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月是东镇将军府的嫡女,不能跟随东镇大军驻扎,所以她只能被留在安繁城内,而城中的东镇将军府内只有苏盈月的庶母和庶母所生的一双儿女,苏盈月的生母在她六岁之时便已经去世,她是府中最的姐····
而她还有一个亲哥哥,东镇大将军的嫡子苏哲,现在正随着东镇大将军镇守北璃东面;自幼无亲生父母在身边,但她的举止神态都是尽显气度的,这与任其放任自如不管不顾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关系;
送走了苏盈月,看她的马车离开了弦思阁后,洛瑾年才回到后院;
“主子”凌鸢开口道“这位苏姐还真是与您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坐在院中石桌旁的洛瑾年转头看向凌鸢,道“这位苏姐还真是与别的大家闺秀略有不同,言谈之中她落落大方,举止高雅,性格是温婉娴静中带着一点随和的开朗,这应该都是与她的身份有关,将军嫡女·····”
洛瑾年的眸子望向了天空之中,曾经她也有一位闺中蜜友,将军之女,可是她却·····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切都已经不可改变;
“今日朝堂之上如何?”
站在一旁的凌鸢道“回主子,今日北璃朝堂上,北璃皇帝斥责了孙大人教女无方,罚俸一年作为惩戒,太子殿下本想据理力争,但碍于武成帝已经下旨,所以····”
洛瑾年点了点头“这是一定的,北璃武成帝虽然想打压孙氏,但是明面上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
凌鸢颔额,她自是不懂朝堂上的这些弯弯绕绕,所以她只能似懂非懂的听着自家主子的话;
接下来两日,苏盈月都带着不同的点心来找洛瑾年,与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两人从诗词歌赋到下棋对弈,刚刚开始洛瑾年还有些疏离,但渐渐的她也好似接纳了这个新的朋友;
“璃念,你知道吗?现在安繁城可热闹了,你怎么也不出去走走。”
听着苏盈月的话,洛瑾年莞尔一笑“哦?何事这么热闹呢?我独自一人惯了,不喜欢那些人多的地方。”
苏盈月看着正在为自己斟茶的洛瑾年,道“你不知道吗?历景国过些日子就要派使臣前来我北璃了;”
闻言,洛瑾年心中一顿,手中的茶水因为瞬间的失魂而洒在了外面;
“璃念,你怎么了?”苏盈月关切的看着洛瑾年,只见她双眼紧盯着自己,苏盈月十分的不解,她抚上了洛瑾年的手,紧张的看着她“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你刚刚说历景要派使臣来北璃?”洛瑾年的话在她自己的心中仿若一颗大石压制在心头,让她呼吸都略带这一些凝滞;
苏盈月看着面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的她,道“是啊,这事都已经好多天了,算算日子在过月余这历景的使臣就应该到了;”
洛瑾年的手在袖口之下有些颤抖,就连带着声音也有些不寻常“那···你知道历景派来的使臣是谁吗?”
苏盈月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我只是知道那时我父亲和哥哥会在边境护送历景的使臣回到安繁城;”
洛瑾年心中微颤,历景究竟会派谁来出使北璃,会不会是他,不···不会是他,应该不会是他吧。
“哦?是吗,那你就可以见到父亲和哥哥了”洛瑾年话语间有些难受,甚至已经无法集中精力与苏盈月交谈,心中的狐疑渐渐浓烈,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不是他;
苏盈月笑笑“是啊,到时我请你来我府上。”
洛瑾年失魂的点了点头,心思根本没有在此间的闲聊之中;至于接下来苏盈月说的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
苏盈月走后,洛瑾年立刻叫来了凌碧“去查查,历景派谁来北璃出使。”
凌碧领命“是主子。”
见到凌碧领命离开,凌鸢上前一步“主子,您是担忧历景会派睿王殿下出使?”
洛瑾年没有说话,只是眉心轻蹙,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担心,甚至有些惧怕,她怕是他来,可心底的某个角落却出现了一丝期盼;
“凌鸢,安排一下今晚去宣德王在城外的庄子,是时候去见见这位孙姐了。”
洛瑾年没有回答凌鸢的话,她不想在去猜测;
凌鸢得令后,转身离开了洛瑾年的屋子,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微风吹过,眼下已经步入了北璃的秋季,樱树花已经开始渐渐的凋零,就连院子中原本郁郁葱葱的绿草都已经褪去了本来的颜色,泛出了淡淡的黄色,秋季本属凄凉,眼下,洛瑾年是彻底的提会到了;
宣德王府的庄子坐落于安繁城外,日暮刚落,洛瑾年带着凌鸢四人驾着马车出了城,在走到城门之时她们方知,原来这安繁城有宵禁,意味着今日她们出了城门只有到明日天亮她才可以回城,无奈,凌鸢看向车内的洛瑾年,见她点头应允之后,她立刻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安繁城外与城内不同,没有了城内的喧嚣,繁华,相反是一片安逸,静随,虽已到秋日,但这里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路的两旁绿柳成荫,不远处的静思湖安静随着微风泛起粼粼波光,月色下,银光闪闪;
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方才到了所属宣德王府的庄子外,夜幕下的庄子显得很是安静诡谲,远处的山上不时会传出狼的嚎叫,身旁的树丛之中不知是什么在移动,让周围沙沙作响,这样的气氛让洛瑾年她们几人心中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