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启遂引兵出城,快马加鞭,一路向西!
待到宁启引兵出城,陆黎将所部二百精兵聚于帐下,侃言道:“将士们,今我留下你们二百人,绝非送死!反之,我们更要好好活下来!魏军三万大军压境,星阳城小,仅有坚寨三座,东寨距敌过近,不可守,我意,全军移至西寨,紧闭营门,固守待援!”
“将军,我名陈记,字汶上,军中偏将,斗胆问您一句,我们生还的几率有多大?”一壮汉行至队列外,目不转睛地问道。
陆黎视去,便见此人身材魁梧,右手攥着一杆长刀,威武雄壮。
“不瞒各位说,此行,我等凶多吉少,若成,我部仍会阵亡大部,若不成,当以全军覆没...”陆黎叹息道,“这便是我只留守两百人的原因。”
陈记一怔,明白了陆黎的意思,将生还的机会留给别人,将险境揽给自己,陈记心中有些感动,从那一刻开始,他便决定,做这个的战士,和他一起,去...面对险境。
话虽如此,但二百战士并非人人为义士,而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听完陆黎的话,众人面面相觑,略有退缩之意。
陆黎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他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番禁毒行动,他的指挥官告诉众人,边境上的父老,惨遭毒贩杀害,作为人民的解放军,有危险也得上。
“兄弟们,我知道,没有人愿意死,我陆黎,年少轻狂,虽无大将之才,却有保国之志,汉中,是益州的门户,是成都的门户!而星阳,是汉中的门户,蜀中父老...在看着我们,魏军越过了这里,就直达蜀中了!”陆黎指着西南方大喝道,眼睛一红,霎时双眸饱含泪水。
底下众人无不振奋,纷纷呐喊道:“誓死防守星阳!誓死防守星阳!”
在家乡父老面前打仗,虽九死其犹未悔!绝不让魏军踏入蜀中一步——这是每一个蜀兵心头的底线。
陆黎将主力部队调离星阳,实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他命令军士进入南寨,肃清街区,在寨中多杨旗帜,多擂战鼓。
辰时三刻,魏军于暖阳下发起进攻,前锋兵不血刃攻破东门,沿着主径街道向西而行,一路街区皆悄然无声,只有正西一处营寨战鼓声冲天而起。
部下连忙向曹理汇报,曹理亲引五百骑兵往西而去,只见寨中旗帜飘扬,中军大帐大旗上刺有“陆”字。
星阳的情况魏军早已摸清,太守名为陆黎,即为定军山焚粮之人,魏军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不曾想在这遇上了。
曹理立刻发兵,准备进攻西寨。
陆黎立于寨前,对着守寨士兵大喝:“将士们!给我搭弓拉箭,到时候给我万箭齐发!”
“将军!魏军来了!”寨楼上一士兵急吼道。
陆黎抿了一口口水,快步上楼,直观而来,便是黑压压绵延不绝的魏军!
待到距离够近时,陆黎拔剑下令:“放箭!放箭!”
密集的箭矢纷纷以令人瞠目的抛物线播撒出去,直迎魏军先军。
曹理即刻下令顶盾而撞击寨门,以弓弩手还击蜀军营寨。
两军之战,顷刻间爆发。
魏军人多势众,以足足两千人马猛攻营寨一个时辰。
陆黎军伤亡十分严重,但西寨坚实,且营寨狭小,两百人平铺而开足以守其要害之处。
战至巳时,魏军收兵。
陆黎命令将士,修筑营寨,一面遥望魏军褪去的路径。
“将军,折了三十多。”陈记一阵小跑来到陆黎身边,“受伤的,有五十多。”
陆黎却没怎么理会陈记,只是皱着眉,不知思索着什么。
陈记见状,便问道:“将军,你似乎并不在意此寨能守多久?”
陆黎摇摇头叹息道:“汶上,你得明白,两百人终究守不住此寨,魏军今日定当粮尽,一定会倾尽全力来攻..”
“那将军忧虑的是?”
“我在想,如何让魏军认为我们是以全军固守此寨,随着人员的流失,我军守城力度会逐渐削弱,恐怕让魏军看出来不是主力部队,反而不攻我们,去袭击增援部队。”陆黎仍然皱眉而言。
的确,二百人布置下去,捉襟见肘...
陈记却狡黠一笑道:“这好办,只需遣一悍将出寨,挑衅敌兵,杀他一个来回,将其诱至城下,再使箭杀之,魏军定会上当。”
陆黎一怔,再一思索,的确是个办法,可是,这个办法对将领的要求很高...搞不好会丧命...
还没想完,陈记猛然抱拳道:“将军,在下请命出战!”
“你?”陆黎有些打量地看着陈记。
“将军不相信我?”
“非也,只是实在危险了。”
“那便让在下去!”陈记英武一喝,“若不成!提头来见!”
陆黎微微一笑,点头道:“速去速回,休要恋战。”
“在下领命!”陈记抱拳而道,遂而提刀下楼,单骑冲出营寨,沿着魏军退去的方向一路猛追。
陆黎也没闲着,急令五十弓弩手于寨楼待命,又遣三十校刀手依附寨墙而立,随时准备接应,自己则亲拧长枪而立于寨门。
再说陈记一路跟进,隐约间见得城东一校场安有营寨,遂催马杀去!
魏军断未料到竟有人杀来,寨门大开,门前两卫兵见有敌将杀来,连忙惊呼。
但陈记快马已经杀到,直斩二人头颅后闯营入帐,有魏兵欲上前抵抗,皆被斩。
刚刚卸甲的曹理一听动静,连忙出营来看,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