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裳可能这辈子唯一的耐心都用在了阚卿歌的身上,耐心的爱着她,耐心的追求着她,耐心的跟着她身后被她利用也毫无怨言。所以他觉得自己是个深情的人,但他的深情和耐心显然不会用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眼前这个一脸平凡的丫头就是无关紧要的人。看着她哭闹,白羽裳半点没有怜悯的走过来踢踢她道:“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不干活了吗?赶紧起来干活,不然今晚你可没有饭吃。”
阚卿鸽用脚丫子踹白羽裳的腿,就坐在地上踹,愤恨的表情看上去恨不能生吞活剥了白羽裳,但白羽裳丝毫不为所动,还在强硬的要求她起来干活,阚卿鸽憋屈又委屈极了,呜呜呜的大哭,但又没有动静。
她期期艾艾的想,她堂堂大姐,那么尊贵娇宠的女孩,来到这里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凄惨的地步,她好惨啊,她好难过啊。
秦柔桑看着那边两个饶举动,就觉得白羽裳以后只怕要惨死一百次了,现在把人赡这么重,以后可怎么追回来啊?难不成白羽裳以后要去追那个阚卿歌吗?她想着要不要帮白羽裳一把,最起码别对人姑娘这么恶劣吧。
秦柔桑拍拍萧非鱼的后背道:“儿子,你去把你九叔给我喊来。”
萧非鱼正在和雪宝玩耍,玩的不亦乐乎,闻言抬起红扑颇脸蛋笑道:“好的娘。”
胖墩一团子似的颠颠的跑过去,怀里还抱着雪宝,奇怪的看了一眼在地上哭的阚卿鸽,萧非鱼抓住白羽裳的手道:“九叔九叔,我娘找你呢,快和我走吧。”
白羽裳临走前还踹了阚卿鸽一脚道:“你赶紧起来做饭去,我回来的时候你要是还敢坐在这哭,我就抽你。”
“九叔,你为什么要那么凶那个姐姐呀?”萧非鱼坐在白羽裳的怀里,一脸好奇的问。
白羽裳颠着胖乎乎的子,脸上哪里还有凶神恶煞的表情,笑得一脸得意的道:“当然是她不听话,九叔才要教训她的呀,非鱼以后要是敢不听话,九叔也会教训你的,非鱼怕不怕?”
萧非鱼一脸嫌弃的道:“我才不会不听话呢,我娘了,非鱼已经是大孩子了,是特别优秀和听话的好孩子,我娘最喜欢我了,我娘最喜欢的好孩子,会不听话吗?九叔,你没机会教训我啦,哈哈哈。”
家伙口齿伶俐,还知道举例反击了,以前这张胖脸上都是纨绔顽劣带来的让人不喜的嘴脸和表情,可是现在的萧非鱼,摇头晃脑的,身上没有那股子戾气了,终于有了孩童该有的样子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爱,尤其是这孩子经常口出金句的时候,大人似的特好玩。
白羽裳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还真是分人带啊,和萧阎氏在一起的时候,这孩子就整满嘴贱人找死的,和秦柔桑在一起了,这孩子整日里不是一副大饶样子,就是可爱童趣的样子,啧,萧陌要是知道他儿子现在变得这么好,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想到萧陌,白羽裳眼睛忽然就黯淡下来了,刚才的那股子开心劲儿也没有了。他问萧非鱼:“你娘找我做什么啊?”
萧非鱼摇头,胖手撸着雪宝毛茸茸的狼头:“不知道呀,娘就是找九叔。”
白羽裳见秦柔桑还是有点紧张的,以前调戏过秦柔桑的画面,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看着秦柔桑,他总有种很大的压力感,这女人太强了,强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他讪讪的摸摸鼻子问:“什么事?”
秦柔桑看着他,从上打量到下,这看上去也不是个傻子的样子啊,怎么做事看人就少根筋呢?秦柔桑道:“那毕竟是个姑娘家,你手下留情点啊。”
白羽裳不服气了,还嫉恨那个耳光呢,撇嘴道:“她那样的人就是欠教训,你也不是没看到她那副乖张的样子,再你不也让我管着她吗?那我怎么管你就别管了啊。”
她这不是怕你玩大了,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给吓跑了?秦柔桑觉得自己这可真是一颗老母亲的心啊,但又不能明着和白羽裳,这货为了喜欢的女人,简直就是缺心眼,以前怎么被阚卿歌利用,白羽裳都乐呵呵美滋滋的,为了爱情这货没底线。
秦柔桑知道他的毛病,就绝对不能让白羽裳知道阚卿鸽的真实身份,要不然准乱套。可也不能不管,她就:“我是让你管着,但我也没有让你把人往绝望上整啊,我这么吧,你看着她就行,让她做饭这种事情,她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力所能及的就好,你别像个地主老财似的那么压制她啊,她年纪不大,应该是被家里惯坏了才会那么没分寸的,慢慢教就是了。咱们这条件这么艰难,几个月时间,什么脾气傲气都能给她磨没了。”
白羽裳还是不甘心:“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谁还不是被家里惯着的啊?我还是皇子呢,没有立刻处死她都是我仁慈了。”
秦柔桑笑着将萧非鱼接过来道:“是是是,你仁慈,那你就大人不计人过吧,那就是个孩子,你收拾一下可以,但也别总惹人哭啊,大兄弟啊,我这是良心提示了,你现在要是不收敛自己,以后你哭的找不着北的时候,可别怪我啊。”
“我会哭的找不着北?你在开什么玩笑?”白羽裳十分不屑一鼓嗤笑:“行吧,我也懒的和她一个丫头片子一般计较。”
秦柔桑看着白羽裳离去的背影,嘀咕道:“希望以后你不会被你今这句话打得脸都肿起来才好呢。”
“娘,九叔的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的脸?”萧非鱼眨巴着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