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有很多秘密,四大家族最大秘密当然是他们是南都城的实际控制人。知道四大家族这个秘密的人只是极少数。老马、老刘、老孙、老冯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秘密,他们四个所知道的秘密是四大家族一般的秘密,比如说四大家族在衡阳城中有些哪些暗中的势力,四大家族的藏宝室的入口在哪里,四大家族在衡阳城有哪些高手,这些高手有什么弱点。
老马对三个同伴说:“若是局面当真恶化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有了我们四个人提供的情报,梁丘进若是能指挥得当,肯定可以毫发无伤地将四大家族在衡阳地界上的势力连根拔起,并且能做到毫无遗漏。这对梁丘进而言,是一件大功劳,能助他在衡山派更进一步。”
三个同伴都很赞同老马的推断。
老刘提出了自己的担忧:“我们一旦把四大家族的秘密交易出去了,就算是彻底背叛四大家族了,不能再回头了。若是最后的局势没有那么严峻,四大家族安然无恙,我们几个人的处境就危险了。”
老马说:“那也没什么。想想我们这些年是如何为四大家族卖命的,再想想四大家族是如何对我们的,我们四人又何必死守着忠诚二字?四大家族之中又怎会少吃里扒外之人?我们也做这种人,又有何妨?四大家族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我都想过了,此次肯定是要与梁丘进做交易。若是将来四大家族完蛋了,那就再好不过,以后就靠着衡山派继续过下去。若是四大家族挺过了这次危机,那也无妨,我之后就做一个拿着四大家族发的工资,却替外人干活的人。你们三个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没什么好瞒着你们的。你们若是信得过我,就跟我一起与梁丘进做交易。若是你们信不过我,现在就将我抓了,交给四大家族,我也不会怪罪你们。”
老刘连忙说:“你说得严重了。我们又怎会出卖你?”
老马也意识到自己说得严重了,就缓和了一下气氛:“是我说得过了,事情拿到了这种地步。我们总是可以先与梁丘进接触一下。”
老冯说:“没错,应该先与梁丘进接触一下,不用一下子就做了决定。”
老孙也说:“我们都是生意人,我们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谈生意。我们就用谈生意的方法来做这件事情,先与梁丘进接触一下,谈谈价钱。就算是我们几个下了决心要把四大家族的秘密拿出来交易,也不必在梁丘进面前表现出急迫的样子。我们要办法让局面变成梁丘进求我们,而不是我们求梁丘进。”
老马说:“老孙这话说得极有道理,我们先找个机会与梁丘进接触一下。”
老马、老刘、老孙、老冯若是直接去找梁丘进,也是可以的,他们四个都是有身份的人,并且与梁丘进也有交情,梁丘进肯定会见他们。但他们四个不想直接去找梁丘进,怕被梁丘进看出自己的心虚。他们想找个机会与梁丘进偶遇,然后接着这个机会与梁丘进自然地谈到自己关心的事情,引着梁丘进来求他们。
梁丘进这一类人,总是免不了参加各种活动,偶遇梁丘进并不难。
老马、老刘、老孙、老冯在一个婚礼上偶遇了梁丘进。
老马装作已经喝多的样子,与梁丘进打招呼说:“梁大主任,真是好久不见啊。”
当时,衡阳城中的一般人只是知道四大家族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但梁丘进却知道四大家族已经摇摇欲坠,但见到这四个掌柜,却还是一脸亲近的样子,对他们四人说:“确实与四位掌柜们好久不见了。”
老马顺势对一旁的老孙说:“我就说吧,梁大主任肯定不会和别人一样,故意躲着我们四个不见。你看这梁大主任见了我们,不是还愿和我说话吗?”
老孙配合着说:“梁大主任怎么会和一般人同样见识。一般人只当四大家族要倒了,我们这几个四大家族的掌柜也要跟着倒霉,真是见识短。”
梁丘进见到老马和老孙这样一唱一和的配合,立即觉得他们四个遇见自己却对不是巧合。梁丘进以为这四个人是要从他这里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自己是不是陷入了险境。梁丘进甚至以为,这四人不仅是为自己打探消息,还是为了四大家族打探消息。
梁丘进就故作轻松地对他们四人说:“如今是有一些对四大家族不利的流言在江湖上传播,看起来四大家族竟然到了人人喊打的境地,但只要四大家族自己无愧于心,就没什么好怕的。流言终究只是流言,害不了人。”
老马见梁丘进出言敷衍他们,就只好更进一步地说:“梁大主任是个明白人,又何必在这里装糊涂呢?四大家族现在是什么状况,梁大主任应该是清楚的,我们也是清楚的,我们就不用在这里说客套话了。”
梁丘进见老马把话说明了,也只好说:“四大家族现在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虽然流言本身不能害人,但可能会有人想要借着流言四起的机会,对四大家族动手。但只要四大家族自己实力足够,也不怕有人觊觎自己的财富。”
老马说:“看来梁大主任还是不敢在我们几个面前把话说明。这也不怪梁大主人,我们几个人的身份还是让梁大主任有了些顾虑。那就不如由我把话说明好了。四大家族外强中干而已,看起来庞大,占有了许多财富,实际却没有自保的能力。流言起来之前,四大家族有江湖正道的牌子,与四大家族作对,就是与武林正道作对,没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