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的好吗?”商秋有些无奈,摸了摸阮焉罗的头发,说道“以前是黑粉,现在要是因为我被骂,脱粉回踩不是好事,你本来最近就有点不太平。”
“我不在意的小秋。”阮焉罗爬起来,抱住了商秋的脖子,又用以前的那一套来对付她,她一边蹭一边说“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事都做不好,除了操心工作,我还得自己惦记背包和鸡毛蒜皮的小事,烦的很。”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回来嘛?”
“这样吗?”
阮焉罗一手勾着商秋的脖子,另一只手把她的脸掰正,然后用自己的嘴用力的堵上去。
商秋没有防备,被贴了个正着,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两个人面对面的沉默了十几秒,商秋一把将阮焉罗从身上扒拉下来,说道“你疯了吧!这是在干嘛?”
“亲你啊。”阮焉罗理所当然的说“我为什么不能亲你。你喜欢我不是吗?”
商秋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她憋了半天,才张口结舌的说道“我……你……我喜欢……”
商秋是喜欢阮焉罗的,这点没错。
她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没想到阮焉罗早就知道了,还这么理所应当的说出来。
这么多年的感情,经过慢慢的沉淀发酵,早就从友情变了质,甚至连商秋都不知道对着阮焉罗应该抱着怎么样的态度了。
但是阮焉罗为了让她回去,直愣愣的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将一切撕扯开,晾晒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商秋觉得自己龌龊的心事公之于众,不由得脸色绯红,整个人难为情极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转身就要走,想藏起来,面对阮焉罗只让她觉得自己羞耻无比。
但是阮焉罗跪在沙发上,死死的抱住商秋不让她走,大声喊道“你一直喜欢我不是吗?我知道的!”
“一直喜欢。”
是的,一直喜欢。
商秋这么多年来,没有谈男朋友,不管她对阮焉罗有没有嫉妒之心,要是没有感情,又怎么能将她照顾的事无巨细。
她僵在了原地,阮焉罗的两条胳膊还是死死的箍在商秋的腰上,阮焉罗看不清商秋的表情,只要她动摇了就是好事。
商秋叹了一口气,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阮焉罗将头脸埋在她的背上,闷闷的说“前几年有一次庆功宴喝多了,咱俩回酒店的时候睡在一起,半夜的时候你亲了我。”
这事情商秋自然是记得的。
那是阮焉罗接到的第一个女主戏,她在剧组整整呆了快一年的时间才杀青,导演要求高,她自己也争气,打戏常常都要自己上,本来找好的替身每天在边上玩手机。
她太拼了,让见惯了流量小生的导演为之动容。
杀青宴上一起拼搏了一年的同事们都有些激动,个个没少喝,到了散场的时候,阮焉罗已经醉的站都站不住了。
商秋要开车,没有喝酒。
她从酒店里把阮焉罗搬到车里,又回到酒店。
阮焉罗喝多了简直就是人间灾祸,她先是在后座上大声唱歌,到了酒店又趴在商秋背上手舞足蹈。
酒店前台的妹妹早就认识这两个人了,看见商秋一脸黑线的将阮焉罗背在背上,又费劲巴拉的将她乱动的手脚制住,急忙上前帮忙,顺嘴问了一句“喝酒了?”
阮焉罗顿时大喊一声“对!喝酒了!我今天高兴,谁都拦不住我!来啊!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前台小妹“……”
商秋“……”
你可真是有能耐啊。
好不容易将她送回了房间,商秋万分感谢的将前台送走。
阮焉罗又开始栽倒在床边吐了起来。
商秋“祖宗啊,就几步,走到卫生间里去不行吗?”
好好的床单和地毯上遍地脏污,商秋没办法,给前台打电话叫几个保洁过来收拾房间,又艰难的抱着阮焉罗去自己房间。
喝多的人总是不知道自己给其他人添了多少麻烦的,等到商秋一脑袋官司的将阮焉罗收拾干净的时候,这个货竟然睡着了。
快杀青的时候为了赶戏,阮焉罗连轴转了两天,再加上吃饭的时候实在是太兴奋了。
睡的死沉。
商秋心疼她工作太累,也没将她搬回去,再说了,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阮焉罗这几天太累了,睡着了也不消停,手脚扒拉着,把盖在身上的棉被踢到床底下,嘴里还说道“导演要不再来一遍吧。”
她的眼睛下边带着一圈浓重的黑眼圈,商秋有点心疼她,爬起来去翻了养生壶出来,想给阮焉罗煲一点汤喝。
这酒店住了快一年了,什么东西都有,零零碎碎的。
商秋从柜子里翻了银耳和莲子出来,搁到壶里开了小火慢慢地熬。
剩下的时间,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盯着养生壶,一边盯着睡得死沉的阮焉罗。
好在两边都省心。
不知不觉的,商秋也睡着了。
养生壶定了两个小时,到了时间发出“滴滴”的警报声的时候,商秋从沙发上睁开眼睛。
脖子有点僵僵的不舒服。
壶里的银耳炖的软糯,商秋过去盛了一小碗出来。
过去轻轻摇了摇阮焉罗,发现她竟然在哭。
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了,阮焉罗闭着眼睛,两只手握的死紧,将雪白的棉被上扯出几道印子,她面色痛苦,两道清泪沿着眼角滚到头发里去。
商秋有点慌,更加用力的去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