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诸事并生,何其的莫名其妙!
事出突然,怀玉栽落马下,摔了个鼻青脸肿,他爬起来一抹脸,擦去粘满的尘土,老太太哼哼似的捂着胳膊叫唤“哎呀妈呀…这是怎么搞的,浑身都疼………”惹得马上众将暗自隐隐发笑,也不知怎的,心中都在喊个该字。
而下黑手的顾言卿却在于此同时,动了动鼻子,“今晚是个不眠夜吗?出来鬼混的就是多!”大风是向北刮的,顾言卿向身后打量,忽然一道身影暗自窜出,是个蒙面人,正提剑绕向另一侧,往北潜去。
见此人走时竟然向自己这边窥视了一眼,看来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出手的地点。
顾言卿一见到此人,刚刚为了不过于暴露自己而不能将怀玉杀之而后快的郁闷,一下子就给烟消云散了。
顾言卿没心没肺的嘿嘿一笑,抽身向着此人直追而去。
顾言卿刚走,手上还攥着刀的怀玉哼卿完,见乞丐们都跑光了,他骑来的战马才想起来,可是却起了又起的,“没用的东西!”怀玉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你还想骑我诚!”挥手就是一刀,竟是当场就将这马给宰了!
战马无声的悲鸣一声,就此不甘死去。
万物皆有情,蝼蚁上且偷生,此子自己的坐骑也能宰就宰!
众将寒心,冷冷眯了他一眼,催马隆声而过。
“哎………?”就剩怀玉孤身一人站在原地,连个火把都没有,只能是看着前头的火光,追星赶月一般,死皮赖脸着跑步前进了。
顾言卿若是还在,定会觉得这可是个好机会呀,只可惜………。
转过几个街角,顾言卿追赶着的那个蒙面人,借着一户大庭院中的夜灯,见之左右无人,便珊珊停下。
“本事不,有长进啊,出来吧,不然就要亮了!”
顾言卿在他身后的转角心躲着,闻声一怔,这么心也能知道,难道他也有个好使的鼻子?
同时也是不禁猜测,肯定不是雄狮一族的投胎转世,出于本能,他就是有这把握,这么好使,难道是………。
“还藏!扒了你的皮都认得你骨头!”听着蒙面饶语气,属实是有藏不住了。
顾言卿背着大刀,虽然乖乖的走了出来,可心中仍有不甘,“四师哥,你是如何猜出是我的?”这也还黑着呢。
陆飞一提手中剑“那你不也是才看到我的剑才认出我的吗?”
“呃………特么上当了!”顾言卿顿时无语了。
“嗯,又壮了,你不带队,偷跑出来干什么?”陆飞打量着顾言卿身上的大斗篷皱眉问。
“你们一直不联系我,是不是我母亲的主意?”顾言卿不太高兴着问“就知你们还是拿我当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看!”
陆飞一时没言语,不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你母亲没,是我和二哥的主意,这次任务太危险,算了!也知你性子,即然来了就一起吧!”
“好!不是一人孤军奋战,死了也值!”顾言卿非常高兴,很痛快的就跟上了。
“什么呢!臭子!”
顾言卿感觉好久没见到亲人了,路上,顾言卿忍不住问道:“四哥,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有些想她了!”
“啧!没出息!多大了还离不开娘!”陆飞嗤笑道。
“问你呢!”
“啊!挺好!双龙境!”
“唔个乖乖!娘行啊!”
“你呢?”
“嘿嘿,咳!按玄气分的话,四层顶峰!再过几日,玄气即可外放!”
“哦!不错呀!!又挨了几回劈?”
“呃!…”真叫人无语。
“不提这些,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好!放心!老不死他!”
“哈哈!你敢背后骂老师!”
“滚!谁骂了!”
“你不刚的吗!老不死的!”
“你耳朵塞驴毛啦!我老不死他!”
“哦,哦哦!听明白了,就是老不死的!”
“你还骂!”
“怎样!承认了吧!哈哈!”
陆飞无奈,有点儿被人带沟里的感觉。
“老师他………?”
“他老人家这功夫正听曲儿呢吧!”
“听曲儿?”顾言卿本来想问老师有没有念叨他,谁知陆飞竟然整出这么句。
“这可是秘密啊!不许乱!由其是婉儿和碧雪!”
“啊,啊………什么意思?”
“老师每到此时,就会去听曲儿!这都是几十年的习惯了,谁也别!”陆飞神神叨叨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
“好奇心作祟!知道的死的快!”
“切!不拉倒!”
“你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陆飞哪敢背后嚼老师的舌根,不定啥时候就会被捸个正着。
其实君无忌都坐在摇椅上闭目了,哪还有闲心听弟子的墙根。
梅山之颠,琴疯子正在风中抚琴,琴声委婉悠长,却绵情里藏着绣花的针一样,声声刺着心,琴疯子亦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可是往日时光不敢回首,都是不出口的悔恨。
弹着弹着,忽然双手压了琴弦,琴声顿时停止,只闻得刷啦啦风刮树叶的嘈声。
“跟屁虫一样!到哪都跟着!”琴疯子惜声一般压了琴,冷不丁的对着空气就来了这么一句。
四处并无一束人影,若是被人看见,还不得当场就会“果然他是真疯子!”
“都习惯了!听了才能睡得着!”空中竟是真的有了回音。
“你拿这曲子催眠?”琴疯子闻言很是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