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何瑾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朱厚照不由急了:“何千户,孤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这样!”
可谁知这话一落,何瑾的脸色反而阴冷轻蔑了起来,道:“殿下都束手无策,我一个虚衔的千户,又能如何?”
“何,何千户,你这话什么意思?”话虽强硬,可朱厚照的眼神儿却很躲闪。
何瑾又一冷笑,道:“一家阻挠陛下挽救大明宝钞的商行,直接查封了便是。就算陛下日理万机,不屑管这等小事儿,殿下也可以带着东宫侍卫,将店给砸了。”
“奇怪的是,三天的时间,皇家居然一点强硬的手段都没拿出来。”说到这里,何瑾眼神湛亮,带着洞悉的压迫,让朱厚照愈加不敢与他对视。
“而且,皇后娘娘还用了这等看似帮助微臣,实则和稀泥的办法真是让微臣忍不住怀疑,宝鼎铜行的背后,究竟站着的是什么人?”
这一下,朱厚照彻底不吭声了。
想了想,最后他才开口道:“父皇的意思,其实是想抄了那家店的,但反正何千户要是想对着干,父皇是一定会支持的。只是,你不能用那些阴毒狠辣的法子!”
何瑾闻言,又仔细地凝视了朱厚照一眼,忽然就笑了:“殿下真是会开玩笑,皇家都避让三分的势力,微臣怎么有胆去招惹?”
“不就是玻璃镜的生意嘛,微臣不做了便是。反正少了这桩生意,又饿不死微臣。”
“可你要是不做了,大明宝钞不断贬值的事儿,就没人管了!”背后,忽然传来了弘治皇帝的声音,清晰带着几分愤怒。
然而,当何瑾转身行礼的时候,也清晰地看到弘治皇帝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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