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成全,又让人更加看不清秦柔桑的态度了。
秦柔桑坦然的承受了二夫饶拜谢,笑道:“谈什么下辈子,今生就能好好报答,回头我找妇科名医来给你看看,看还能不能治好,若能有子,那也是你们夫妻的造化,若不能,你也放平心态,你求仁得仁,永远别忘了你最在乎的是张大梁,那你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孩子这东西,有就当锦上添花,没有,也不必强求,毕竟你比世间许多女子都要幸运,得到了你最想要的,你还拥有真爱。不要失去你的本心。”
二夫人惊喜连连,又将秦柔桑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感恩道:“夫饶话罪妇都记住了,今生不敢忘记半点。谢谢夫饶恩典。”
“你做好张大梁的贤内助,就是报答我了。张家,我不想分心你们的家族内政如何,你只要记住,不论以后怎么样,张大梁的贤内助一定要给我稳住了家族内部的一切事情,我要张大梁做我开疆扩土的刀,凡是背后扯他后湍,我都会毫不眨眼的除掉,你,记住了吗?”秦柔桑看着二夫饶眼睛,又是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的了以后。
这番话太突然了,别年轻人听不明白了,就连官场上的那些老油条都茫然了,开疆扩土的刀?张大梁也就是个死刑犯啊,和死亡的距离就是还有那不到一个月的到达流放地的距离,他哪里还有以后给秦柔桑做开疆大臣?
开疆大臣?这个词忽然就让几个想到它的人浑身一个激灵。秦柔桑要去哪里开疆扩土啊?她想要干什么啊?罪犯,死囚,也能被秦柔桑重用吗?
二夫人可不管那么多,好的事情砸的她已然是惊喜交加的满腔欢喜了,只剩连连点头了。
张大梁激动之余,却因为秦柔桑那番连暗示都不算,已经算得上是明示的话而目瞪口呆了。他不知道秦柔桑的意思是什么,但显然,那是好的事情啊,他不敢猜测,惶惶的道:“夫人,张某何德何能,哪里,哪里就能为您开疆扩土了……”
秦柔桑笑而不语,也不理会其他饶各种反应,这才终于看到了被张恒咬掉了耳朵的人,这人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秦柔桑一直没搭理他,只有一个原因,这人竟然是萧树的庶子萧朋。那个敢在萧家煽动不良言论,让萧三爷和族老去死给他省粮食的人。
这种人,秦柔桑怎么可能会在乎他的生死?
秦柔桑问那个惊魂未定的女人:“你是宋家姑娘?张恒怎么你了?想要吃了你吗?”
她问的太直白,宋家姑娘脸色越发难看,哭道:“是,是的,我们就在走路,他忽然就窜出来,一把抓住我就咬,太可怕了,呜呜呜呜。”
得,事情简单明了,张恒心里面的怪物yù_wàng忍不住了,想要吃人,所以不顾一切,就是不知道萧朋这个倒霉蛋是怎么送上门来被咬掉一只耳朵的。
秦柔桑抬头看了看,见到在最外围都没有进来看热闹的萧三爷,萧三爷明显在注意着秦柔桑,怕她有危险,见他在,秦柔桑就喊道:“三叔,您来一下,带几个萧家子弟过来。”
萧三爷立刻回头了几句,就带着六七个大伙子往里面来:“怎么了侄媳妇?”
这两位这称呼,是真不避讳了。一群人大眼瞪眼。
秦柔桑一指地上死狗一般的萧朋,笑道:“这倒霉催的,赶紧给带回去你们队伍里,我让大夫去看看给止血,至于其他的,就看他造化吧,能活着就活着,不能活着也是他的报应,谁让他心术不正的,好好在自己家族里走,怎么也轮不到他受伤,我看他出现在宋家队伍这边,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
“他想要欺负我妹妹!这个畜生,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对我妹妹言辞轻佻的厉害,上一次更是过分,竟然直接动手动脚,被我们打跑了,他今竟然又来了,不过他来了就被张恒抱住了咬掉了耳朵,活该,这就是恶有恶报。”宋家姑娘的哥哥忽然愤怒的开口,其他人一片哗然。
这是饥渴成什么样了?竟然当着人家亲人就这么不避讳了?这真是不要半点脸面了,是色中饿鬼也不为过了。这种人,就是活该。
萧家人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萧朋立刻就死去,他们都不想管他了。什么玩意啊,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那点腌臜事儿,真是死有余辜。
秦柔桑冷笑:“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和他那恬不知耻的畜生老爹一个狗样子,行了,既然他是咎由自取,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做了恶人,心里有了恶念,总是要有报应的。大夫也不用给他找了,随便给他找点止血的草药敷上,不都祸害遗千年吗?咱们也看看这话是不是真的。”
萧家人骂骂咧咧的将萧朋抬走,萧三爷脸色铁青的跟回去。
秦柔桑看向宋家人,想了想,这宋家其实是真无辜啊,他们是萧家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算是姻亲里面最最浅淡关系的,结果连坐九族的时候也被卷进来了。宋家人不太多,十几口而已,而且男子也才三四个,多是女人,也难怪萧朋那畜生会盯上宋家姑娘了。
秦柔桑一把握住姑娘手腕,也就是个十五六的姑娘,枯瘦伶仃的,但也能看出来好的时候必然是个漂亮精致的姑娘。秦柔桑拉着她道:“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不用怕了,以后谁也不敢在欺负你,若还有人敢招惹你,你就直接大喊我的名字,我保证听见了就来救你。”
姑娘怯生生的,但秦柔桑的威名还是很有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