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滨也在旁边打边鼓。
赵琦考虑了一下,说道:“东西我可以收下,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出一些的,这样吧,我按三千收,可以吗?”
黄家秀见赵琦的态度挺坚决,连忙道:“不行不行,就按七百算吧。”
双方一番推脱,最终赵琦还是给了一千块钱。
处理了花鸟罐的事情,双方的有关系拉近了一些,赵琦向黄家秀问起一些彭城古玩圈的事情,黄家秀基本也是有问必答。
赵琦觉得时机差不多,正准备向黄家秀打听一个人,就见一位中年人,手里拿着一只小盒子,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这中年人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也不顾坐着的赵琦,一屁股坐在了黄家秀的斜对面,一副气不平的模样。
黄家秀有些无语:“吴麻子,我这有客人呢。”
赵琦一看,这吴麻子脸上还真是坑坑洼洼的,细看起来有些瘆人,也不知是得病,还是遇到什么事引起的。
吴麻子这才看向赵琦,向赵琦拱了拱手:“小哥,对不住,刚才有些气不过,一时没控制住脾气。”
赵琦笑着表示没关系,如果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回避。
“不用,不用。”吴麻子摆摆手:“不是什么秘密事,我是打了眼,气不过。”
“打眼有什么气不过的?”黄家秀说道。
吴麻子说:“如果只是打眼,我还不至于这样,只是那魏和风欺人太甚!”
魏和风也是一位古玩店的老板,吴麻子跟他关系不错,昨天吴麻子在魏和风那里看中了一方青田石印章,很是喜欢。
当时,魏和风告诉吴麻子,印章已经让几位同行看过了,也听了价,没敢还价。
吴麻子这人有些自负,觉得自己眼力不错,应该不会看错,再加上,魏和风和他关系又好,应该不至于骗他,最后便花了五千八百块钱买了下来。
等吴麻子回家后仔细研究后发现,这印章有些问题,表面做过旧,不是他认为的晚清时期,而是新刻的,他被魏和风给骗了。
发现是赝品,吴麻子有些气不过,刚才便找上门去,没想到魏和风却根本不给他面子。
吴麻子讲了事情的经过,气愤地说:“我到了他那,质问他,大家都是朋友,至于这么骗我吗?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他居然说,东西是我自己看上的,也是我要买的,跟他无关。而且做生意就是为了利益,古玩这行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我眼力不好,怪谁!”
听到这里,赵琦暗自摇头,要说吴麻子确实没什么脑子,明明魏和风都说了,几个同行都没敢还价,就应该知道,这印章十有八九有问题,魏和风这也是在暗地里提醒他,他却还下手购买,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当然,这魏和风也太直接了一些,做生意和气生财,又何必为了一件这样的小事,把话说的这么绝?
不过也有可能魏和风觉得吴麻子这人比较讨厌,故意这么说的。
但不管怎么说,赵琦都觉得魏和风这人有些难缠,这令他有些头疼,因为他如果记得没错,他想捡的那个漏,跟魏和风也有一点关系,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黄家秀说道:“吴麻子,早就跟你说了,跟魏和风做生意,要多长几个心眼,你就是不听,我记得你已经在他手里吃过一次亏了吧。”
吴麻子苦笑道:“我这人不是容易忘事吗?”
黄家秀摇头道:“你不是忘事,而是吃亏不长记性。这印章雕工还可以,材质也还不错,亏也亏不到哪去。我看你也别生气了,回头多喝几杯酒,睡一觉,事情也就过去了。”
吴麻子握了握拳头:“这回我肯定不会再忘记了,我跟魏和风没完!”
黄家秀连忙劝道:“别,不就是打次眼嘛,在咱们这行太常见了,你为了这事就去找魏和风的麻烦,传出去,别人还会跟你做生意啊?”
吴麻子忿忿地说:“这和打眼没多大关系,我是气魏和风太不近人情,想一个月前,他被朋友邀去打牌,最后输的精光,还借了钱,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大半夜,拿着钱过去给他解围,我也算够意思了吧。他卖我那方印章之前,怎么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黄家秀说:“这事他确实做差了,不过从中你也看出了他的为人,以后不跟他来往,不就行了吗?”
他起身给吴麻子倒了茶,拍了拍吴麻子的肩膀:“气多伤身,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一起去喝点,一醉解千愁。”
黄滨也和父亲一起安慰了吴麻了一会。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会劝人。”吴麻子喝了茶,起身道:“走吧,喝酒去,今天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行,我心里过意不去。”
黄家秀呵呵一笑,对赵琦说:“赵顾问,和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我有件藏品也想上拍,方便的话,也给我介绍一下。”
赵琦当然不可能反对了。
吴麻子闻言非常好奇:“黄掌柜,这位小哥是?”
赵琦介绍了自己,也给了吴麻子一张名片。
吴麻子看了名片,讶然道:“原来你是盛宇的顾问啊。”
不提吴麻子心中的惊讶,赵琦多少有些意外,怎么吴麻子也知道盛宇,难道盛宇的名气在彭城有这么大了吗?
黄家秀看出了赵琦的惊讶,笑着说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