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鹏背着包来到一座怪石林立的山崖脚下,抬起遮阳的渔夫帽擦了擦额前的汗,头顶上是令人眩晕的大太阳,还有稀稀拉拉长着苍松的崖顶,突然看到一个男人背手站在在悬崖边那块突出的岩石上。
虽然距离着很远看不清男人长相,沈鹏却感到那个身影十分熟悉,甚至感到很亲切。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心灵感应,沈鹏可以感知他的想法,而他似乎也知道沈鹏的存在。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那就到崖顶上来见我。”沈鹏脑海里突然有个声音在对与他对话,而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男人,沈鹏鬼使神差地开始动身往山上爬。
山路异常陡峭,沈鹏往松软的岩石上一踏,脚下混着泥土的石块被踩塌,滚落到山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到了崖顶,向刚才的位置看去却不见了那个男人,茫然间沈鹏脚踩到了那块突出的岩石上,身后陡然传来熟悉的嘶哑男声,带着一阵阴邪的笑:“我在这呢?”
沈鹏浑身一震,迅速朝声音转过身去,一张骤然放大却依旧模糊的脸出现在身后,沈鹏大惊失色,揉搓双眼努力辨认对方的长相,怎么挤眼也看不清楚。
这时对方突然面目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去死吧。”然后粗暴地一把将沈鹏推下悬崖。
沈鹏吓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猛然从梦中惊醒,坐起在床上呼呼大喘。
惊魂未定,双手从前额撸到了脑后,摸了一手湿冷的汗水,沈鹏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禁不住咒骂起袁啸天,这个灾星,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
自从外滩事件之后,袁啸天如梦魇一般时时搅扰着沈鹏的神经,现在只要一提起他心里就莫名地发怵,这袁啸天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阴魂不散地总盯着自己不放?
苏珊从外面敲门进来,看到沈鹏失魂落魄的样子吃了一惊:“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沈鹏稳了稳心神开始穿衣服。
“姚警官来了,要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沈鹏立马加快了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苏珊顺手帮他推开了门尾随在身后。
姚警官今天穿了便装来的,身上是一件恤,后背笔挺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正等着他,斜对姚警官的单人沙发上还坐了一个随行的警员。
一打眼就能看出来,姚警官过去应该在部队里呆过,行为举止有很强的自律性。
沈鹏与姚警官打过招呼坐在他身侧,姚警官看他脸色极为难看,于是便问:“袁啸天事后来找过你没有?”
沈鹏摇头轻叹:“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本尊,一直神神秘秘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针对我。”
姚警官听了他的话有些意外:“你都没见过他?”
“说出来有点像天方夜谭,一夜之间从地里冒出来了个袁氏集团,然后处处跟夏华作对,抢我生意砸我饭碗,这次又玩儿这么大。我主动提出过好几次想要见袁啸天一面,挨了打至少也让我知道为什么吧?我不想与他为敌,倘若有折中的办法,还是想与他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这小子就是躲在暗处不出来,还不时给我放冷枪,我现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沈鹏长吁短叹,表情显得非常无奈。
“我们其实也在查这个袁啸天,但是昨天上面突然来人跟我说了一些他的情况。”姚警官话说得阴晦不明,“案件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袁啸天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从这次事件看得出来,他是想置你于死地,为了安全起见,我劝你以后不要跟他再有所接触。我们正在调查袁啸天的背景关系,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他针对你的原因,你暂时还需要忍耐一段时间。”
沈鹏两手一摊,苦笑不已:“我也不想接触他,是他一直在招惹我。”
“以后凡是他的邀请或者贸易你一律不接不就完了,他也就拿你没辙了。”姚警官建议道。
沈鹏觉得有道理于是点头,姚警官又问了沈鹏之前跟袁啸天发生的一些事,一旁小警员认真地做了笔录,听完情况姚警官没再多留,起身便要告辞。
沈鹏想请他吃饭,挽留他不住,只好握着姚警官的手说:“拜托了姚警官,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这件事一天不大白于天下,我就夜不能寐呀。”
姚警官瞅了眼自己被沈鹏紧抓不放的手,内敛地一笑:“放心吧,我们会认真调查的。当然了,我也不会置你安危不顾,袁啸天再有什么动作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一起商量,到时候见机行事,必要的话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
历经劫难后林珍第一天上班,轻轻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意想不到的事,大妈们全来看望她了,都等在办公室等了半天。
李大壮上前递给林珍中间有一个圆洞的环形玉佩,周身翠绿没有一点杂质:“这是俺娘给俺的护身符,送给你戴吧,可以保你平安。
林珍拿着玉十分感动:“大壮哥,你还自己是留着吧,这是你娘给你的玉佩,太宝贵了,我不能要。”
李大壮执拗地把玉佩硬塞给她:“俺把你当亲妹看,你那几天找不到人都把俺担心坏了,人命不比这玉佩更贵重吗?”
“我也有的,我母亲也送给我一个,要不是它,可能我就淹死在海里了。”林珍玩笑着掏出自己的玉佩给李大壮看。
李大壮端详了几眼,瞳孔瞬间睁大,随即靠到玉佩跟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