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它很乖。”姚正摸摸警犬的头,“你给我拿一件时其经常穿的衣服来。”
“哦。”林珍跑到卧室取来时其的半袖。
姚正将半袖放在警犬鼻子处让它嗅了嗅,然后指挥警犬寻找时其出走的路线。
警犬随后带着他俩下了楼,边闻边走,经过花坛时停了一段时间,然后继续沿着马路走。
“时其在花坛这儿坐过。”姚正给他分析着。
天空中陡然发出一阵雷声,两人抬头,只见有闪电在云层中乱窜,伴随着很大的一声雷,豆粒大的冰雹砸在脑袋上。
“下雹子了,快进楼道。”冰雹来势汹汹,姚正可不想脑袋瓜子砸出几个大包。
脚刚踏进楼道,外面就刮起狂风,无数的冰雹在落地面上四处乱蹦,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后,冰冷的暴雨倾盆而下。
一下雨,警犬没法工作了,林珍着急地直跺脚:“时其一定会淋坏的。”
这个时候,时其又在哪儿呢?
其实在下雨之前他就坐上了李大壮的面包车。
时其出了楼一路溜达到暴市街,以前工作繁忙,鲜有时间出来逛,这是他一直以来希望做的事,今天借了林子豪的光,满足一下自己购物狂的心理。
在街上买了不少小吃,挨个品偿,看到别人吃什么他就想买,钱呢,他背着林珍早就偷偷藏在后鞋跟里了。
凑巧的是,李大壮和万鑫欣也在这带逛街,新婚燕尔,小两口如胶似漆,万鑫欣挽着老公的胳膊,甜蜜地将头靠着他肩头,李大壮则是一脸的傲娇,胸脯拔得老高。
时其一抬头正看见迎面过来的两人,因为他去夏华的时候万鑫欣常在他眼前晃悠,也听林珍总提起她,所以一见面就记起来了。
怎么碰到她了?时其背过身,佯装路人,刘海遮住半张脸,她不一定能认出他。
哪成想即使是这样,还是让眼尖的万鑫欣认出来,粗胖的胳膊肘怼了怼李大壮:“哎,那不是袁氏集团的徐总吗?”
李大壮眨着眼看,“是哦,袁氏集团不是黄了吗?听说办公楼有一天突然爆炸了,塌了一半儿呢。”
万鑫欣撇撇嘴:“听说袁氏老总比咱们沈总还有钱,国外好几个公司,损失这点小钱算个啥呀,这个徐总也错不了,咱们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打啥招呼呀,还能跟他攀亲戚呀,咱一个穷打工的,人家愿不愿意搭理咱呀?”李大壮非常不愿意。
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时其身后,万鑫欣一脸讨好地打招呼:“徐总,嘿嘿嘿。”
时其保持背对她的姿势没动。
“徐总?”万鑫欣又唤了两声,难道自己看错人了?
转到时其面前,发现他正冲天傻笑,有点莫名其妙,抬头也看看天,“你看啥呢徐总?”
李大壮也过来看,轻颔首打量他,“俺怎么看他好奇怪呀?”
“当徐总的面别瞎说。”万鑫欣扒拉他,转脸对时其谄笑,“徐总好心情啊,在这赏风景。”
时其盯着天空,依旧没有回应她,这下万鑫欣也察觉出不对劲,“喂,徐希明——你看他,是不是傻了?”
李大壮将嘴一撇,“俺就说嘛,他有点毛病了,你还不让俺说。”
万鑫欣恍然大悟,一下挺直腰杆,“原来成了傻子了,废我半天功夫,走吧,咱甭理他。”
势利小人,时其冷哼一声,懒得理她。
“他……是不是刚才哼了一声?”想不到万鑫欣居然听到了,身体恢复后,她的五官异常灵敏,指着他问李大壮。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李大壮迟钝地眨眼。
“暴风雨来喽——收摊子喽——”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小贩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从家来得时候没带伞,我们也快点走吧。”万鑫欣说着一扯李大壮的胳膊。
李大壮跟着她走了几步,一回头,时其还傻愣愣地杵在忙碌的人群里瞅天儿。
不由得停住,问万鑫欣,“要不……咱们送他回家吧?”
“你又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往哪儿送啊?”万鑫欣拉下脸,“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啊,少管别人的闲事儿。”
“天气预报说了,今天有冰雹,他在这儿一会儿要是下起来不砸坏了吗?”李大壮于心不忍,眼瞧着天色被闪电映得忽明忽暗的,随时可能就要下了,一贯的榆木脑袋豁然间开窍,他想到了说服万鑫欣的办法,“你不说徐总挺有钱吗,他现在人虽然傻了,总有家人吧,我们要是把他送回家,他家里人能让我俩空着手走吗?”
“对呀。”万鑫欣绽开笑容,审视李大壮,“我发现你娶我之后变聪明了。”
“啥叫我娶你变聪明了,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李大壮白了她,“快点,再不走真要下了。”
万鑫欣满心欢喜地给李大壮行了一个屈膝里,“遵命,我老公最帅了。”
两人折回时其那儿,一左一右像绑票一样,不由分说就给架着上了夫妻俩的面包车。
时其左顾右盼看这俩人儿,吊儿郎当地嚼着嘴里没吃完的羊肉串,思考这俩货要带他去哪儿,八成是想送他回家,正好,他走了一下午腿脚也累了,上车休息休息。
雨一停,林珍立刻要去找时其,姚正拉住她,“这么晚了上哪儿先去啊,不如这样,我先回去叫夜班的人帮我调监控,你回家吃点饭,我们你总信得着吧,一有信儿我就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