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大力:“你有何方法教我?”
大力说:“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去认错。”
我当然是问大力了:“我为什么要认错?”
大力说:“这件事情当然是你做错了。”
我虽然已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错了,但也不想就此在大力面前认错,就咋呼了起来:“我跟本就没错,错在那些不良少年们。这事情一开始就是那李平无端嘲笑我,然后又是那李平带人找我麻烦,我一直都是自卫而已……”
大力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大力这一眼就看得心虚了起来,不再好意思再说自己没错,支支吾吾地改口说:“好像,我也是有错的。我自卫地有些过分了……”
大力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冷冷地看着我。
我只好说出了自己的实际想法:“其实,我也是知道这件事情是我自己错了。但是,我这种知道自己错了,只是一种心虚的感觉,一种模糊的愧疚感,我对自己错在哪了,并说不清楚。”
大力这才收起那冷冽的眼神,对我说:“平日里嘲笑你的人多了,也没见你动怒打那些嘲笑你的人。听你说,这次你回到衡山之后,衡山派上下几乎人人都嘲笑过你,也没见你当真动怒,你却为何偏偏打了李平?”
我没回答大力的问题,而是对大力说:“虽然我感到自己错了,但是我还想问,这些人如此嘲笑我,是对是错。若是他们嘲笑我是错的,我打他们可又是错了?若我可以打那些嘲笑我的人,我是不是想打谁,就可以打谁?”
大力说:“他们为何嘲笑你?”
我说:“他们认为我做了丢人的事情。”
大力问我:“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吗?”
我说:“是我做的。钱是我赌光的,我是为听雨姑娘赎身了,我也是练了衡山销魂拳。”
大力说:“这不就得了。”
我说:“但是我认为这些事情没什么丢人的。我赌光的是我自己的钱,而且我输光之后就收手了,没有欠下赌债。听雨姑娘的事情是有隐情的。衡山销魂拳这拳法虽然有剽窃的嫌疑,但也不是我剽窃的,我只是练了而已,而且我练这套拳法也是为了保命,没用这套拳法做过什么坏事。”
大力说:“那又能怎样呢?每个事情,本就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觉得这样做丢人,有人觉得这样做无所谓。你让他们嘲笑一下,又能怎样呢?他们至少不是在背地里说你坏话,而是当着你的面嘲笑你。他们会当着你的面嘲笑你,也是因为只觉得你做的事情只是一件好玩的丢人事,而并不是什么恶事。”
我说:“众口铄金。我怕他们嘲笑来,嘲笑去,坏了我的名声,让别人提到我,就想到我是一个好色的烂赌鬼。”
大力说:“没想到,你还会有这种担忧,你不是最不看重名声的吗?”
我对大力说:“我之前不看重名声,是因为别人虽说我是蠢蛋、二愣子,但我这也算是好名声。”
大力一愣,问我:“这怎么是好名声了?”
我对大力说:“这说明我这人质朴、没有心眼,其实是个老实人。我这种名声还是非常有利于找对象的。我现在这种好色的烂赌鬼的名声出来了,还怎么找对象啊。”
大力无奈地说:“原来你是有了心仪的人。”
我慌慌忙忙地辩解:“哪有,哪有,就是为以后考虑而已。”
大力也不拆穿我,就说:“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向你保证,你现在的名声并不会妨碍你追求心仪的对象。你若以后能向我坦白了,我会就这种事情教你一些知识。”
我对大力说:“这都是没有的事情,我现在就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坏了。”
大力说:“你揍了嘲笑你的人,会让你的名声变好吗?”
我只好说:“不知道这样有用没用。”
大力说:“当然没用。他们或许不会再当面嘲笑你,但背地里还是会传你的坏话,或许把你说的更坏,给你加上气量小,有暴力倾向的标签。你若想挽回自己的名声,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
我问大力:“你有什么方法?”
大力说:“我说的方法,应该是挽回名声的唯一方法。这方法就是再去做出更为惊人的事情。你若是有一天推翻了天翻教、有价教……”
我打断大力说:“你说的这两个事情遥遥无期。”
大力又说:“你若是有一天在做出一两件在衡山派有影响力的事情,也是可以。”
我又问大力:“到底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呢?”
大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这还要我教你?你既然武功那么强,怎么不能在衡山派内部比武时取得个好名次,又或者在衡山派的一些任务中击退一些强敌,救下几个师弟师妹?”
我恍然大悟说:“是哦,这些事情我当然可以做。”
大力继续谆谆教导我说:“江湖中有一些大英雄,也是好赌、好酒、甚至好色,但是因为他们是大英雄,这些好赌、好酒、甚至好色反而让他们有了潇洒不羁的名声。”
我说:“对,事实就是这样。打那些嘲笑我的人,当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有一天我成了衡山派的大英雄,他们再提起我这些事情,就不会嘲笑我,反而会说我是一个潇洒不羁的人。原来我是错在此。”
大力说:“你的错远不止这一处。”
我问大力:“还有什么错?我洗耳恭听。”
大力说:“