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我们还跪不跪了?”
“跪!”张鹤龄不愧是大哥,很有魄力:“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
然而,养尊处优惯了的两人,只跪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开始腰酸腿麻、汗流浃背。
张延龄年轻点儿,还能坚持得住。
可张鹤龄却头晕脑胀,又忍不住思维跳跃了:“延龄啊,这,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太子这会儿正在气头儿上,我们如此实为不智”
“那,那我们明天再来?”张延龄试探问道。
“嗯,要贵在持之以恒啊。跪的时间长,不如跪的日子久明日方长,我们多跪几日,总会有效果的。”
说罢,两兄弟就灰头土脸地起身回去了。
这时东宫府里,朱厚照听了刘瑾的汇报,不由鄙夷了一声:“嘁才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真不持久。”
听着这嘲讽,刘瑾不由有些幽怨了:因为此时朱厚照的动作神情,甚至还有用词儿风格,简直跟何瑾一模一样!
太子殿下,你以前都是跟奴婢一样的啊
而这时候,何瑾就笑着从花厅里走出来了,道:“殿下的演技,果然惟妙惟肖,令微臣叹为观止!”
一听这个,朱厚照就蹭地站起来了,兴奋道:“何千户,明日他们来的时候,孤再去演一波?”
那期待的小眼神儿、兴奋的小姿态,一下让何瑾有所明悟:这孩子,是尝到装逼的甜头儿了啊可不能让他上瘾了,否则真放走了张家兄弟,还怎么愉快地捞钱?
可是,又不能太打击这孩子的积极性了。
何瑾想了想,才说出了个两全其美的提议:“太子殿下,明后两日就算了。大后天的时候,你再换一出儿戏来演”
“好嘞,一切就听何千户的。”
朱厚照当即赞同,满眼喜欢欣赏的情愫溢出:“孤就知道,何千户是个妙人儿,啥事儿都能弄得这么有情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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