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还知道,自去年起你蒙郭勒津部落便就牧于河套。再算上一路收拢部队、行军赶路的时间,就能推算出抵达这里的大概日子。”
“另外秀儿这边调拨这些物资、雇佣劳力,再从京城赶过来,差不多也是二十余日。根据两方推演,我就定下了今天这个相会的日子,难道很奇怪吗?”
“这,这......”火筛的一张脸不知是冻得,还是被气得,瞬间就青了:这听你一解释后,的确不怎么奇怪了。
可你这种事儿非要如此炫耀,就让人感到很奇怪了啊!
低调谦逊一些,你难道会死哇......
没想到,何瑾又一眼洞察出了他的心思,悠悠吐了一口白雾,言道:“不装逼的确不会死,可真不装的话......我会很难受啊!”
一下子,火筛就握紧了手中的马鞭。
然后,死死瞪视了何瑾一眼后,他才艰难地笑了笑:“就,就不打扰二位伉俪团聚了。何夫人,如若有幸,改日必请你来草原做客。”
这句话,火筛是发自真心的。
他知晓一些明朝的礼教,明白一个女人在那样的王朝,想做些事有多不容易。
调拨物资、雇佣劳力,说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词。可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这需要多么周密的心思和统筹的能力。
尤其沈秀儿随后还一路从京城,押送着如此巨量的物资到这里,足见其是位很了不得的巾帼红颜。
沈秀儿闻言,自然淡若幽兰又得体了施了一礼,感谢火筛的邀请。
可何瑾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赶在火筛未离开前,挠着头道:“其实去草原旅游也挺不错的,下次叫上清霜一块儿吧。”
“这样一来,塔布囊也不用专门儿去我家,才能听到清霜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了......”
战马上背影很挺拔的火筛,闻言一下都有些晃颤,满肚子的咆哮差点就要出口:“去你的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啊!”
“我什么时候提过这样要求了,你不要血口喷人行不行,搞得我很想听一样!......呃,不过你说了这么多遍,要是不听的话,岂不是又白白被你污蔑了?”
“可恶的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