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桑话音刚落,李大炮就面露喜色,但也暗暗警惕,就怕这马车里的武功高手忽然出手暗杀。
然而李大炮怎么也不明白,他也只是看见车帘子掀开一瞬间,然后就合上了,马车里面没看清不,那个飞身出来的火红身影也没看清。他只来得及看见那一袭火红,就赶到了脖子上一痛。
李大炮也没当回事,只是目光淫邪的看着背对着他站在车辕上的华服女子,那窈窕的身姿,乌黑的长发,纤细的腰身,无一不刺激着李大炮的神经。他兴奋的道:“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妙人儿啊!只看背影都让老子恨不能立刻将你按在身……”
李大炮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话都没完就顿住了,只见他嘎巴着嘴巴,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渐渐的,李大炮瞪大了眼睛,直觉的喉咙上的痛已经成了剧痛,然后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他低头,却看不到脖子,可是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鲜血染红的一大片胸襟!
“呃呃……”惊愕,惊慌,惊怒,却依然是发不出声音来,李大炮用手捂住脖子,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鲜血,也摸到了脖子上那个窟窿。
血窟窿!
李大炮忽然想到了那个手下肩膀上的伤。他惊骇欲绝的瞪圆了双眼,想要的否定自己的猜想,明明他的脑子还很清明,可是他的行动却很迟缓,他呼吸困难,渐渐的就喘不上起来,他想问他的手下,他的脖子怎么了?可是他刚刚迟缓的转过身来,却看见他的手下们一脸见鬼的表情,全都不停地后退。
李大炮的手伸向他们,但却没有触及到他们,因为他们都如鬼见愁一般的躲开了。而李大炮也砰地一声倒下去,断气的时候也还是死死的瞪着他那群胆如鼠的手下们,似乎死了都不能明白,他们平日里那么惧怕他,怎么关键时刻却都逃开了?
李大炮气绝身亡,死不瞑目,也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一个活生生的人,眨眼之间就成了死尸,还死的那样诡异。让看见的人都是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每一个看着秦柔桑背影的目光,都充斥着惊惧,他们脑袋里不停的回想着秦柔桑马车里的那句话:我出去就必见血夺命!
她果真是言必行,行必果。
整个场面以一种波浪式的线条迅速安静下去,从前到后,从中间辐射边缘。寂静的针落可闻。
边关的将领士兵们,还有百姓们,都愣愣的看着那死聊李大炮,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这样一个一手遮的人,这样一个让百姓们觉得绝望无力挣扎的人,竟然就这样……死了?!
李大炮死了?!
百姓们愣愣的好久,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寂静中,忽然一声哇地大哭出来,那种哭腔是撕心裂肺的,是内心盛满了冤屈绝望却无处可申冤的压抑,是终于沉冤得血报仇雪恨的畅快,那么复杂纠结,也那么另闻者落泪。
然后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哭声随之而起,东面,南面,北面,西面,四面八方的哭声开始汇聚成河,交汇在这方被李大炮血染的罪恶之城的阴霾上空。仿若无数冤魂终于得到解脱,哭声渐渐响彻全城。
越来越多的百姓走出家门,然后得知一切,就是不敢置信,随后就是拍掌叫好的,跺脚咒骂的,嚎啕大哭的,喜极而泣的,各处百姓奔走相告!
李大炮死了,那个魔鬼终于死了!大家再也不用心惊胆战的度日如年了,再也不用讲新生下来的闺女送人沁死啦。再也不用担心自家闺女被祸害了!边关这座污秽之城,终于有了一丝清白的机会了!
无数的人对着站在马车上的红衣女子磕头,那头磕在硬邦邦的地上,一声声都是泣血冤屈,一下下都是无言可表的感激,一次次都是满怀虔诚的叩拜。他们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高的礼仪来对那个女子,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全城百姓的反应,让流放大军的人各个红了眼睛,也各个都是振奋不已。他们也看着马车上,面对着他们的秦柔桑,他们的郡主,不论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血液沸腾,都能给人带来光明和希望!
这个人,她注定是要被人敬仰的!
秦柔桑泰然处之,面对四面八方如朝拜一般的叩首,秦柔桑知道现在她就算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起来,也听不见,因为他们的哭喊声已经震耳欲聋。秦柔桑表面淡定,心里无奈,其实她早就想出来,可是之前她又莫名其妙的受伤,而且腰背又开始疼痛。
李大炮闹腾的最厉害的那一会,正是秦柔桑最疼的时候,她根本动弹不了。要不是强撑着一口气忍过去了,秦柔桑刚才差点在马车里就痛呼出声了。还好这一次这种反应过去的很快,还好她来得及出来收拾了李大炮。
秦柔桑挺直了腰背,丝毫不敢弯腰或者扭转,她此刻也是强撑罢了,但气势上可不能让人看出来弱了,她慢慢转过身,明明是因为疼痛而不敢快,但在那群吓傻聊官兵眼中,这就是高人姿态,藐视他们这群蝼蚁的态度啊。
于是没等秦柔桑开口,好几个边关的将领就都扑通一下跪下,连哭带喊的撇清关系:“郡主明察秋毫啊,莫将可不是故意犯错的啊,莫将都是被李大炮那个畜生给逼得啊,在这里的人要是敢不听李大炮的,那就都要被李大炮收拾,好一点的自己死了,不好的家里的妻女还要被李大炮带走祸害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好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的那叫一个可怜兮兮,的他们都是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