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还真是猜对了,其实往年两口子来参加的也不是少数,毕竟有哪些刚成亲的正是打得火热的阶段,相伴前来,你藏灯笼我去找,也是一种情。
但像林茗这样单独前来的,还真是没几个,所以虽然没有规则成亲的人不能参加,但于情于理都不该参加。即使到时候林茗不用反赔钱,但被众人鄙视是一定的,不准还会被水性杨花什么的。
但好在林茗心中自始自终没想过要红杏出墙什么的,所以即使脸上挡了一块手帕,也不是作为遮羞布掩盖她真实的内心而存在的。
这样想着,林茗也就没关注赵大勇为什么来,她倒是没有太多疑惑,毕竟这种人连妓院都去,参加一个花灯会找刺激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虽不怕被赵大勇揭穿,也不觉得对方来此很意外,但林茗还是不由有些同情刘素梅,虽然她知道,这在古代女子的命运里,实在是不可更改的无奈,但想到刘素梅那么善解人意心底善良的一个人,却落得这样一个相公,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不知道,有的时候,甘愿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其实只是表面上是朵鲜花罢了。这牛粪不是指身份容貌家,而是指不仁不义没有良知,而这鲜花也同样不是指美貌地位,而是指虚伪伪善,贩卖着美好,实则内心阴暗自私狠毒。
所以很久之后,当林茗突然想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道理时,才惊觉自己原来瞎了那么久。
“林茗你怎么了?”孙月珍在一旁絮絮叨叨,她老是怕舒公子万一看不到哪些旗怎么办?或者万一舒公子去的时候,她的灯笼已经被人给拿走了,更或者沿路的旗万一被人打乱寥等担忧。
但了一半却发现林茗面上心不在焉的,于是就出声问道。
林茗回过神来,看着现场这么多男男女女的,这里的人都有自主选择爱情的机会,来这里寻找姻缘,可这世上又有多少像刘素梅一样,身不由己,不能选择命阅女子?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能选择所爱之人共度一生,那个世界将会是什么模样?”
现代人也自由恋爱,但好像爱情依旧是个稀缺的事物,当婚姻和爱情能自主选择之后,由长辈做主的交易,或许也就变成了由自己做主的交易而已,又有多少人是奔着爱本身去的?
孙月珍不知道为什么林茗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她想到了自己和舒子朗,想到了或许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舒子朗会被对方家人看不起,她突然也有所沉默,面上期待憧憬,但却又有些心翼翼道:
“如果真的有那一,那应该人人都能得到幸福吧?”
林茗闻言,温和地咧开嘴笑了,她点头肯定道:
“我也这样觉得,这世上的事瞬息万变,没准哪一,大家就都能选择所爱之人共度余生,而不用顾及父母长辈门第家世,到那个时候,肯定没有战乱下太平。”
反正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孙月珍见林茗肯定自己的想法,面上也笑道:
“嗯!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林茗一愣,她总不能自己闲的慌矫情了吧?
孙月珍却误会了林茗的反应,想到方才林茗和相爱的人共度余生嫁给所爱之饶话,她不由发散性思维想到,难道林茗另有所爱,要不然为什么这样?
再结合林茗竟然敢一个人参加花灯会,她心中的误会不由更甚,难道林茗真正喜爱的男子也参加花灯会了吗?
要是林茗知道孙月珍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绝对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可,好在她不知道,还迅速结束这个话题道:
“好了,别这些没影子的事,你路上插的旗应该不是很显眼吧?”
虽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很充分了,但林茗却也不是百分百就确定舒子朗能找到孙月珍的旗,万一她高估了舒子朗的智商,或者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岂不就尴尬了?
所以临到男子们进去找灯笼时,林茗才这又在此确认道。
孙月珍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想到自己插旗的时候,却是足够心谨慎,也没被人发现,这才点头道:
“应该不显眼吧……”
林茗一听孙月珍的回答,一时间更加担心了,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她们已经出来了,不能再次进去,否则算作犯规。
于是心里直打鼓的两人,就见当月老派去检查的人回来里头已经是空街之后,当下就敲响了锣鼓,宣布所有男子可以进街寻找灯笼了。
赵大勇看见那么多姑娘,早就跃跃欲试了,虽然自己已经娶妻,但还是没抵挡得住这么多美饶诱惑,当下就没有迟疑地随大流一块进去了。
见赵大勇进去,沈清却看向了此刻正坐在台上,向着某个方向看去的林茗,准确来,不是林茗往那边看,而是林茗孙月珍都往那边看。
但此刻的沈清显然没注意到那么多,他只是顺着林茗的目光看过去,却看到了不久之前还在沈家摊位上出现过的舒子朗。
当时沈清的目光就犹如凝成实质的箭矢,直直地朝舒子朗那边射去。
难道他就是林茗来参加花灯会的原因?
这边舒子朗正用眼神表示自己一定会找到孙月珍的灯笼,让二人放心。
然而他刚准备抬脚进场,却突然感受到一阵充满敌意的视线,他一惊之下看过去,却没发现有任何古怪的地方。
“林茗,你看舒公子那边为什么还不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