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秀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她自己的女儿过的不好,很大一部分责任跟她自己有关系,年轻的时候忙于奔波着赚钱,从来没有关心过小柔什么,女孩子该懂的那些道理,她自己都不怎么明白,更不要说教给小柔该怎么做了。
眼下刀疤跟自己的女儿正是刚好的时候,她一方面担心刀疤始终会对小猴子有疙瘩,另一方面,小柔的前男友,让刀疤知道了总归不算好事。
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给小柔打电话,而是一直等到了小柔下班,才把事情说出来。
小柔生气的很:“妈,你明知道他冯威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早点告诉我,这下小猴子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咱们去哪里找!”
温秀秀知道自己做错了,有点无措的说:“妈这不是也是为了你好,万一要是让爱国知道了,那你怎么跟他解释呀?”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小猴子那么大一个孩子,还能凭空从我肚子里蹦出来不行?我早就给他说过了。”
温秀秀这才着急起来:“那赶紧的,小猴子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他爸爸,肯定哭的不行了,咱们去哪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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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这事做起来着实不容易。
冯威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在小柔的面前出现过了,他以前晚上经常去的台球厅麻将馆,甚至电玩城小柔都去转悠了个遍。
实在没办法,她求助了刀疤。
刀疤虽然对这种场合不怎么熟悉,但是黄毛就不一样了。
他可是熟悉的很。
自己要改头换面的黄毛,最近在跟自己爹妈一起摆摊赚钱,他接到刀疤电话的时候正好刚刚忙完,很仗义的一拍胸脯,说:“放心吧不就是找个人,包在哥们身上!”
人多力量大,黄毛给以前一起混的小子们打了电话,说要找一个叫冯威的人。
冯威此人没什么大志向,整天混吃等死,过一天算一天,看他能做出靠女人养着的这种事就足以证明,他不光没有道德感,还没什么本事。
烟雾缭绕的地下室到了凌晨的时候,依旧人声鼎沸,这个时间段,正是一群赌鬼出来厮混的好时候。
冯威坐在牌局上,两只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一把牌,他兜里的钱已经输干净了,剩下的一把零钱全数扔在眼前,对面那个人一脸的邪笑,把自己手里的底牌亮出来。
脑袋顶上照下来的灯光在周围攒动的人头上面摇摇晃晃,等到冯威瞪着眼睛,看清楚对面的底牌,他两眼一闭,把手里的几张牌狠狠地扔在牌桌上,用两只手薅住了自己额前有些长的头发。
他已经输红了眼睛,把自己浑身上下的兜掏了个干净,说:“再来!”
旁边有人嘻嘻笑着说道:“你还有钱吗再来一把,趁早让地方吧。”
冯威身上确实已经没钱了,但是他总觉得自己下一把能再赢回来,他把身上的手机掏出来扔到桌上,说:“劳资还有手机,能不能再来一把?!”
对面有人把他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看,说:“你这是果6啊兄弟,现在都果x了,你这手机扔地上兴许还有人捡,要是拿来做筹码,是不是太掉价了点。”
桌上的一堆牌码和零钱刺激着冯威的神经,他想了想,说:“我有儿子,孩子总值钱吧,现在哪家想抱个男孩儿,怎么也得好几万,咱们一把定输赢,我要是赢了,你给我五万,我要是输了,跟我去家里,把孩子抱走!”
自古好赌之徒都是输急了眼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但是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拿自己儿子交易的疯子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之间,尽管周围吵杂不堪,但是冯威所在的这张牌桌,竟然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对面那个赢了冯威不少钱的玩家干笑了两声,从手里的一叠钱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扔给冯威说:“兄弟别闹了,现在卖孩子可是犯法的,再说了,在座的谁没事干赢个孩子回去玩儿呀是吧,万一你儿子饭量大,带回去把家底吃空了谁也不划算呢,我看你今天运气到头了,赶紧回家去歇着吧,想玩儿呀,咱们明天再过来!”
冯威还想说什么,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把他提起来扔到人群后边去了,说:“没钱就让开,好好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牌桌上永远认钱不认人,冯威还想往里挤。
身后有个人伸手捏住了他的后脖领子,把他从乱七八糟的黑赌场里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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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了,天上云层沉甸甸的坠在天上,一点星光都看不见。
冯威十分无所谓的蹲在赌场外边的墙底下,嘴里叼着一根烟。
刀疤往远处站了两步,跟小柔说:“你问吧,要是这小子不老实,你叫我就成。”
小柔本来就瘦的双颊气的几乎要凹进去,她瞪着两只眼睛,凶巴巴的问:“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哪去了?”
烟头在嘴上挂的时间长了,烟灰厚厚的积了一截,冯威顶着一脑门的抬头纹外伤瞟了一眼,不怀好意的在小柔胸前停了几秒,说:“嗨,什么你儿子我儿子的,那不是咱俩的儿子吗?再说了,没我的种你能生的出来吗?对吧,别这么跟我欠了你多少钱似的,一夜夫妻百夜恩呢,咱俩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那得多少恩情啊!”
“你少给我臭贫!”小柔怕刀疤听见冯威不干不净的调侃,有些心虚的往那边看了一眼,说:“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威蹲久了,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