。
鑫迪几乎事先知道了吴妈妈会怎么说,她在家里从小养到大,吴妈妈都没有把她好好的当成过一个独立的个体,更不要说顾浅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前二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鑫迪坐在这所租来的房子里,屁股下边像是扎了一把密密麻麻的针。
这房子还是人家顾浅的呢,沾着人家的好处,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的理所当然。
“分手吧,这个责任没必要你来担。”
“那你觉得应该谁来担?”鑫迪直勾勾的看着吴妈妈,说“人家顾浅好好的一个人,要什么有什么,就是因为喜欢我,认识了吴谢迪那小子,现在搞成这样,妈你知道吴谢迪叫他碰的是什么东西吗?那玩意儿叫警察知道了,可是要判刑的……”
“你别说了,那都是他自愿的。”
“自愿的?”鑫迪看着吴妈妈别过去的脸,知道根本无法沟通了。
“等吴谢迪回来,你们商量商量,换个房子住吧。要是我,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害了人家的儿子,还在人家的房子里住的这么安稳。”
顾浅跑了。
鑫迪出门去找吴谢迪的功夫,那小子趁着老爷子在家里翻东西的空儿,就拿了一个手机,跑的找不见人。
这种什么都可以用手机支付的年代,有一个手机足够了。
鑫迪去敲了顾浅的家门,没有人。
走投无路的鑫迪最后去找了陈钟。
陈钟自从和夏骄阳同居以后,跟顾浅的联系少了很多,顾浅抽烟的事自然而然的瞒着他。
等到鑫迪将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以后,陈钟先是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我尽力帮你找找他吧,这个人真是……”
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也明显的很,在为顾浅惋惜。
曾经关系那么好的兄弟,才几天没联系,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还开始撒谎了。
鑫迪顺着陈钟套出来的地址找过去的时候,那地方是一个不算大的酒吧。
大白天的,酒吧挂着歇业的牌子。
但是走近了,就能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诡异的香味。
这里大概是他们平常活动的大本营。
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也许来的都是熟客。
往里走,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出来,听着很开心。
鑫迪顺着声音一路摸过去,声音越来越大,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薄薄的门板已经挡不住里面闹腾的声音。
她悄悄的把门打来一条缝。
里面乌烟瘴气的,淡蓝色的烟雾几乎浓的好像实体,剧烈的香味将鑫迪差点呛出二里地。
真是一个毒窝。
走廊的光比房间里的要暗,一个门缝足矣叫鑫迪看见里面是什么光景。
男的女的混在一起,有搂抱在一起的,还有躲在角落里的,有几个站在中间的茶几上随着音乐摇动着身体。
混乱不堪。
顾浅躺在角落里,手指尖上虚虚夹着一根烟,他双眼迷离,好像这吵闹的声音一点都没入耳,重点是。
有个爆炸头骑在他的腰上,两手捧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嗨的很。
鑫迪顿时炸了,她一脚将门踢开,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拨开乱七八糟的人群,上前一把抓住了爆炸头的头发。
这一脑门的乱发,打起架来倒是趁手。
爆炸头刚才还在天上呢,云里雾里的。
突然被一把抓着头发掼到了地上。
这就尴尬了。
爆炸头在地上躺了好几分钟,才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抱着脑袋尖叫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她。
整个包间里的人都诡异的安静下来。
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突然出现在包厢正中间的这个女人。
鑫迪伸手一把拧住了顾浅的耳朵,然后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领,强行将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大概这个动作太像拎小狗了,让其他男性同胞们都觉得很没有面子。
吴谢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制止道“姐,没必要。你先放开姐夫。”
“滚!”鑫迪言简意赅。
“不是,你在外面,总得给姐夫点面子。”吴谢迪嬉皮笑脸的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