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那一方派出来的代表叫李大有,是一个很注重发型的贼精的中年人。
我见冯公公的第一天,就见到了他。当时,冯公公反复问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李大有的,并且说李大有已经来过了。我表示,一辈子没听说过什么李大有。冯公公就让人喊李大有过来。
冯公公刚说明情况,李大有就开始职责冯公公不厚道。
我见李大有这样做,我也跟着职责冯公公不厚道。
只不过,李大有说的隐晦,指桑骂槐,说冯公公不厚道是用典故来说的,而我说冯公公不厚道,是直接骂出来的。
李大有弄清楚情况之后,我也假装明白过来了。
李大有斥责我是骗子。我回骂他是不要脸的骗子。
李大有向冯公公说:“请冯公公明鉴。您一到永平县,我就来找你了。我们都谈了几天了,此人才出现,定然是骗子。”
我说:“臭骗子,不要脸,我要是骗子,我也会第一时间赶来见冯公公。”
冯公公说:“好了,都不要吵了。先来后到不是问题,问题是谁有真的《菊花宝典》,你们的《菊花宝典》都是怎么来的?李大有,当初我问你这个问题,你不跟我讲实话,就跟我说什么神功天授,你现在要是再敢跟我提神功天授,我把剁碎了喂狗。”
我连忙说:“喂狗不用先剁碎了,就让狗直接过去咬他就行。”
李大有差点气晕,冯公公夸我懂行。
我趁着李大有正气的说不利索,就抢先说了大力为我准备的背景故事。
冯公公听完点点头。
李大有脸色很难看。
李大有那边的故事居然和大力编的故事差不多,区别只是李大有那边的老大是白公公在京城的时候留下的私生子的儿子。
我说李大有:“这故事你现编的吧,怎么听起来和我刚才讲的这么像呢?”
李大有慌张地说:“白公公明鉴啊,我说的句句属实。”
冯公公思考了一会儿,从我们的故事里一时找不出什么破绽。冯公公让我们把《菊花宝典》完整版都交出来一份,他要通过《菊花宝典》的真假来验明我们的身份。
我随身掏出来一份,李大有说他随身没带着,要回去拿。
我抓住机会又说:“冯公公,你看,我第一次来见你,就想着带上《菊花宝典》,这是因为我是真的,所以坦荡,一开始就打算先让你过目了《菊花宝典》,再谈条件。他这个李大有就没这么坦荡。你小心他要趁机逃跑。”
冯公公果然不同意李大有回去拿《菊花宝典》,让李大有说出《菊花宝典》的所在想,冯公公派了自己手下去取。
冯公公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看到回来的人手上捧着的《菊花宝典》,我当时就想,要不要抢了就跑。但我忍住了,真不是怕了冯公公身边的那些高手,而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从冯公公那里骗到钱。
冯公公翻着我们两个人交的《菊花宝典》看,一会儿就发出了阴冷的笑声:“嘿嘿,看来你们两者之中必有一个是骗子啊。你们交出来的《菊花宝典》前三章的内容都和已经散发出来的《菊花宝典》的前三章内容一样,但后面就完全不同了。总不能两个都是真的。我就先把这《菊花宝典》留下了,你们也别回去了,先请你们留在我这吧。”
我听冯公公这样说,就又在考虑要不要动手抢了《菊花宝典》就跑了。
李大有却说了:“冯公公的提议本是应当的,但我却不能从命。我家主人若不见我每日的信号,怕是要立刻散发《菊花宝典》后面的内容。冯公公也可以放心,我的住处你也知道,你也可以安排人与我一起吃住,我不会跑的。”
李大有说完,我立刻就做了同样的发言。
李大有也嘲讽我一般。
我就回了一句:“死不要脸臭骗子。”
在相互对骂的时候,有优势的不是才思敏捷口才好的,而是脸皮厚的那个。
身为一个脸皮厚的,李大有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冯公公似乎看出了这点,制止了我进一步的语言攻击,说:“你们两个不用在这里说狠话给我了。我一会儿就安排人跟着你们一起回去,他们这几天就和你们同吃同住了。等你们的《菊花宝典》分出真假了,我再喊你们来。到时候……”
冯公公故意把话说一半,留了个悬念,让我们自己有想象的空间。
冯公公很快就安排好了这几天跟着我们的人,我们就告辞了。
跟着我的有两个,不苟言笑,我问他们叫什么,他们也不对我。
我给他们取名杂兵甲,杂兵乙。我这样喊他们,他们也不反抗。
跟杂兵甲和杂兵乙一起愉快的过了两天,冯公公就喊我们过去了。
我过去之后,并未见到冯公公,而是被人引到了一间没人的屋子里。
杂兵甲和杂兵乙也退下了,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一个花来,就索性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屋子外有人对话。
一人说:“你拿错了,这杯茶才是送到这屋里的。”
另一人说:“有什么拿错的?不都一样的茶吗?”
一人说:“说你拿错了,就是拿错了。冯公公特意吩咐的,这一杯茶送到这屋里。你拿来的那么多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下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话吗?”
另一人说:“茶不一样吗?”
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