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回应,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秦月生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他一跃而起,轻轻松松的就已跳上房顶,从房顶的破烂窟窿跳了进去。
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霉味,什么桌椅、碗筷瓢盆倒是摆的整整齐齐,只是上面积累了不少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在此居住了。
秦月生走到后院打开门,这后院用泥土砌墙围成了一圈,一小块菜地里的蔬菜发黄发黑的焉在地上,旁边的竹挂杆上吊着数条用铁钩串着的鱼干和排骨,早已发臭发烂,不少苍蝇嗡嗡嗡的在鱼肉旁边缭绕。
“嗯……”秦月生沉吟,随即重新翻出了屋子。
“哥哥,王大娘没在吗?”一小孩抬头问道。
“嗯,没在,我们去下个地方看看。”秦月生点头应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了这个小孩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只见锁面上,几条裂痕清晰可见,裂缝内还残留着一些黑色固体。
没等秦月生多看,这伙孩子便朝着下一户人家跑去,脸上依旧是开开心心的模样。
一连几户人家查看下来,竟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屋内空无一人,到处都是灰尘。
按照那当铺青年所说,这些地方都是之前那伙七星监官员会去查看的地方,先有七星监官员失踪在先,眼下又发现到这些曾经遭遇过水鬼的住户全都失踪了。
顿时就在秦月生心头上笼罩了一层疑云迷雾。
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当纸上最后一个地方也找了下来,秦月生无奈的将纸张塞入怀中,对着这几个小孩说道:“辛苦了,让你们跑了这么久。”
“哥哥,这些叔叔伯伯婶婶婆婆都不在家,你这银子该不会要要回去吧。”小孩捧着银元宝有些不舍的问道。
“不要担心,银子还是你们的,现在帮我最后一个忙,带我去你们安通县的县衙门,到了那你们便可以离开了。”秦月生说道。
既然眼下手中的唯一线索已经无用,那秦月生只好先去与本地县令见一见面了,也许可以从他那里得知到一些有关于七星监官员的情况。
七星监成员每到一处地方办事,有空先去当地衙门落脚,让当地官员全权配合,这是铁打的规矩,当初白豪和左宗浩都是这么做的。
那群来到此地调查的七星监官员没理由不去拜访此地县令。
在这伙小童的带领下,秦月生很快便来到了安通县县衙之外。
破旧的鸣冤鼓,都是落叶的地面,两名无精打采的守门衙役,整个安通县县衙都透露着一股破旧不堪的气息。
秦月生刚走过去,一名衙役便立马伸出手中木棍拦住了他:“干什么的,有事先去击鼓。”
“我不是来鸣冤的,我来见你们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是什么身份。”
“去汇报你们大人,就说青阳城一位官员到来。”秦月生拿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对于秦月生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是再好不过了,没必要跟这种下层人士趾高气昂,弄出什么纠纷来浪费时间。
果不其然,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当看到秦月生递上了银两,此人立马伸手接过,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客气了起来:“好说好说,小兄弟你先等着,我现在就去禀告县令大人。”
看他一脸惊喜,从冷淡不屑到谦卑谄媚的表情变化,恨不得通过笑的再恭敬一些来换取自己一好,能多给他些银两,秦月生不禁微笑的点点头,有钱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很快,这个人便快速跑了出来,点头哈腰的笑道:“大人,里面请。”
在得知秦月生是来自青阳城的官员以后,他连口头称呼都发生了变化,秦月生直接走入衙门,在此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偏堂,此时正有一名相貌普通的大汉坐于书桌后面,一看到秦月生进来,他立马起身问道:“在下安通县县令宁侯伯,不知大人是?”
秦月生掏出自己的铜蟾官令举到他的面前,本来秦月生是有两块铜蟾官令的,只不过当初为了抵药丸,把左宗浩给自己的那块押在了徐长那里还没来得及赎回。
“这是?”宁侯伯一愣,满脸不解。
“你不认识这块官令?”
“恕本官见识浅薄,不知这块官令,能否请大人解释一下。”
还以为在大唐当官的都知道七星监,没想到眼前这个县令竟然不知道,那秦月生就没办法拿着七星监亮身份了,只好无奈的说道:“我是青阳城太守荀生荀大人的副官,秦月生。”
“原来是秦大人,下官久仰久仰。”宁侯伯连忙拱手说道。
秦月生心里鄙夷,青阳城里压根就没有副官这一职,你久仰个啥。
“我奉荀大人的命令前来此地找人,宁侯伯,之前可否有一群穿着官府的官员来过你们安通县?”秦月生问道。
“确实有这事,不过那些人说他们是什么七星监官员,但下官从未听说过大唐有什么七星监,便简简单单的与他们见了一面。”
七星监特殊,像宁侯伯这种小县令不知道实属正常,秦月生便问道:“那些人后来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那些人说是来查水鬼害人一事,问了我些问题以后,便前往乌江渡口了。”
秦月生道:“这乌江渡口就是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