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拆穿了,我也就不再顾及脸面,大方地承认李小虎猜对了。
李小虎又好心提醒我:“谁说你不能现在敲过他一笔之后,等回程路过的时候,再敲他一笔?”
我对李小虎说:“不行,敲诈有敲诈的规矩。拿一个事情反复敲诈一个人,是容易出事情的。我的原则是一个事情只能敲诈一个人一次。”
李小虎说:“你这原则是很有道理,但你也可以和这渔知味说好敲他的总钱数,此次先拿一半,等我们回程的时候再拿另一半。”
我想了想说:“这好像是一个并不违背原则的变通之法。”
李小虎:“这样也可以至少先拿到一部分钱,以免夜长梦多,一分钱也捞不到。谁知道等我们回程的时候,渔知味怎么样了,或许已经死了,或许已经破产了。”
我问李小虎:“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
李小虎说:“我也吃了几天腊肉了,很想到了万柳城之后吃些好的,最好是吃到上好的海鲜,我担心你舍不得。”
我拍着胸脯说:“你放心,你的海鲜大餐愿望,我来实现。”
我又转头对大力说:“我们回去赚饭钱吧?既然是你识破的骗局,海鲜大餐你可以多吃一些。”
大力却摇摇头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回去敲钱,也要做到知己知彼。”
我问大力:“还要怎么知己知彼?难道是要查渔知味三代吗?”
大力说:“渔知味三代先不慌着查,我们起码要先弄清楚敌人还有谁。”
我问大力:“什么意思?”
大力说:“我们现在只是推测渔知味和那几个评委参与了这场骗局,我们必须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还有别人也参与了这场骗局。”
我对大力说:“考虑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侠,路见骗子作祟,就要匡扶正义,非要彻底铲除渔知味这一伙骗子不可,我们只是去黑吃黑,知道能从渔知味那里敲来钱就够了。”
大力说:“黑吃黑,也要有理想。只有摸清楚渔知味那一伙人的实力,才能弄清楚自己最多能敲到多少钱。”
我又一拍脑袋说:“你说得对哦,若是不弄清楚这点,找渔知味要得少了,不仅是让自己吃亏,还有可能会让渔知味嘲笑我没见识。”
李小虎就问大力:“那么参与到这场骗局之中的,可能还有谁呢?”
大力说:“整个绑架过程,都有些不正常。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三人在见到绑匪之后,谁也没有急着问人质的安全。绑匪只是问他们腊肉带来了没有,他们就拿出了腊肉,并且交给了绑匪,也没有提出要先看看人质是否安全。就好像是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三人知道绑匪绝对不会伤害人质一样。我只能怀疑,他们三人也实际参与了这场骗局。”
李小虎听后深受启发,也说:“确实有很多不合理之处。在所有的人质都被释放之时,决赛尚未开始,虽然腊肉已经被封,但只要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三人能一起说明情况,换回真正的为决赛准备的腊肉也是来得及。但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在交了腊肉之后,就放弃了一切反抗,只是坐等最后的结果。”
我觉得自己此时也必须说出一些自己发现的蹊跷之处,否则就会显得自己太过白痴,我就在狠命地动了脑子之后,又硬着头皮说:“我也想到了一个不合理之处。利丰县内这么多人,我们却能那么巧的就和羊味精遇见,而且正巧是在绑架发生那天与他相遇,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在故意安排我们的相遇。”
大力说:“应该是我们进城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我问大力:“我们为什么会被人盯上?”
大力说:“这就要从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三人为何会参与到这场骗局里说起了。”
我对大力说:“听你提到这个问题,我却突然觉得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好像是没理由参与到这场骗局之中,他们没有获得任何好处,反而让自己声望大跌。”
大力说:“若是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并不是真正的热血之人,而只是一个追求利益的商人,那他们会非常乐意用声望来换取利益。”
我问大力:“他们能从这场骗局中收获哪些利益呢?难道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准备转行卖调味料和酱料?”
大力说:“这要从腊肉的特点说起。腊肉是一种重口味的食材,重盐、重油,而且是腌制食材,没人能受得了天天吃腊肉,又有很多养生专家在建议大家少吃腊肉。所以说,虽然腊肉好吃,但腊肉市场却比我们想象的要小,每年的销量是有上限的,而这上限可能在变小。腊肉生产者却越来越多,腊肉生意也就越来越难做。虽然利丰县的腊肉远近闻名,但利丰县的这些腊肉商家感受到的压力也应该是最大的。”
听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可以接过大力的话继续说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生意越来越差,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就想转行做调味料和酱料生意,就与渔知味一起策划了这个骗局,或许渔知味就是他们雇来的。调味料和酱料的市场要比腊肉的市场要大得多。”
大力却纠正我说:“羊味精、虎麻椒、龙花椒又何必转行?只需要多做一门生意即可。调味料和酱料又不会和腊肉抢市场,反而会使腊肉销量提高。调味料和酱料又不能单吃,而在这场骗局当众演过之后,很多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