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刘柱从贴身的小药囊里取出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不待刘柱递过去,陆楠茵就拼着自己强烈的求生欲一把抢了过来。根本不等玉髓给她递水,合着自己的口水就把药给吞了。
约莫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肚子总算疼的不那么厉害了,她才哑着嗓子说:“多谢刘大夫,刘大夫先回屋休息吧!等我拿回解药,在劳烦刘大夫看诊。”她推推玉髓说:“快去给我拿身干净衣服,我要出门,轿子也去安排吧!”
陆楠茵要换衣服,刘柱不便多待,在院子里随便寻了个人,把他带回了陆楠茵给他安排的屋子。陆楠茵院子里的人个个也都不是省心的,虽不知道此人是陆楠茵哪里找来的野郎中,但奈何小姐器重啊!只要小姐看重的就都是主子,那帮下人一边狗腿的讨好刘柱,一边想从刘柱嘴里套话。刘柱也不傻,懂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道理。
狐假虎威的留下暖玉伺候,其余一干人都打发了出去。那些家奴们出门时看暖玉的目光别提有多猥琐和嫉妒了。
暖玉早就习惯了,嬉皮笑脸的看着所有人都离开走远,才关上门,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哥哥,小姐到底怎么了?刚刚叫的好吓人,我在小厨房都听到了……不知道有没有传到主院去,万一老爷知道了就遭了!”
关于陆楠茵的事,刘柱不想多说,他妹妹平日里是不是老被责打欺负。
“妹妹,你没事吧!”刘柱如玉的目光扫视着暖玉的全身。
暖玉愣了下,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问,忽然脑海里闪过玉髓的脸。暖玉略带苦涩的说:“是玉髓姐姐告诉你的?其实和她相比,我日子好过多了!”
“她?”刘柱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般,一言难尽。就她还会日子不好过?那陆楠茵被她骗的团团转,她不害人就不错了!
“嗯?哥哥你不信?”暖玉坐下,有些不开心的问。
刘柱既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他问暖玉道:“那你倒说说,她日子如何不好过了?我看她穿着比我们医馆的小姐还好。”
也不知刘柱的哪一句话戳中了暖玉的怒点,她自从到陆府做丫鬟后,头一次对他发脾气:“哥哥,你什么都不懂!”
刘柱不置可否,抬手温柔的摸着暖玉的头:“好好,哥哥不懂,我们小鹿不生气,告诉哥哥,哥哥不就懂了嘛!”
暖玉听到着久违的称呼,心里五味杂陈,那点不开心也渐渐被怀念取代。想想以前的日子,虽然苦,吃不饱穿不暖,但好歹不用担惊受怕,也不会常常挨打!
“妹妹,你怎么啦?”暖玉一阵失神,刘柱担心的问。
“没事,哥哥不用担心。”暖玉回神继续说道:“玉髓姐姐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穿着打扮自然是不差的。陆府本来就是望族。怎可和你医馆的小姐比。”
刘柱点头,示意暖玉继续说。
“但是,越是看上去光鲜亮丽,背后越是污秽不堪。陆家大小姐就是这样。”暖玉刻意压低了声音。这是她当了丫鬟后悟出的道理,隔墙有耳。
“陆大小姐脾气不好?”刘柱把给他准备的点心往暖玉面前推了推,让暖玉吃。
暖玉摇头,她不吃,拿起一块凑到刘柱嘴边:“哥哥吃吧,这些糕点玉髓姐姐经常偷偷留给我们吃,我早吃腻了!”
刘柱就着暖玉的手咬了口,心里对玉髓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貌似她也没有那么坏了。
“我们小姐何止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开打,赏人耳光都是家常便饭,有时还赏板子,打伤了人还不给药,不让大夫瞧。玉髓姐姐近身伺候。更是旧伤没好就添新伤,我偷偷给她上过好几次药呢!”
听到这里刘柱沉默了,玉髓在她面前没有隐藏,她明明手脚厉害,又怎么可能会被陆楠茵打到,玉髓她很有问题。刘柱突然“扑哧”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玉髓可不有问题嘛!不然怎么会威胁他做同盟呢!是他自己笨才对。
刘柱的这一系列反常举动吓坏了暖玉,以为他哥哥受不了压力,关切的问:“哥哥,你那里还顺利吗?”
“嗯……算顺利吧!”刘柱不愿多说,一句带过。看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折腾一天了啊!
“暖玉,要不今晚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暖玉看看屋里宽敞的床,心动不已。不过很快理智占了上风,摇头道:“不行,刚刚你留下我,院里的人早就嫉妒疯了。如果我再在这过夜,他们会联手撕了我,我还是回去吧!”睡大通铺总比丢性命好,暖玉说完,微微一笑就回她的吓人房了。
然屋里的刘柱,虽然有又大又舒服的床和锦被,却是失眠到天亮。
另一边,陆楠茵忍痛换完衣服,催促着玉髓去安排轿子,自己则从床上摸出一个小盒藏在怀里,顺道还不忘拿上从义庄取来的药引,有了它们再配上灵芝等药才是完整的解药。做完这一切,她坐在床上等玉髓。
可左等右等都不来,就在她耐心用尽之时,玉髓推门进来,扶着她从小门趁着夜色往萧府赶。
越走陆楠茵的肚子就越疼,心里后悔没问刘柱多要些解药。
一路扶着玉髓的手来到萧逸岚所在的前厅书房。
陆楠茵看着灯火下,那人俊逸如雕刻般的隽美侧脸,嘲讽的勾起嘴角:“如你所愿,我来求你来了…”
萧逸岚冷着脸转身说道:“我从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见你,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解药给我,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