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动我,时其会打死你的,你说他是道上的人,你不怕他会报复你么?”一到关键时刻,林珍口齿就仿佛变异了一样极其伶俐。
警告好像有效果,拥住林珍的一双手臂停止了动作,沈鹏眯起眼似乎在思考,也许也权衡厉害。
沈鹏没见识过时其的战斗力,林珍定了定神,认为有必要敲打敲打他,她可是有靠山的,不可以随便欺负的,于是朝他梗起天鹅颈:“你可能不了解他,我亲眼见过他一个人把一群拿凶器的混混打得屁滚尿流,下手可狠着呢。”
言外之意,你敢动徐希明的女人,除非是活腻歪了。
趁沈鹏愣神的功夫,林珍犹如兔子一般灵巧地窜到床下,方才混乱中高跟鞋不知被她甩到哪去了,赤着脚飞快踩过柔软的地毯,直奔门口。
眼前骤然一空,沈鹏回过神,敏地闪到林珍身前,健硕的身体抵住卧室门。
“起开!”林珍恼火地大喊。
她本来属于那种身材高挑的女生,可在将近一米九零的沈鹏面前,悬殊的身高差使衬托得她身材很迷你,林珍玩命儿地用身体冲撞着沈鹏的身体,好像撞在了水泥柱子上,沈鹏鄙视地看着她在那儿做毫无意义的抵抗。
林珍很快筋疲力尽,双手支在地上气喘吁吁,原本柔顺的直发乱蓬蓬地垂在身上。
沈鹏失去了仅有的一点耐心,手住林珍两边肩膀强把她提起来,扭送她回床上去。
林珍身体抗拒着往下坠,很快又被强硬地托起来往前推,林珍气急了,张嘴对着沈鹏的胳膊狠狠咬下去。
沈鹏忍不住痛叫一声,心底骤然升气一股邪火,距离床还有一米多远的位置,抱起林珍直接给扔到床上去。
床垫弹性极好,林珍身体重重摔在上面又弹起了两下才稳住身体。
支起身子的一刹那又被野蛮地扑倒,沈鹏满脸戾气,粗暴地开始撕扯林珍的衣服。
“沈鹏,你混蛋!”林珍拼命扑打他,两手胡乱地往沈鹏脸上滥抓。
沈鹏冷不防被她挠了一下,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竟被她挠出了血。
沈鹏平日里对他的这张脸看得很重,十分注重个人形象,肌肤护理比起个女人还要精细几倍,林珍明显挑了他的逆鳞,作为回礼强势地给了她一巴掌。
林珍的脸被扇得别到一边,眼睛里星星直转,没等她缓过来,身体陡然翻了一百八十度,变成了趴卧的姿势,沈鹏别过她的手到背后,用自己的领带死死扎住林珍的双手。
“你不怕时其找你算账吗?你想死吗?”林珍喉咙里发出嘶吼,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沈鹏戏谑了一句,继续忙碌。
别忘了这是在大陆,他徐希明即便是只猛虎也得卧着,亮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沈鹏从未体会过如此愉悦的感觉,直到筋疲力尽才肯放开了她。
躺在一边心满意足地喘息着,无意间瞟到床单上一大片猩红,眼眸瞬间错愕地睁大:“你……你居然还是……”
后面的话哽在了嗓子眼儿,沈鹏表情尽是不可思议,那天他明明看到徐希明跟林珍在一间房里,徐希明还洗了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完了……全完了……林珍绯红的脸上满是泪痕,伴随着决堤的泪水,眼前一会儿模糊一会儿又变得清晰,空洞的眼眶里只剩下深深的绝望,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具失去生气的死尸。
沈鹏眼看着一动不动的林珍,内心深处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内疚感,不由得伸长粗壮的手臂把她揽入怀里,解开她手上缠着的领带,然后贴心地将她暴露的肩膀盖进被子里。
沈鹏双唇贴在林珍的耳畔,喃喃低语:“我会对你负责的,明天我带你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沈鹏一提民政局,林珍耳朵里立刻回荡起时其说过要娶她的话,顿时泪如泉涌,百种滋味一齐交织在心头。
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他对她的好,他们之间的约定,说好了的要等他娶自己的那一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一场简单而甜蜜的婚礼,时其亲手为自己戴上钻戒的那一刻。
多么美好的梦啊,在沈鹏占有她的一瞬间像一面好看的镜子被击得粉碎,连同她的心一起被豪无人性地毁灭掉了。
不知哭了多久,林珍听到沈鹏鼻息声渐渐均匀,知道他睡着了,扳开他压在身上的手臂,坐在床上怔怔地看了他半天。
多希望刚才只是个噩梦,等睡醒一觉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恍惚间沈鹏的脸渐渐扭曲不见,时其的五官却分外清晰起来,躺在她身边的似乎不是沈鹏而是时其,林珍望着他痴痴地笑了,伸手去摸他的脸,靠近时突然又变回了沈鹏。
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她没去夏华上班,如果没在工地遇到沈鹏,如果沈鹏没去她的家里……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这样的事发生过,时间不可能再倒回去,撕毁的衣服也不可能再复合。
静静地坐了良久,林珍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忍着双腿间的疼痛,下床找到了被丢弃在地上的皮包,摸出手机,满怀眷恋地打开看时其给她发过的旧消息,一条条地看,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放过。
看完了短信,林珍缓缓闭起双眸仰天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心底巨大的悲痛给时其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时其,对不起……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