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帝烨今天没有去公司,他陪司卿待在寒桥水榭。
他们将寒桥水榭的东西都一一逛了。
很想将时间停止,可偏偏时间越过越快。
“什么时候走?”
司卿道:“晚上。”
“哥哥说,晚上派人来接我。”
“还够我们吃个晚饭。”
“对,那我们去买菜吧。”
“好。”
吃完了晚饭,司卿倚着容帝烨,坐在沙发上看着黄金档的剧,至于剧里讲的什么容帝烨不知道,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
司卿则是心里有心事,对于电视内容更是没有注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帝烨。”
司卿轻声喊着。
“我在。”
“你知道莲蓉吗?”
“丫头…”容帝烨的手有片刻的僵住。
司卿将她的手指伸出,摘掉手上的那枚戒指,“你看,帝烨。”
“还记得它吗?”她又问。
“这…”
容帝烨也拿出一枚戒指,这戒指,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贴身收藏着。
和司卿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很好奇?”
“帝烨,五年前的我,还不是这样的,再往前推几年,我…”
司卿话顿住,又重新扬起笑意,说道,“小时候。爸爸妈妈顾忌工作,哥哥也被爸妈待在身边。”
“所以那时候的我,总是一个人在家。”
“我有一个玩偶,是哥哥派人照着我的样子刻出来的。”
“白色的,大概要比我还要高上许多。”司卿又说着那玩偶的样子特征。
容帝烨的瞳孔渐渐瞪大,她说的,怎么这么像…
“是不是很熟悉?”司卿笑着问道。
容帝烨紧抿着唇。
“那时候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有一天,妈妈突然领着一个小哥哥出现在我面前。”
“有人陪我了,那偌大的房间房间终于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待着了。”
“爸爸妈妈走后,我跟他打招呼,他没有理睬我,我就拖着我的玩偶到他面前。”
“送给你!”小孩子天真地话语突兀地回响在容帝烨耳边,他的神情带着怔然。
司卿没有注意到,她还在絮絮叨叨说着。
将那些日子他们发生的事一遍又一遍说着。
“后来呢。”他问。
司卿没有抬头,故而没有看到,容帝烨微微颤然地唇。
“后来…他…回去了。”
“却在回国的路上出了车祸。”
容帝烨的心跟着提起。
“我派人四下寻找,得到了皆是身亡的消息。”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记得妈妈一直在安慰着我。我妈说,只要我听话坚持一个月不哭,就告诉我莲蓉哥哥的下落。”
“我坚持了一个月,一年…三年…却始终没有等到妈妈的答案。”司卿的声音染上哭腔。
她红着眼眶,还在闷声说着。
容帝烨将她揽在怀中,手在颤抖,没有说话,他能做的只是紧紧将她搂着,一声又一声的重复着,“我在,我在。”
“莲蓉哥哥…”
司卿再也没有忍住,埋在他的话里,失声痛哭。
“我在,丫头,我在。”
“丫头,你说的那个人…他…”是谁。
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一切都像是他亲身经历一般。
司卿晃了晃头眉脚轻轻一扬,后笑着:“帝烨,你知道莲蓉吗?”
“莲蓉?”吃的莲蓉?
“连烨,连容,你知道吗?帝烨。”司卿还试图再说些什么。
忽地容帝烨紧皱着眉头,眼底有片刻的茫然,“连…容?”
连姓…
司卿通红的眼眶眨了眨,“这件事,等下次你来找我,我在告诉你好不好。”
容帝烨好似全然没有听到这句话,他不确定地问出声,“你…你说的连容,是我?”
司卿扣着指甲,不敢应声。
容帝烨的手臂渐渐收紧,司卿再也忍不住,“莲蓉哥哥,莲蓉哥哥。”
容帝烨眼底闪过挣扎,他不记得什么时候他有了一个连容的名字。
但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莲蓉,他的心里格外地酸涩。
甚至觉得有一种想要痛哭的yù_wàng。
容帝烨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应下方才的话,“好。”
“晋时,你将一直都告诉我。”
“可好?”他说的很是小心翼翼。
“好,好,好!”司卿连连应声。
至于五年前发生的事,容帝烨没有问。
司卿也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倚在他的怀里,面上还挂着泪痕。
可实际上,五年前…
那一年,司卿记得十分清楚。
父母双双失踪,家族的产业一夜之间被自己所谓的二叔夺去。
司卿犹记得小时候,二叔总是会笑着来找父亲下两盘棋,或者有事没事邀父亲出去打个球。
说是增进兄弟感情。
司卿现在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二叔是个很面善的人。
尤其是他笑的时候,你会认为,他是个很和蔼很可亲的人。
可事实证明,越是这样的人,他的面目才会越可恨,谁会想到在面善的脸庞下竟然隐着那样的狼子野心。
二叔从一开始就不满意爷爷对公司继承权的分配问题。
可在爷爷正是宣布父亲是东欧国际新一任的董事长时,二叔他却能够笑着祝福父亲,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甚至还能够每次都笑容满面的邀父亲一同出去。
这样的人,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