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古谚正在静修入定中,忽闻儿子房间传来异声,感觉不对,便不放心的提起后买的青剑,窜出房间。
只见儿子隔壁的门大敞四开着,立马转身钻进。
只见那杜风正背着莽汉要出去,而顾言卿正支着一只腿坐在床沿上对着他苦笑。
“怎么了?咋还睡了一个?”古谚很纳闷,不说要论论钱的事吗!
“哦!主子过来了!”杜风免强背起程德这个大坨子,累得吭哧瘪肚的,忽见古谚进来,心中咯噔一下,眼珠一转回道“我们聊天,他不爱听,竟然一转眼就睡着了,跟头猪一样,主子有事吗,若是无事,我这就将他送回去。”
“嗯!无事!去吧!”古谚并未发现太过可疑之处,毕竟儿子安然无恙好的很。
杜风背上托着程德挪蹭着回房了,天这么晚了,古谚也想让儿子赶紧休息,便只站在门口用眼神询问了下儿子是否无事。
顾言卿点头挥挥手,表示一切安好,叫母亲放心去休息。
古谚这才安心的退出门口,将门关好,但是心中总是感觉好像自己遗露了点儿什么似的,不禁侧头瞧了瞧杜风他们俩的房门,已经是关上了,屋内也没了什么动静,又恢复了宁静的夜晚,便也就没再多虑,转身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杜风将程德好好放倒在了床上,吃了亏,怎么好意思再把人家扔在桌子上。
这大坨子,一下子占了大面床板,眼看是他自没地方了,也不甘心睡桌子,便爬过程德挤到了最里面,实在拼不下,就硬将程德搬成侧身,然后才侧身卡进了缝隙中。
躺是躺下了,由于心乱如麻,怎么也是睡不着。
对于这母子俩的印象只有果真不一般,一个玄功高强,一个鬼异非常,他鬼门生的名号,算是在人家面前彻底栽了,而且还是栽在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儿身上,真是奇一哉怪哉!
看来少主一开始拿走他的钱财,去胡花,就已经是算计好了的,就等着请君入瓮了,却实是个奇才,想到这,他的好奇心真的是忽然间就上来,怎么也按耐不住,便想和程德说说话,扒拉了好几下,怎么也没反应,这才反应了过来,程德脸上全是药粉,不到明早是醒不过来了。
自己亲手配的药,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便是撑起身,在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来,在程德脸上干蹭,蹭得都红了,也是差不多了,然后将手帕入袖,这才又躺了下来傻等。
这真是傻老婆等捏汉子,等得自己都开始瞌睡了。
下半夜,天都快亮了,由于程德脸上大部分药粉被擦去,没了后续的药力入息,程德这才挣扎着醒了过来。
醒来先是瞪两牛眼珠子在房中四处瞧,发现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便立马坐起扭身伸手抓住床里杜风的脖领子一顿晃的问道“嗨!醒醒!别睡了!”
“啊?你醒了!”杜风睡眼朦胧看着程德道。
“怎么样?钱呢?拿回来没有啊?”程德还点知道自己失手了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自己的钱。
“好了好了!别晃了!再晃就要吐你一身了!”杜风紧扒拉着程德如簸箕的大手。
“快说!钱拿回来有!不然都让那小崽子打水漂了!”
“行了!拿回来了!这下能别晃了吗!”
“哦!那还差不多!睡一觉钱就回来了道是不错!”程德嘿嘿傻笑着松了手,咣当!又赶紧趴下了,打算赖在床上不走了,还是床好啊,管怎么能抻开腿儿。
程德捋捋嘴上的胡子道“怎么样,让那小子祸祸了多少?还是剩的多吧!歇一会儿咱俩就赶紧溜吧,老子特么认了,看来咱们又要辛苦一阵子才能把银子攒够了,两千两啊,可不是小数目,哎!你说,两千两买个边关三十几人的统队值吗?”
程德说着侧头盯着杜风黄瘦的脸问。
杜风也没将他赶下床,反而凑了凑道“不值!”
“嗯?你先前不说值吗!两三年就能捞回本儿的!你特么又骗老子!”
“卟踜”程德气得直接起身一手巴掌道“痛快儿把钱还俺!”
杜风连忙一阵贱笑道“你个大老粗!猴儿急什么!听我说,钱吧………!”
“怎地!你还敢不还俺!信不信一巴掌扇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听我说完!钱吧!少主子都还回来了,一文不差!”
“嗯?真的?他能这么好心?”
“当然!你看!人家花的都是自家钱,没花咱一文!”杜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来让程德瞧。
程德抢来数了半天,一千零一百八十两,不错,一两没少。
程德噔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他这是啥意思啊?”
“哎!别提了,人家一开就是顾意做给们看的,哎呀行了行了,说了你也不懂,少主说了,以后只管老实听差遣,保管咱们升官发大财,名扬四海内外!”
其实最后这话顾言卿可真没说,只说愿留便留,不愿留便过走来着。
这套发大财升官啥的,都是杜风的自撰罢了。
“他这么说的?你信了!我看你也别叫什么鬼门生了,比我还傻呢!一个小屁孩的话你也信?哈哈!有特么是个傻狍子!”程德是一阵好个耻笑杜风。
“不是,你看看我,看看,这几年帮你捞了多少银子!我鬼门生有那么傻冒吗?”杜风忽然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程德。
“呃!”
还别说,还真是一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