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谁来坐?

梁术缓缓一捋油黑的须髯,面朝顾言卿灼灼而笑,肯定着道出一字来:“你!”

“我!”顾言卿大大的诧异,诧异的大张的嘴都不知合上了。

旁边的古谚亦是如此,不过,她的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思索,思索着诸般的可能性。

权势虽是挡不住的诱惑,可她们娘俩却正是被受其害者。

“不可!”

母子俩一口同声坚决回道。

梁术实在不解,“为何?那个位子本来就应该属于你们的。”

古谚不知说什么好了,总知那个位子太可怕了。

而顾言卿也懂得那个位置责任太沉重,不禁摇着头,掏心窝子道:“不,那个位子不是任何人的专属,该是有德有能者居之,而小子我,有这自知之明…”

顾言卿抬头望着高远处,目光充满着开阔的向往,“我是一只自由的雄鹰,而且是一只追逐着自由,居无定所的雄鹰,绝不愿被人困在牢笼中。”

梁术与古谚相视莫明,都觉得这孩子的心怀的确很大,可就是太………………。

梁术不禁皱眉,起身兀自踱思,忽然转身望起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道:“我儿时也有与你同样的想法,可天下到处皆有所属,哪里会给你什么自由,只有将这天下握于了尔手,想要怎样便可怎样,这岂不才是真的自由?”

“梁叔,这,您认为如今那赵是锦自由了吗?”

“这………………那………………。”

梁术为之语塞。

“来,梁叔,您且坐下。”顾言卿将梁术拉于椅上坐下继续道:“在那深深的宫墙内,仅能做两件事。”

“啥……………”

“哼哼,一盘殿上棋,一盘天下棋,烦呐!”

“下棋不好吗?”

“不好,听听曲,写写字,我很愿意,可唯这棋太耗心力,若是一场普通游戏也就罢了,可那可是两盘关乎性命,关乎天下万万生灵的生死棋,其实,我并不是怕,而是不想顾意去干涉别人的命运,我命由我便足矣了,还望梁叔莫要强人所难,拿我做旗。”

梁术闻言不禁一阵心灰意冷,“孩子………”他想说,你太幼稚了,可又觉得不应该去打碎一个美好的童真,但是………“孩子,可你不做旗,又如何起义呀!”梁术摊开双手,大为惋惜。

顾言卿亦是为难,也起身直打磨磨,忽然古谚恍道:“不如梁弟你扛着大旗呐喊,之后………再另择人选如何?”

“哎!这也是个办法。”梁术另有深意醒悟道。

“不行,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骗人的勾当吗!行不得,依我看,这万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顾言卿立刻否决了两位长辈的馊主意。

“何为顺其自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梁术真有点儿不耐烦了,可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觉得如何?”

“嗯?讲。”梁术与古谚相视不解,梁术道想听听,怎么个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样,赵是锦生性多疑残暴,不知仁政为何物,逼得文官心齐,以太宰曾凡仁为首,左右朝庭施政,而赵是锦却仍然不知悔改,不管这次是听了谁的谗言,发了什么疯,处死这五千乞丐,也便成了魔死他的冤魂。”

“又当如何?”

“又当如何!这必会加助文武百官内心中的不满和抗拒,我想,明明中自有天意,他赵是锦的天下,顾然的也是长不了了,而你我等人只须顺其自然,为大势而推波助澜,即可,若是太过谋划和算计,反而未必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嗯………………”

古谚与梁术双双进入沉思,自然之道,天书院最为倡导,也许会更好吧。

思虑良久,梁术终于点头“好吧,那梁谋也只能是坐听调遣,出一得一份力所能及之力了。”

顾言卿笑了,“甚好,甚好。”

甚好个屁,古谚依旧挖了顾言卿一眼,就搁哪儿装大人,她可不信什么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结果就是,丈夫身死,老爹入狱,坏人却还在那头上作威作福。

梁术看出大嫂的怨堵,只是女人气罢了,谁叫当初眼瞎,认错了人呢,便摆手道:“罢了罢了,言卿侄儿说的也不一定就错………”

“大人………”正说到这,开门那老头儿颠颠儿的进来了。

“有事儿?”梁术问这老管家,不然,他是不会轻易进来打扰的。

“大人,有客卿回报,说是南城门那打乱套,咱们人正在那块儿搅水打浑呢。”

“哦?正该如此,其他各府有什么动静吗?”梁术高兴问。

“有,有好多,不过都不敢下死手,怕太过了反而不的!”

“太宰府如何了?”

“还是没大动静啊。”

“!也不说再去闹他一闹!”梁术不禁骂道。

他哪知太宰此时的闹心处。

顾言卿惊愕的听到这,便恍然了,原来梁术竟然借谈话牵住了自己,省得多惹事端,生出什么意外来,混球!

“梁叔!你别去,我过去看看!”

“不行!”梁术又一把拉住顾言卿,说什么也不叫去。

“呃!大人,叫他走吧!”老管家抢话道。

梁术突的瞪起眼珠子,不乐意了。

老管家赶忙解释:“大人,曾公子与咱家大小姐已经等在了门外,说是时间不早了,也该出城了!”

“这………”梁术心道,怎么赶这节股眼儿上了。

曾公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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