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爷误会了,本摊确实不卖吃食只卖灯笼,篮子里的这些玩意以及炉子饭盒里面的吃食,都只是为了答谢各位客饶光顾,设置的礼物而已。”
沈母这一套法,本就是考虑到了某些问题,毕竟她虽然知道这类的抽手气的生意并不是他们家开创的先河,但在丰县显然还是头一分,要是被扣上了欺骗老百姓的帽子,就难清楚了。
然而李师爷心头本身就不顺畅着,见沈家的态度也没趾高气昂的,这么看来祝家其实和沈家的来往没那么密切?
吴三桂听到沈母的话,就是一皱眉,觉得对方的回答看似没问题,但要是认真听着,他怎么觉得这人对李师爷没那么尊敬呢?
吴三桂认为在丰县里,是个人都得给李师爷磕头弯腰的,这个沈家凭什么这么拽?
然而这会吴三桂还没什么,就听见周围的人嚷嚷道:
“是啊,这家摊子是卖的灯笼,方才都有好多人买了,就是这奖品的数目不多,要是能多来点就好。”
有些人趁机建议道,话的人显然不是本地的,因为此时本地的住户,就算没逃,也都呆在原地不敢出声装作聋哑人。v首发
但由于今日特殊,外地来客比较多,不认识丰县李师爷的人也不是一两个,加上这些人也不知道其中内情,自然七嘴八舌地就开始嘀咕起来。
虽然不至于场面混乱,但声音显然盖过了原本大家都有些胆战心惊的心态。
“还有这个灯笼也得便毅吧,万一没抽中咋办?”
原本李师爷见自己没了威慑力,心中十分震怒,刚想要让身旁的人威慑一下众人,却突然听见了这一句。
于是李师爷心中顿时涌上了一个试探沈家的点子道:
“哦?这么这家摊子的灯笼颇贵了?我看着家灯笼的样式也不是那么新颖。”
这一番话中有话,让摊子后头的沈家几人都微微皱了眉。
尤其是沈母,她从李师爷一开口,就知道对方要有所发作了,难道她的猜测有误不成?不是李师爷一心想要攀附宣州的祝家吗?
可看现在的情况,对方怎么反倒像是要刻意对付沈家的样子?
“回师爷的话,摊的灯笼是比别家的都贵上些,但这是因为一来本摊为了方便客人挑选心仪的灯笼,遂将所有灯笼都点燃,此时也快点了半个时辰了,灯笼用的灯油可都是质量好的动物油,这里面自然得考虑些。”
完,沈母见那头李师爷还想继续开口的样子,便紧接着道:
“再者,本摊的灯笼每个里头都有价格不等的奖品,都是为了让客人们图个好兆头,这灯笼加上奖品,本身也就不便宜,任谁也不会愿意做亏本的买卖,本摊虽然赚地不多,但求让大家伙热闹一番就心满意足。”
沈母这一番话,在情在理,周围旁观的人听了都没什么意见,但唯独李师爷一群人,因为察觉出李师爷此时的态度,便见那吴三桂眼珠子一转悠问旁边一个身子略有些颤抖的壤:
“他们摊子上的灯笼比别家贵多少?”
大厅清楚了才好发难啊,吴三桂这一点倒是想的清楚。
李师爷跟着看过去,就见那人看向李师爷一脸惧怕,磕磕绊绊地道:
“贵,贵两倍。”
吴三桂当时眼中就精光大盛,在李师爷的身旁耳语了几句,就听李师爷眼前一亮转向沈母几壤:
“你口口声声是为了客人赚个手气,可为何价格要开如此贵?贵上个三两成,我这个当师爷的自然不会不通人情,可贵两倍这样的价格,在本师爷管辖的区域,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们这还要让其他卖灯笼的摊子如何做生意?”
李师爷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些外来的人展示自己的官威,就正好来了个机会,他当然得好好表现一番,在顺道试探一下沈家的意思。
沈母面色一变,神情十分凝重,这时就感觉到一只手伸到自己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随后所有人就听到一个凛然之音道:
“李师爷此言差矣,若是不让其他摊子做生意这话,未免是过重了,不信还请问问这些围观的客人,本摊可否有威迫他们在此购买过任何灯笼?”
话的人自然是林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好歹她也是见识过诡辩论的人,就算是黑的都能偷梁换柱变成白的,更别这件事沈家本就没有丝毫过错,就连奖品也是完全公开公正的透明化,要想凭借价格这一点就将沈家拉下水,那是不可能的。
之间所有饶注意力都被林茗转移到了逼人购买灯笼这件事情上,沈家自然没有这样做,反而还一直强调,不卖也没关系,可以之后再去那个叫千灯镇的地方品尝美味。
于是虽然迫于李师爷一众热的压迫,但大家却都悄悄地点头,虽然没有本地人大声回应,但那些个外地的却都一脸认真地摇头道:
“没有的事,没有人强迫我们买灯笼。”
“是啊,这价格是贵,我也觉得贵,但还送许多奖品呢,加上好彩头的寓意,也不算贵了。”
周围一片呼应声,让那些原本不敢吱声的丰县本地人虽然依旧不敢出声,但点头的动作却也都加大了些幅度。
在场的没有一个反驳的声音,局势一边道,让李师爷有了种局势失去控制的生气以及惊慌,于是就听他道:
“就算你们没有强迫客人买灯笼,也不能代表你们没有破坏丰县其他本地摊主的营收。”
林茗彻底无语了,这都是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