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南说的对,不管什么结果。
都是自己选的。
小西叹了一口气,说“玫瑰露还有吗?”
“要这个干嘛?你又不喜欢喝。”
“阿南,我想去看看软软。”
“那我帮你准备。”
到了深夜,阮焉罗躺在床上,经过一白天的兵荒马乱,她的腿被打上了石膏,吊在半空中。
膝盖粉碎性骨折。
麻药的劲儿过了,她躺在病床上汗湿双颊,膝盖处又麻又痛,想挠一下也够不到,难受的紧。
小西悄悄的叼着一个保温杯,它也就到了夜深的时候,才敢自由行动,要不然被人拍到了一只鹦鹉叼着杯子大摇大摆的在空中飞,那可是会引起轰动的。
阮焉罗不光身体疼痛,脑子也是乱糟糟的,她放任身体陷在被子里,两只手抓着手机,不敢看。
商秋到底怎么样了?
小西站在窗户外边,敲了敲窗户,阮焉罗疑惑的往外看。
它自己将窗户顶开一条缝,钻了进来,等到将保温杯放稳了,才松了一口气,用爪子理了理自己的头毛,说“哎呀累屎我了!”
“小西?你怎么过来了?”阮焉罗能在这里看到小西,十分惊讶,她好奇的连腿上的痛处都忘记了。
“这是医院哎,你没事干跑过来,不害怕被抓起来吗?”
“我怕什么?能抓的住我的,还没生出来呢。”小西得意洋洋的将保温杯扒拉了一下,说“给你带了好东西,一会儿喝一点,能止痛。”
“那可太好了。”阮焉罗坐不起来,动了动手脚,有些无奈的说“得了,等有人过来我再喝吧。”
阮焉罗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她问了,小西能告诉她吗?
小西好像知道阮焉罗在想些什么一样,从床头蹦跶到阮焉罗的胸口,她有些神神秘秘的说“想问什么就问嘛,我今天过来,就是准备给你走后门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阮焉罗没有问自己的伤势以后会怎么样,她眨眨眼,说“小西,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商秋现在怎么样了?”
“商秋……”小西故意卖关子,将音调拉的长长的,见阮焉罗一脸的紧张,才有些得逞一样“叽叽咕咕”的笑了几声,说“你把卡片掰断了,商秋就没事了,她没有受过伤,也不会像你看到的那样躺在病床上,要是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她一会儿应该会给你打电话吧。”
果然,小西的话音刚落,阮焉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阮焉罗看了小西一眼,半信半疑的接起来,那边传来的声音,可不就是商秋的。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还住院了呢,腿受伤了是吗?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过去给你带。”
“没事,没事。”
只要听见你的声音就没事了。
原来是真的,商秋的声音充满活力,一点都不像之前隔着玻璃看到的,毫无生机的样子,胳膊上还绑着吊针。
“小秋,你现在哪里呢?”
“我能在哪,我在家啊,你不是说想喝山药排骨汤,我还打算炖好了给你送过去的,结果一开手机,就有人给我说你住院了。”
“啊对,我是在住院的。也不严重,就是伤到了腿。现在过来也没用,都这么晚了,你等明天过来吧,帮我熬个猪脚汤,以形补形嘛。”
商秋一下子笑了出来。
“行,都什么要求啊,看你能说出这种话,大概是没什么事。”
“嗯,你放心吧,我先挂了啊。”
阮焉罗害怕再多说几句,控制不住自己哭出声来,她赶紧将电话挂断,紧紧将小西抱在怀里,说“太好了,太好了小西。”
虚惊过后,阮焉罗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腿来。
“那我呢,小西。我的腿以后会怎么样,就这样成为一个瘸子是吗?”
“那倒不一定。”
小西犹豫了一会儿,阮焉罗亮闪闪的大眼看得它心里发软。
果然美女的凝视,谁都受不了,包括小西。
“我就直说了吧,只要你以后做点别的,这腿说不定就好起来了。”
小西不敢再待下去,它害怕自己再说出更多来,急忙拍拍翅膀,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事我就先走了,不过……”
它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这个经常去看它,给它买好吃的小姐姐说“卡片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以后我们就没有缘分了,你保重吧,还有千万记得,要记得你许了什么愿,还有就是……”
小西蹭过去,心满意足的在阮焉罗脸上偷了个香,说“好好过吧,还日子在后头呢。”
阮焉罗被小西这么一蹭,突然有了睡意,慢慢的上下眼皮打架,阖上了双眼。
等到阮焉罗静悄悄的没了动静,小西站在她的石膏腿上看了一圈,又依依不舍的在房里转了转。
才叹了口气,说道“哎,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来着,可惜以后都不能见面了。”
小西在阮焉罗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像是有什么烟雾一样的东西从那里被抽离出来。
“再见了。”
靳语南倚在窗前,看头顶上“簌簌”作响的明黄色的秋叶。
树叶寒凉,在夜色中随风飘舞,小小的巷子疏于打扫,叶片铺了一地,看起来跟平时的灰白苍凉有些不一样。
桌上的玫瑰露凉透了,在冷水壶里悄无声息。
靳语南很无聊,用手指在玻璃杯上用关节敲出好听的韵律。
“叮叮”
小西衔了一片黄叶,带着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