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看着老太太的行为,都不禁被感触,心里对老太太都是肃然起敬。从古至今,这样的老人都是值得被人敬重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场景,在老太太和老爷子身上,那就不存在。
白羽裳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脑袋鸡毛,手里拎着两只瘦巴巴的死鸡,显然是凭着自己的轻功去打猎了,不然也没办法,他真的搞不来吃的,可是一回来就感觉到了萧家的气氛不太对劲,忽然看到老太太拿着的碗里的食物,眼睛都瞪圆了。
“奶奶,这哪里来的?”白羽裳惊呆了,之前官兵给萧家人吃的可是比石头还要硬的馒头,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样的食物,可萧家人必须要吃,不出就是死。白羽裳被萧陌保护的不食人间疾苦,又是皇子,富贵显赫,哪里知道这些,但他不能让老人吃这玩意,才想到了打猎。
可惜技术不行,一了就逮到了两只鸡,还折腾的他一头鸡毛。
萧战看着他冰冷的目光也温和下来:“九你别跟着我们,你去……后面,不然这些耳报神将消息传回去,他不会饶了你。”
萧战也是疼爱白羽裳的,本就不会因为白羽裳是那位的儿子而怨恨他,现在白羽裳竟然不管不鼓跑来找他们,萧战知道好歹,但更不能连累这孩子。
白羽裳连连摇头,忽然眼睛一亮:“白面馒头是秦柔桑送来的吗?我就知道她才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呢。太好了,有了她在,我看那群狗眼看韧的狗奴才还怎么猖狂。”
来也是悲伤,他一个堂堂皇子,竟然哪哪都不如秦柔桑这个郡主管用,真是没面子。
萧战面色怪异,但还是冷声道:“哪里是那个恶毒夫人送来的,是那两个和萧家断绝关系的人送来的,他们还瞒着那位呢,可见那位真是恨死了我们萧家。”
白羽裳闭嘴了,恶狠狠的哼了一声道:“肚鸡肠的女人。没事萧伯伯,以后我给你们打猎吃,看我打到了野鸡,我这就烤了给你们吃。”
拿我们当摆设吗?秦柔桑他们不敢得罪,你一个不得宠的外姓皇子他们还不敢招惹吗?官兵们怒目而视,一个百夫长冷漠的道:“九皇子还请自重!这是在押解路上,犯人不能吃其他东西,还请九皇子速速离开。”
白羽裳怒了,一指禅神功直指老太太碗里的馒头糊糊:“那那是什么?秦柔桑的东西你们就不敢阻拦,本皇子的东西你们就敢阻拦?当本皇子好欺负的吗?”
萧三爷嘴角抽抽,这傻孩子,这么话不是把事情做绝了吗?看破不点破啊,万一这群官兵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俩丫头连这点东西都送不进来了。虽然以后可能也很少送进来,但有一点是一点,最起码老人和孩子能少遭罪一点啊。
官兵也是被怼出了真火,怒道:“九皇子这话人会如实转告将军的,到时候将军必会严加管理,谁的食物也送不进来。这是押送犯人,又不是出门郊游,还能好吃好喝的?”
白羽裳傻眼,终于感到自己似乎惹祸了。他眼巴巴的看向萧家人,萧家人一些低着头,一些无奈的看着他,萧三爷捂着脸叹息一声颓废的坐下。白羽裳怒火中烧,拎着鸡大吼一声就走:“你们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找秦柔桑,我看她来了你们是不是还敢这么狂。”
萧家人猛地抬起头来,目光露出希翼。不可否认,在这一刻,萧家人是如此迫切的希望能见到秦柔桑,不论秦柔桑之前那番话有多决绝,但在真正遭遇到了这样非饶折磨之后,这群养尊处优的人,只希望有人能来帮他们一下,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帮助,有一口热水喝也好啊。
而这个人,非秦柔桑莫属。
白羽裳气势汹汹的拎着鸡走了,那百夫长傻眼,连忙跑去找将军。
秦柔桑听着萧紫琳和萧紫萱哭诉萧家人凄惨的遭遇,还有二老和婴儿的惨状,面无表情的道:“他们倒是有股子狠劲,连婴孩都能狠心虐待,呵,乐乐娘?”
乐乐娘在马车外连忙道:“主子,奴婢在。”
“我让你准备的那几只母羊吃的怎么样?”秦柔桑问,一手摸着萧非鱼的脑袋,此刻这孩子无比依赖的坐在秦柔桑怀里,是前所未有的乖巧,看着秦柔桑的目光也充满孺慕。
母子连心血脉亲近这东西虚无缥缈,可它就是真的存在,哪怕再怎么不好的关系,可是只要有一方软化了,就真的没有隔夜仇,萧非鱼需要秦柔桑,而秦柔桑又厉害又强悍又聪明,萧非鱼真的领教到了母亲这个角色光辉的一面,的孩子此刻抓紧母亲的一角,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温暖和安全福
乐乐娘笑呵呵的道:“主子放心,十几只母羊奶水足足的,草料备的也足足的,七八个孩子吃一冬都没问题。”
“恩。”秦柔桑淡淡的恩了一声,是运筹帷幄的淡定从容:“晚上挤羊奶,把场面给我闹得热闹点,让前面那群人都知道我要用羊奶沐浴,琳儿和萱儿借机去‘偷点给萧非鱼煮好的羊奶’。”
早就已经被秦柔桑这一波操作弄得一头雾水的萧紫琳萧紫萱,闻言反映了好半,终于眼睛一亮,萧紫萱惊呼道:“长嫂!您竟然还给孩子们准备了羊乳啊!”
秦柔桑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道:“我给我自己准备的羊乳,奢侈的羊乳浴,你们没见过吧。”
萧紫萱捂着嘴咯咯的笑,萧非鱼也反应过来了,一把抱住秦柔桑的胳膊,终于有了孩子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