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以前用过的梳子、簪子、毛笔、砚台等物什,我觉得心也柔软了起来,眼前一幕幕皆是回忆。
我问穆时州我可以偷偷拿走一样东西做纪念吗?他告诉我不可以,因为如果房间无故丢失了一件东西,那打扫的奴婢可能就会背黑锅了。
“实在想要啊,也不是没有办法,改明儿我找夜游神给丁修筠托个梦,让他烧到阴间来。”穆时州提了一个有些费周折的法子。
在房间里没有待多久,丁修筠的脚步近了,我与时州赶紧隐藏了起来,打算等丁修筠离开了再出现,谁知他竟在房间内坐到了晚上也没离去。
“他怎么还不走?”
“他不走,咱们走吧。”
我有些舍不得的离开了余府,时州告诉我,丁修筠八成也是身患相思病多年,且顽疾难除。
“他想谁不好,何必想我。”我自认是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除了你,他眼里其实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哎。”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我的原因,“到底是我欠他还是他欠我啊。”
“世间的事如果都这么黑白分明,那何来如此多恩怨情仇?”时州说,世人其实都是看不清事情真相的。
离开夜色茫茫的春雪城后,时州带我去了杻阳山,那是个满地金银的地方,我还嘲笑时州俗气。但很快我又不争气地问了一句,有没有满地珍珠的地方。
“阿弱喜欢珍珠?”
“也不尽是喜欢啦,只是在凤麟洲,大家都拿珍珠当筹码来游戏,所以我会用得着。但,我的珍珠全都输完了。”
“哈哈,阿弱你不早说,我带你去海里找,想要多少珍珠有多少。”
“下次再去也可以啊,我瞧着杻阳山也很是不错,金光闪闪的,连树上都全是金叶子。”鹿蜀听了,乐得蹦蹦跳跳的,似乎因为我夸了它的出生地。
我问鹿蜀:“杻阳山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啊?”
这家伙扬起高傲的脖子,我还一时没明白,时州解释说:“杻阳山最宝贝的就是它。”
“哈哈哈,我知道啦,鹿蜀你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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