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卑职揣摩那小子,也有不短时日了。觉得他手段虽阴险毒辣,无形又阴狠,但唯有一条宗旨是不变的。”
“速速说来!”弘治皇帝一下来了兴趣,催促道。
“他的那条宗旨,便是在对付敌人的同时,方方面面照顾到其他人。就拿此事来说,世子免了杀身之祸,自然对何千户感激涕零,不会轻易出卖。”
“而那些杀手,卑职也拷问到,他们或许是真刺杀过世子的。可何千户却阻止了此事,还给了他们活命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们自然也不会以怨报德”
“也就是说,整件事儿当中,就清流王父子罪有应得,其他人还都因此而获益?”
弘治皇帝一深思,不由也有些惊叹起来:“想不到那小子,手段竟如此老道高明,简直比宦官沉浮多年的能臣还周妥!”
孟文达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
随后,君臣二人又对视一眼,都轻叹了一口气:那小子唉,简直就是个妖孽。
“陛下,那此事究竟当如何处置?”最后,孟文达请示道。
弘治皇帝这才面色一翳,思索片刻后,沉声言道:“将那对儿父子幽禁起来,对外宣称二人染疾,实则终生不许出诏狱一步!至于清流王的爵位,便由朱厚煜来袭承”
“卑职遵旨!”孟文达闻言,当即肃容退下。
又十日,
礼部的文书下达到了安阳府衙。
签押房里的朱知府看着那文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愣愣地在怀疑人生:这藩王还真成了大白菜,何瑾那小子是想吃就吃、想换就换?
这,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是那小子干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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